薛宁听着刘妈战战兢兢的声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语气有些过激了,因为她真的很生气啊,于是薛宁就放低了声音,尽量压着自己的怒火,毕竟这也不是刘妈的错,薛宁跟刘妈解释说“刘妈,我说的不是您没有打扫卫生,我想让您帮我现在把靳年的拖鞋扔掉。”
虽然刘妈不知道薛宁为什么要扔掉莫靳年的拖鞋,但是既然薛宁已经吩咐自己了,那么她久照做就好了。
薛宁和莫靳年之前住的房子是一个独栋的小别墅,有三层高,后来他们搬到了这个新家,这里不是独栋的别墅,是跟其他人一起住的楼,一共六层楼高,每一户都是两层,薛宁家里一层是厨房、客厅、吧台,二层是卧室什么的,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一面屏风,旁边就是小吧台,刘妈出去给莫靳年扔拖鞋以后,薛宁实在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个坎儿,就使劲一脚把屏风踹到了。
被薛宁踹到的屏风倒在了一边,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薛宁反射性的向后一跳,然后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心里想不能这样做,戾气太大的话会吓到孩子的,于是薛宁看了一眼非常无辜的屏风,就走到沙发上面坐好了。
刘妈扔垃圾回来以后,她就看到了被薛宁踹到了的屏风,刘妈不知道屏风是怎么到的,于是便叹了口气,就准备把屏风扶起来。
薛宁从客厅里面听到了刘妈的声音,立刻制止住了刘妈,薛宁跟刘妈说到“刘妈,您别扶起来,就那么放着。”薛宁知道刘妈是莫靳年从莫家老宅要过来的保姆,所以她不想跟刘妈多透露什么,薛宁害怕刘妈是莫母的间谍,如果刘妈给莫母打小报告的话,莫母肯定又要找薛宁的麻烦了。
刘妈听了薛宁的话以后,她走进客厅问薛宁“夫人,为什么不用扶啊,放在那里走路不方便的。”刘妈怕不扶起来的怪会拌倒薛宁。
薛宁走到刘妈的身边,跟刘妈解释说“刘妈,您的年纪大了,在做这些事情也不方便,我又是个女人,这个东西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太沉了,等靳年回来让他弄。”薛宁说完以后才觉得自己给自己找的这个理由非常的蹩脚,一个屏风能有多沉,不用说刘妈了,就薛宁自己一个人就能很轻松的扶起来,要不然薛宁是怎么踹到的。
刘妈狐疑的看了薛宁一眼,但是薛宁毕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莫靳年不再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听薛宁的,虽然刘妈非常不解,但是她还是听了薛宁的话走进了屋子里面。
等莫靳年中午回到家以后,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屏风,莫靳年一边拖鞋,一边问着薛宁说到“你没事吧?屏风怎么倒了?”莫靳年说完话以后也没有得到薛宁的回应,于是他就把鞋子放到了鞋柜上面,准备换鞋进屋,可是莫靳年并没有在鞋柜上面看到自己的拖鞋。
莫靳年走到了屋子里面,看着薛宁问刘妈说到“刘妈,我的拖鞋呢?是被你收到哪里了吗?”莫靳年进去以后先看了看薛宁,因为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屏风倒了,莫靳年害怕薛宁受到什么伤害,在确定薛宁毫发无损以后,莫靳年才问刘妈自己的拖鞋在哪里。
薛宁在沙发上面坐着,刘妈也不好说什么,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薛宁,莫靳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一言不发的薛宁,然后跟刘妈说到“刘妈,你先回屋吧。”
在得到了莫靳年的指示以后,刘妈赶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她看着薛宁的脸色,就知道两个人肯定会吵架,刘妈在莫家老宅当了一辈子的保姆了,她是从小看着莫靳年长大的,莫靳年什么脾气刘妈是知道的,但是刘妈万万没有想到,莫靳年竟然会被看着一点脾气都没有的薛宁驯服,在莫靳年没有回家之前,薛宁一直都是一眼不发的站在那里,所以刘妈知道这一会儿肯定会有一场大战爆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躲进自己的房间。
莫靳年在确定了刘妈回到房间以后,才坐到了薛宁的身边,轻声的问到“你怎么了?又在闹什么别扭?”莫靳年知道自己拖鞋失踪的事情肯定跟薛宁有关,所以要先哄好薛宁,才能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宁冷哼了一声,反问莫靳年说到“你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呢?”
薛宁说完以后,莫靳年就开始在心中反思自己做过的所有的事情,然后跟薛宁报告说到“上午去了公司,看了一会儿文件,然后就接了你的电话,再就是开了几个会议,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方越,开完会我就回家了。”莫靳年并不觉得自己上午做了什么对不起薛宁的事情。
薛宁嗡嗡的说到“你和方越是一丘之貉,问他有用吗?”薛宁越想越觉得心里面不舒服,为什么莫靳年的情债需要自己来还,莫靳年在跟自己结婚之前为什么不处理好自己之前的事情呢?
莫靳年抱着薛宁,然后把自己光着的脚丫子翘到薛宁的面前,跟薛宁说到“你看,我真的很可怜,回家也没有拖鞋穿,老婆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能在我无意之间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莫靳年觉得薛宁是个孕妇,不能让薛宁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所以就轻声细语的哄着薛宁。
薛宁看了看莫靳年光着的脚丫子,觉得他的确也挺可怜的,薛宁就开始在心中给莫靳年找理由,她想这些事情都是烟帆做的,虽然说是莫靳年的情债,但是这也不是莫靳年授意烟帆这么做的,所以她不应该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莫靳年的身上,薛宁想等问清楚莫靳年就行,如果莫靳年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薛宁就原谅莫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