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的少爷心终于得到了满足,而她累得全身发软,脸颊犹带红晕,睫毛湿漉漉的,眼角有泪光轻闪。
他亲吻着她眼角的泪哄了几句,抱住她轻轻的喘息,回味起刚才如火的热情,他忍不住抚上她光滑的背,心又开始发起痒来。
许蓝一句话也不说,伏在他胸前,闭着眼睛,从沈沐风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细长浓密的睫毛呈扇形铺开。此时的她不再张牙舞爪,安静乖巧,微微凌乱的头发散落肩头,漆黑油亮仿佛黑缎,衬得皮肤更加白了。
和玩累了的小猫儿一样。
沈沐风顺着她的头发抚了抚,又捏捏她绯红的脸颊,然后往下摸摸锁骨,各种不老实。
玩了一阵,他又恢复了元气,刚想再战一场的时候,许蓝忽然睁开眼,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沈总,我已经履行承诺了,咱俩恩仇一笔勾销了吧。我先走了,你们这不是员工的话停车费真是挺贵的。”
她手劲不小,打上去啪的一声很清脆,沈沐风愣怔了片刻,心头一股邪火冒了出来。
母老虎就是母老虎。
还以为她真的乖起来了,结果还是老样子。这女人鬼点子多得很,若是不彻底驯服了,她转眼就会给他一记还击,而且会做得更巧妙,让他有气都没地方撒。
他不会第二次用她家人朋友来威胁,他不可能真的做那种事,装装样子的话……他想起刚才自己装的b,简直想扇自己——那根本就是个中二病。
所以,在她走出自家大门前,就得把她收拾服帖!
“你走不出这门。”他刚才已经遥控锁了电梯门,安全楼梯的那道门也早就反锁了,他不解锁她走不出去。
许蓝怔了怔,表情变得很微妙:“沈沐风,我有一个问题。”
沈沐风没好气:“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看过?”
血液倏地涌上脸颊,沈沐风心咚咚乱跳,咬着牙怒道:“什么总裁娇妻的?一听就是没水平的东西,我可能看?”
“你反应好大……”许蓝眼带狐疑,“我刚刚一直觉得你不对劲,现在一回想,你的举止和里面的剧情高度吻合啊。”
沈沐风犹自嘴硬:“胡说八道!我哪些举动吻合了?”
许蓝掰着手指一条条的数来:“来的时候让我穿白裙子,还不能化妆,内衣款式都规定了。进门之后拿了杯红酒装b,说的那些话也似曾相识,还拿我朋友家人威胁我,刚刚又说我走不出这个门……”
最后一条是他随口说的……沈沐风觉得有点冤枉,却又不好辩驳,努力绷着脸,问:“我有那么蠢?啊,口误,里面的人有我十分之一的本事没?”
许蓝摇头:“恐怕你连人家的千分之一都不如。那位总裁出手十分阔绰,一晚上就给十亿美元,你愿意给哪怕一百万美元买人一夜吗?”
“从来都是人主动求我,我哪儿用得着给钱——”沈沐风的声音戛然而止,脸黑如锅底。好个许蓝,下的套真是巧妙,他说愿意就是脑残凯子,说不愿意,就是不如人。
许蓝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慢条斯理的说:“看吧,差距太大。”说罢施施然下床,谁知还没跨出步子,气急败坏的某人胳膊就伸了过来,揽着她的腰往后带。她栽了回去,背正好磕在他屈起的膝盖上,疼得抽了口气,扭头怒道:“沈沐风你是不是有病!做都做完了,你也该满意了,还发什么神经?”
沈沐风挑起眉毛:“满意?许小姐,你毫无技巧可言,只会一阵乱动,怎么让我满意?刚刚还是我出力多,可你又不懂配合,说不满意都是客气,实话告诉你,糟透了。我看你哭得可怜,想让你休息会儿才鸣金收兵,结果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回报我的好意的?”
许蓝脸色红了又白,指着他鼻子说:“你胡说八道!刚才你喘得那么起劲……”
“是被你弄得太疼了不得不出声。”
许蓝噎住。
沈沐风躺了下来,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微微眯着眼睛道:“况且,你刚才说还我两次,于情于理,你都得再推我一次。”
许蓝急得想哭,可是仔细想想,她刚刚一怒之下是说过两次,抵赖不得,越着急越想不出推拒的词儿,一筹莫展的趴在他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沈沐风慢悠悠的抬起她的脸:“快来,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去,停车费很贵,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许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他下面,恨不得一把给他攥出血来。她忍了忍,只能从了他,可是刚刚一动身子,腰就跟着一酸,颓然坐倒。
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沈沐风见过女人无数,水平练得炉火纯青,她哪儿是他对手,被折腾得全身无力,现在她只想扑进旁边柔软的被子里睡死过去。
她忽然有些后悔,刚刚心情不好胃口不开,所以去吃了粥,早知道该去西餐厅叫个加厚牛扒的……
她累得发慌的样子大大满足了沈沐风的成就感,他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丝毫不显,似笑非笑的问:“这就不行了?也行,欠着,明早睡醒了再来?”
被看轻了!许蓝气得一咬牙,抓着他肩膀狠狠道:“沈总别以为自己真那么厉害,我不过是不想伤你大男人可笑的自尊心,装一装柔弱罢了!”
可惜这面子没绷多久她就气力不支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沈沐风笑出声来,和她交换了位置,一边恣意妄为一边说:“还是明早继续推我吧,许小姐真的需要缓口气。”
许蓝骨软筋酥,挣不脱他,又是不甘又是累,声音里带了哭腔:“明天就明天!那你现在就出去!”
“呵,你挑起我的火就跑?这是你该付的代价。”
“我……”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折腾得说不出话,他笑吟吟的看着她含着泪光的眼睛道,“最小号的火腿肠不会让你有什么感觉的,再说,我不是只有两分钟的实力么?再忍两分钟,快了,快了。”
许蓝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恍惚中记得自己哭着说了些很不和谐的话讨饶,次日昏昏沉沉的醒来,见到明媚日光,本能的爬起来想上班,可是刚一坐起来又倒了回去,昨夜的一切回到了脑中。
她不由得揉了揉腰,心里暗骂沈沐风禽兽不如,又恨自己修为太浅,居然被折腾成这样,连现在是周末都忘了。
沈沐风已经不在床上,不过许蓝也没心思追究他去哪儿,眼睛一闭想继续睡,但是她没躺一会儿,就因为憋得厉害而不得不扶着家具和墙慢慢的挪去了洗手间。
主卧的洗手间比她卧室还大些,一整面玻璃幕墙对着外面的屋顶花园,景致极好,许蓝嫉妒得磨了下牙,目光挪到圆形浴缸上,又看看那些浴盐精油,忍不住过去放了热水,想让自己身体放松放松。
加入了精油的热水滋润着身体,许蓝忍不住眯起眼睛轻轻的舒了口气,仰头靠着浴缸边沿,透过氤氲的水汽欣赏着外面的盎然绿意,赏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想养养神。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裹着条浴巾坐在沈沐风怀里,额头上还顶着一块冷水毛巾。他一只手拿着纸巾放在她鼻子下面,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声音急促的说:“我等会儿就带人来,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推开开他的手,谁知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低头一看,浴巾上点点滴滴的血点映入眼帘。
沈沐风挂掉电话,扭头瞪她:“低头干什么?还嫌血流得不够快?”说罢按着她额头逼着她再次仰头。
“我怎么这样?”她头晕得很,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一时没搞清楚情况。
沈沐风冷笑一声,没好气道:“不要钱的澡泡得舒服是不是?你泡了多久,嗯?泡澡最好在20分钟内结束的常识都不知道?”
许蓝呆呆的说了声:“啊?”
沈沐风不理她,他心情糟透了。
早上他兴致勃勃的想拉着她把欠债还上,谁知他亲了半天她也没动静,甚至直接进去她也继续呼呼睡,他只得无趣的抽离,洗漱之后去楼下看加班的员工,和其中一些人聊了挺久,估摸着她该起来了才上楼,进浴室见到美人沐浴,顿时心花怒放,刚想加入,却见她头一歪,鼻血流了出来,**片变成了惊悚片。
许蓝晕头晕脑的思忖了一会儿,明白了前因后果。
沈沐风拿了两个靠垫支在她身后:“不舒服就叫一声,我去给你拿衣服。”
许蓝点点头,他很快回来,一边给她套衣服一边气呼呼的说:“你欠了我的好处,我还得伺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浴巾被剥开,许蓝本能的一瑟缩,他更不高兴了,抓住她的胸捏了捏:“少来!我哪儿没看过哪儿没碰过,躲个什么劲!”
这厮不仅骚包,性格还那么恶劣。她默默想着,可是身上实在乏力,只得任由他摆弄,想说几句话反击,但脑子如一团浆糊般混沌,想不出犀利的词,只得忍。
衣服穿好了,沈沐风抱起她走向电梯,路过落地窗时,她瞥见了玻璃之中自己的倒影,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她头发和超级赛亚人一样炸毛是很确定的。
“我不去医院,我已经没流鼻血了。”臭美惯了的人怎能容忍自己炸着头发出现在外人面前。
沈沐风盯着她鼻子看了看,低低抱怨了句“不早说”,把她放回沙发,拨了吕世哲的电话询问后,取消了去医院的计划。
许蓝手指梳理着头发,估摸着发型没那么雷人了,便说道:“我回去了,不打扰沈总过周末。”
沈沐风脸色难看了起来。
许蓝清醒了一些,看他表情就猜出端倪,嗫嚅道:“你看我这样子,也没法侍寝不是?”
对一个昏昏沉沉鼻血还没擦干净的女人,他也不能坚持下手,被她这样一堵,气得咬紧牙,目光一转,落到杂物间门口放着的洗衣篮里,他心不由得一动,过去把搁在里面崩了扣子的衬衣拿了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因为你,我又报销了一件衬衣。赔了再走。”
许蓝想起那件天价衬衣,大惊失色,脆弱的毛细血管受到刺激破裂,鼻血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