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蓝脸一热:“这是办公室!”
沈沐风含住她耳垂:“反正没有别人。”
“陈若天随时会回来……”
沈沐风把她搂得更紧:“所以我们要加紧。”
许蓝脸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了:“我等会儿还要上班啊!”
沈沐风已经按捺不住,开始亲她:“反正你穿的是裙子,我不脱你衣服就是了。再说你没什么重要工作,等会儿也别上班了,去楼上好好休息休息……”
随着他的描述,许蓝脑海里勾勒出被他按在办公桌上,撩起裙子就开始纵情的香-艳场景,心扑扑乱跳,口干舌燥,拒绝的声音弱了许多:“等到晚上,好不好?在办公室收拾起来多麻烦……”
“不好。”他的手伸进她衣摆,“蓝蓝,算我求你了。四个月了,我都要疯了。你看我这里……”他让她隔着衣服握住他的某物,眼神里充满渴求,“我等会儿要出去见客户,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你调整下心态不就好了?”
“没法调!”
许蓝被他磨得没了办法,看向门,说:“随时可能有人找你,你先把门锁了,要不被撞上,脸就丢大了。”
沈沐风心花怒放,用力的亲了她一口,乐颠颠的跑去反锁门,谁知手刚伸向门把,门就开了,陈若天抱着一叠文件往里走,差点和他迎面撞上。
沈沐风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面前的秘书脸色惨青,惊惧之极,声音抖抖索索:“沈,沈,沈总,你,你怎,怎么了?”
老板眼中燃着滔天怒火,简直像是要把他撕碎了饮血一样狰狞。陈若天不敢再看他,眼角余光越过他肩头,发现老板娘坐在办公桌之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求救:“太,太太……”
许蓝轻咳一声,道:“沐风……”
沈沐风按捺下怒火,赶紧转身,大步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让桌子挡住他下面竖起的帐篷。自己这个秘书看上去一本正经,私底下却是个八卦狂人,且最爱脑补,他的这点幌子,足够陈若天脑补出十几万字的不正经内容。
他仔细端详陈若天的表情和眼神,没有找到一丝一毫暧昧的痕迹,终于放下心。看来刚才这家伙被吓坏了,目光没有扫到他身上。
陈若天调整了下呼吸,虽然脸上血色还没恢复,不过声音已经平静了不少:“沈总,车已经备好,请问,是现在出发吗?”
沈沐风磨着牙道:“不忙。”
陈若天硬着头皮道:“交通状况不大好,如果不早点出发,恐怕会因为堵在路上而迟到。”
沈沐风握紧了拳,指关节咔的响了一声,陈若天抖了一抖。
许蓝又尴尬,又想笑,解围道:“你先去等他,他过一会儿就会来。我和他说点事。”
陈若天如逢大赦,赶紧溜出办公室。
许蓝伸手轻轻的展开他紧皱的眉头,柔声道:“他也是尽职尽责,你干嘛吓他。”
“你还为他说好话?”沈沐风没好气。
许蓝笑了:“你对他发火也于事无补。好了,你缓口气,晚上有的是时间。这次我保证不睡着了。”
沈沐风盯着她:“别再逗我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沈沐风磨了半天牙,挫败的握紧了拳头,用力的捶了下桌子:“还真不能把你怎样。”
他这憋屈的模样让她觉得很萌,心一软,凑过去吻了吻他,再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凉水过来,说:“早点回来。我等你。”
沈沐风道:“晚上你自己回家,我得陪客户吃晚饭。”他想了想,补充,“你要穿性-感睡衣等我!”
许蓝低头看了看肚子:“你确定?我现在肚子开始变大了。”
他目光柔和了起来,俯下去吻了吻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我喜欢。”
两人温存片刻,他推开她,端起水杯,说:“好了,你先出去,呆在我身边,我就总想折腾折腾你。”
许蓝离开办公室,一转身,惊讶的发现陈若天站在门口。他一脸忐忑不安,端详着她的脸,问:“太太,冒昧问一下,沈总刚才是不是正在和你吵架?你把他气得夺门而出?”他顿了顿,解释道,“我怕他情绪太差影响工作,想劝劝他,又不知道内情,怕触了霉头。”
许蓝忍着笑,说:“小事而已,他现在已经没生气了,你别担心。”
她回到办公室继续上班,临近中午,忽然嘴馋,满脑子都是某家咖啡厅新出炉的枫糖松饼,想得心里就像被羽毛挠着一样痒得不行。她决定任性一把,写了张假条交给上司,请了一个下午的假。
她怀着孕,来头又太大,上司看都没看请假理由就批了。反正她暂时没要紧工作,不如在她面前卖个好。
中午一下班,许蓝就去了咖啡厅所在的购物中心。她先找了家餐厅吃午饭,然后在商场里信步闲逛消食,让胃给接下来的下午茶腾出点空间。
时值换季,各家店都在上新,各式各样的服装首饰让人目不暇接。许蓝忍不住走进一家首饰店,店员立刻笑着迎上来,请她坐下,把图鉴和最好的饰品递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图鉴上的各色饰品里,一个粉晶发夹特别出挑。剔透的水晶被打磨成薄片,攒成莲花形状,中间的小莲蓬是黄色的蜜蜡,精致柔润。店员见她目光停驻在这款头饰上,立刻体贴的把实物捧了过来,笑吟吟的说:“这款发夹是限量款,非常受欢迎,现在本店也只剩下一对了。太太需要试戴一下吗?”
许蓝点了点头。店员小心翼翼把发夹别在她头发上,拿镜子给她照,正在夸她戴上发夹有多美,旁边忽然传来了低低的抱怨声。
“你们店里就这发夹好看,怎么只有这一对了?不能去别的专卖店调货?”
店员赔笑解释:“这发夹是全球限量款,市里也只配发了少数,分到各家店的自然更少。因为太受欢迎,目前本市也只剩下这一对了。那位太太毕竟先来……”
许蓝抬眼一看,微微一怔,道:“思思?”
陈慎思鼓着脸看向她:“是你啊。”
她还是一副骄傲又娇气的大小姐姿态,可是眼圈周围微微发红,一看就是哭过。她应该不至于因为买不到喜欢的发夹而流泪,想必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许蓝对她这种软萌长相的女人没什么抵抗力,再说这发夹可买可不买,便取了下来,让店员递给她:“喜欢就试一试吧。”
陈慎思长得很甜,戴粉色发夹相当的漂亮,许蓝不由得赞道:“还是给你吧,你戴着比我适合多了。”
陈慎思喜欢被人宠,被人夸奖,闻言眼睛亮亮的:“真的?”
店员识趣的文:“小姐,那我们替你包起来?”
陈慎思点了点头。得到许蓝先看上的东西,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道:“谢谢你让给我。我送你一件礼物吧。你喜欢什么呀?”
许蓝道:“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逛逛。你看我现在这样,很多东西都不方便用。”
“可我总该谢你呀。”陈慎思想了想,说道,“我请你吃甜点好不好?”
这姑娘拉着她不放,许蓝对她印象还不错,再说她也需要了解陈家人的契机,便同她一起去了那家咖啡厅,点了松饼和水果牛奶。
松饼装在漂亮的白瓷盘里,用新鲜枫叶做装饰,陈慎思看见枫叶,眼睛又红了。
许蓝递上纸巾,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陈慎思抿了抿嘴,说:“没什么。”
这个什么都不缺的单纯的小女人能有什么伤心事?能让她流泪的,想必同感情有关。陈慎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脸色一变,咬着嘴唇,愤愤的挂断了电话,又关了手机。
虽然时间极端,但足够许蓝看清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大坏蛋”三个字。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柔声道:“和乘风吵架了?”
陈慎思没承认,也没否认,抿着嘴不说话。
许蓝道:“好啦,我不问你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别关机,万一你家里人找你,联系不到,心里着急了怎么办?”
陈慎思想了想,开了机。她盯着盘子看了一会儿,眼中渐渐浮出泪光。
许蓝只得加紧把手上松饼啃完,坐到她身边软语安慰。陈慎思伏在桌上轻轻抽泣起来。她心理防线一松懈,便说了一些和沈乘风吵架的片段。
虽然她有戒心,说得不多,但许蓝在脑子里联想了一会儿,将片段拼接出了一个完整的事件脉络。
沈乘风嘴甜,但腹中墨水不够,便显得有些轻浮。陈慎思介绍自己舅舅给他认识,这个舅舅性格严厉而古板,对沈乘风这样的表现很不满意,批评了他几句。她认为舅舅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才不见外的纠正他,而沈乘风却觉得自己被人轻视。
陈慎思抽噎道:“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我哭了他都不管我。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不通,但许蓝心里明白得很。
沈乘风自视甚高,渴望被人追捧认同,却一直没人买账。陈慎思的舅舅的做法戳到了他的痛处,因此奸猾如他也没控制住情绪,露出了凉薄的本性。
许蓝不可能对陈慎思说实话。这姑娘现在太爱他了,她说了,恐怕陈慎思反而会认为她在抹黑沈乘风,传出去,她便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她斟酌片刻,道:“男人成熟晚,乘风虽然比你大,但思考事情未必有你周全。你也知道,他才开始奋发,需要人鼓励,突然被泼了冷水,他难免情绪低落。”
陈慎思吸着鼻子道:“他也好意思!批评都受不了,至于这么脆弱么!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比他坚强!”
许蓝笑了笑,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哄她,好容易让她收住了眼泪。
陈慎思和许蓝告别之后,沈乘风又打来了电话。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接了电话,同意他来接自己。
沈乘风很快开车前来,她一上车,他就抱住了她,说了不少漂亮话哄她,见她神色缓和了些,便说道:“思思,我没有怪舅舅的意思。你知道,我正在努力学习,可是舅舅将我做的一切都否定了,我心里挺难受……”
陈慎思闻言又火了:“舅舅哪儿有全盘否定你?你刚开始做事,有纰漏很正常啊,被人指出来又怎么了嘛,不可能所有人都鼓励你啊!许蓝说得没错,你就是不成熟!”
沈乘风敏感的捕捉到这两个字,压住火气,问:“许蓝?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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