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没事儿吧?”蒋卜清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脸,可别是屎了吖。
只见他早已是满脸乌青了,话都说不出来,蒋卜清那叫一个着急啊。这是左相的儿子,打死了自己需不需要偿命的?
“卜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张敏儿挪到蒋卜清身旁,指了指地上的人。
“接下来。”蒋卜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这打都打了,总不可能把时间倒退啊!
“那咱们快溜吧,回去和表哥说一声。”
“你这个建议很不错,咱们走吧。”
蒋卜清拉起张敏儿一溜烟回了四王府。
龙延均与方若熙直到下午才回府,一回府就听到这么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好在心里承受强大。
“蒋卜清,你们也真是绝了!确定那人是左相的儿子?”方若熙做出一个很是佩服的表情,牛逼啊牛逼。
“确定吧,那些人都这么说。”蒋卜清认真的点点头:“我就搞不明白了,他一直都不说自己的名字,那我怎么相信啊!”虽然自己不知道左相是谁,姓氏名谁,但是那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说,很容易被当成是冒充的好表?
“虽说说了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些可信度好不好?!”张敏儿唯唯诺诺的说着话。
方若熙一挑眉,冷冷一笑:“他们也不相信你是郡主,这也是扯平了,不过最不应该的就是竟然撞上了蒋卜清这货,也算是他们倒血霉了。”
“你们可知道左相之子为何不肯报名字?”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龙延均,一开口就是一个关键问题。
三人集齐摇头,表示这个问题是个迷。
“左相一氏姓魏,而你们口子的蓝衣公子,取得名字就有些可笑了。”龙延均说着,还自顾的笑着摇头。
方若熙看龙延均的模样,更加好奇了,伸手推推:“你倒是说啊,他叫什么名字?”
“姓魏名筑。”
天空瞬时飘过八个字,这真特么是人名儿?
“喂猪?”蒋卜清重复一次自己听到的话:“我没听错吧?”
龙延均点点头,表示确实是‘喂猪’。
“这是亲生的吗?”方若熙就奇了怪了,这名字任谁都能听出来有贬义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只听说魏筑这个名字,乃是小时候一个和尚取的,左相一家极其信佛,所以。。”龙延均欲言又止,谑笑的摇摇头。
“那个和尚肯定适合左相家有仇,不然怎么会取这么一个奇葩名字。[。超多好]”
方若熙略算了一下,在这古代来,取奇葩名字的也是不少吖,包括旁边这位蒋卜清蒋小姐。
“表哥,这不是关键啊!”一直没发表看法的张敏儿嘟起嘴巴,都要火烧屁股了,还讨论人家的名字。
“对对对,这不是关键。”蒋卜清也想到今天闯的祸事:“关键是那个事儿怎么解决啊。”
龙延均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吧。”
“别啊,表哥。”张敏儿见龙延均不鸟自己,又转头看向方若熙:“表嫂,你主意多,你想想。”
方若熙连忙摆手:“我主意可没你们的主意多,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殴皇亲国戚,殴打皇亲国戚就算了,偏偏这人还是左相的儿子皇后的侄子。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倒也是不错的哦。”
蒋卜清听龙延均这话,一拍桌子:“皇亲国戚怎么了?敏儿还是郡主呢!再说了,是那个‘喂猪’无礼在先的,还叫那么多人去逮我和敏儿,我是属于正当防卫好不好。街上那么多百姓可看着呢,他们以多欺少,我们可没有恃强凌弱!”
“是啊,一看那‘喂猪’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想让我去做小妾!真是气死我了。”张敏儿一跺脚,看样子也很是恼怒。
蒋卜清连忙趁热打铁,接茬:“就是,我今早还做了好事儿。酒楼大开三日,招待贫穷百姓,都可以获得锦旗了好不好?!”
“若是按你们的说辞,你们还担心什么?”
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龙延均这话一出,蒋卜清就瞬时明白了过来,一拍巴掌:“也是哦,这事儿我们又没错!”
张敏儿脑袋:“可是我们终是把‘喂猪’给打的半死不活了啊。”
“你傻啊,若是他生龙活虎的了,那现在半死不活的就是咱们了。”蒋卜清丢过去一个白痴的眼神,让张敏儿自己领会去。
“哎呀~”
方若熙惊讶的大喊一声,怪不得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它!
“怎么了?”龙延均走到方若熙旁边,很温柔的开口。
方若熙斜眼蔑向蒋卜清与张敏儿,语带质问:“你们俩不觉得少了样东西么?”
蒋卜清往身上摸摸,衣袖中看看,抬起脑袋:“没少东西啊。”
张敏儿摸摸自己的脑袋又摸摸自己的腰际:“没丢东西啊。”
“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了,我的狸寐呢?狸寐呢?”请允许方若熙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她那儿。”
“她那儿。”
张敏儿与蒋卜清同时指向对方,一下子又指着自己。
“我?”
“我?”
“我手里握着颗草啊!”方若熙无奈叹息一句:“你们俩奇葩,不会是把狸寐给弄丢了吧?”
两人相视无言,这貌似是弄丢了吧?
“我派人出去找吧,你别着急。”龙延均拍拍方若熙的肩膀,就准备往大厅外面走。
就在此时,一个白影从厅外‘飞’了进来,落到了圆桌上。厅内四人皆是往桌上看去,除了狸寐还会有谁直接趴在桌上的?
“狸寐,我可真是担心死你了。”蒋卜清说的夸张,事实却是方若熙不提,压根就把它给忘了。
“你们还会记起我?”这里没有不知道自己会说话的人,于是狸寐也不遮掩,开口就是人话。
“你说你乱跑什么啊。”张敏儿是责怪狸寐的意思。
“我乱跑?!”狸寐一下子全身的毛发就竖了起来,大声争辩:“是你们把我仍在大街上就跑了吖~”
“是这样的么?”张敏儿脑袋,回想一下:自己抱着狸寐,好像是手抱酸了,就把它放下了,走的时候好像貌似似乎是把它给忘后脑勺了,咳咳,还真是这样的。
“你知道回来的路,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啊?”蒋卜清略微一算,都两个时辰了耶,按照刚才‘飞奔’的速度,十分钟不要就回来了吖。
“我都被那个男的给逮住了!”
“啊?”张敏儿很是吃惊:“那你是怎么逃离魔的?”
“就是。就是那个人着我,一直打量我一直打量我,还说什么要把我炖汤喝。”狸寐可怜兮兮的眼神,没惹来任何一人的怜爱。
“后来呢?”
“后来经过一处池塘啊,然后,我就用魅惑术把他给迷惑了咩。”
“你还会魅惑术?”
蒋卜清推开张敏儿:“边儿待着去,这不是关键。”转头注视狸寐:“然后捏?”
“然后。然后我就设法让让他跳池塘里面去了吖!”
“啊哈?”蒋卜清张大了嘴巴:“你继续,一口气说完。”
“然后我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啊,因为他们都想办法救那个公子去了。这么冷的天,没一个小厮敢下水,一个个推搡着,都不愿意下去救人。”
“救上来了?”
“我没继续看啊,这不是回来了嘛。”
“有幸能认识你们这种奇葩货色我也真是醉了!”方若熙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语重声长的开口:“我看那什么‘喂猪’公子,也是命不久矣了。”
龙延均脸色也有些微微的担忧:“若真是咽气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若真是屎了,我们会不会下去和他做伴儿啊?!”蒋卜清一巴掌拍到狸寐的脑袋上:“让你害人~你去赔命吧!”
“那我会被爷爷给打死的!”当初在嶂城,虽说自己也犯了不少的错,但是也没闹出人命啊,更别说是这么大一条人命了……
方若熙叹出一口长气:“谁知道他怎么样了?说多了都是水话,还是养精蓄力准备应付接下来的麻烦事儿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蒋卜清人隐隐担忧的第三天,一大早的,就有一堆人围到了四王府门外……
龙延均、方若熙、张敏儿与蒋卜清都是齐聚一阶啊。
台阶下许多侍卫,皆是左相府的人。
“左相你这是作甚?”龙延均眼神扫视了一遍,二十个人头,加上左相。
“四王爷,本相是来人的!”魏征的脸色极其不好,跟猪肝一样。
“人?本王这儿有你能的人?”
魏征对着后面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你们看看是谁。”
一个小厮匆匆走到人群前面,伸手指向蒋卜清:“就是他,就是他把公子打伤的。”
“我犒~”蒋卜清认出来了,这不是前天被自己打趴下的小厮么,竟然来逮自己了。
“四王爷,本相今天就要把他带走。”魏征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不过龙延均是不会和他商量的,看看蒋卜清,对着魏征浅浅一笑:“这是本王的朋友,怎么能让你随意带走?若是左相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带着你的侍卫离开吧。”
“他前日在街上把我儿打了,现在还是昏迷不醒,难道本相就这么算了?”
“哦?”蒋卜清疑惑出声:“还睡着啊?不会是成植物人了吧?”
“若是筑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魏征眼神凌厉的扫向蒋卜清,语气咬牙切齿。
“是你家猪儿先惹我们的,不然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他啊!”
“我家筑儿被你打成那样是事实!”
“左相唷,可不止我!”蒋卜清拉过张敏儿挡在身前:“还有这位郡主也打了。”
魏征上下打量着张敏儿,半响开口:“你是张震的孙女?!”
张敏儿好想一巴掌就扇蒋卜清,可自己不是那种自不量力的那种人咩,听到魏征的问话,仰首高姿态:“正是本郡主。”
“看在四王爷与右相的面子上,本相便不与郡主计较。只不过……他一定要跟本相走!”魏征指着蒋卜清,这个是罪魁祸首,不能放过。
“左相,若是我不愿和你走呢?你是不是准备把我绑了去?”蒋卜清看这架势,势在必得要把自己给逮走啊。
“若是那样,就别怪本相不客气了。”
龙延均笑着摇摇头,慢悠悠的开口,话语却极是犀利:“左相想从本王这带人走,还得看本王同不同意呢。”
“四王爷,你当真是要偏袒与他?!”
“左相说笑了,怎么能说本王是偏袒呢?本王这明明就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好不好?从何而来的‘偏’?”
“你……”魏征一挥衣袖:“好好好!我这就去皇上那儿说个明白!”
“左相慢走不送。”
龙延均丝毫没有魏征被要去告御状我架势给吓到,还是一脸轻松的模样。
蒋卜清仨人可就是大汗不止了,都告到皇上面前去了,这下可玩儿大了。
“哼~”魏征怒视四人一眼,带着一众人等,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大厅内……
“这下可麻烦了,都闹到皇帝那去了。”蒋卜清在厅中反复的走着,边走还边说:“麻烦了、麻烦了。”
“你别转别转啊!”张敏儿看一眼顶:“我眼睛都被你搞花了。”
“你倒是没事儿,那个左相说明了要我放过你,你肯定不着急!”
“这可真是冤枉了,我还不是和你一样焦急。”张敏儿一摸下巴,很是疑惑:“我就搞不懂了,那个魏筑有那么虚弱?昏迷了这么多天?!大夫都是干嘛的。”
“这不是关键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个魏征去告状了!”
龙延均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茶杯,好不悠闲,瞥一眼走来走去的蒋卜清:“你急什么?做都做了还怕被人说?”
“关键是我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左相肯定是夸大其词的说,作孽啊作孽。”蒋卜清撇着嘴巴,好忧桑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