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默默的给烟锅子塞着烟草,脸上火烫火烫的,他哪能寻思道,李春这个半个文盲的臭小子,竟然还真给治好了。
李春擤了擤鼻涕,笑嘻嘻道:“陈叔,你脑袋瓜子要是好使,就应该记着刚才咋说的吧,嘿嘿。”
老陈头虽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郎中,可是人缘差,这时候不少村民开玩笑起来。
“陈叔啊,咱做人可得说话算话啊。”
“是啊,你不能诓人家狗蛋。”
“看你们说的,陈叔是那种人么。”
老陈头老脸发红,学狗爬这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狠狠抽了两口旱烟,绷着脸道:
“那个狗蛋啊,叔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这娃我从小看你就是成才的料,咳咳,那个……叔家里火上还窝着饭呢,我回去瞅瞅熟了么。”
老陈头说完就打算走。
李春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喊道:“哎,陈叔,你这么做可不地道,你不老说自己一口唾沫一个钉么?怎么今天……”
这时奶奶看不下去了,轻轻打了李春脑袋瓜子一下,说:“你个小兔崽子,生你那会就是陈叔接生的,没有陈叔哪有你,再胡咧咧拿扁担抽你。”
李春见是奶奶这么说,笑嘻嘻道:“是,奶奶说得对,刚才就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陈老头见此脸色也缓解了不少,暗暗松了口气,负手说:“行,臭小子,老汉我承你这份情,以后有啥事儿直接说,我先走了。”
见老陈头离开了,村民们也就散了。
见小黑又好了,奶奶很高兴,回家找了个油葫芦瓢,舀了半勺面粉,洒了点油,弄了两张油膜给李春吃。
这些在其他村民家里的普通饭菜,在李春家里就算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待遇了,没办法,全村也就李春家最穷。
破墙烂院的,家里没一件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家很少锁门,反正没啥可丢的。
李春风卷残云的吃完了两张膜,把碗舔的干干净净的,正咂摸滋味呢,奶奶见他这样,心酸的抹眼泪。
看村里其他孩子新衣服新鞋,高高兴兴的上学,自己家孙子连一件好衣裳都没有,脸摸黑点,跟街上要饭的没区别。
“奶奶,你又哭个啥,小黑不治好了么?”李春奇怪道。
“没啥,对了,老陈头都说治不好小黑,你咋治好的呢?跟奶奶说说。”奶奶想起这件事,忽然来了兴致。
李春想了想,肯定不能把龙王爷托梦给他的事说出来,说出来奶奶也不信,说不定还以为他中邪了,平白惹她担心。
“没啥,我看家电视上这么演过,瞎试试,谁知道管用了,嘿嘿。”李春憨厚的笑了笑。
奶奶想想也是就没说什么。
这是,院外传来的声音。
“臭狗蛋!”李淑仪说话间跳进来,一身香喷喷的香皂味。
“小珍啊,来奶奶给你摊两张膜吃。”奶奶热情招呼道。
“不用了,家里做饭了,对了狗蛋我家今天有鸡吃,我爸让你和奶奶来一起吃。”李淑仪甜甜的笑着摆了摆手说。
听到有鸡吃,李春咽了口唾沫,急忙站起来搓着手,说:“奶奶一起吃去。”
奶奶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我老了不中用了,你们这些娃娃吃上长身体,快去吧。”
见此李春也就没多说什么,于是走向李淑仪家,她家和李春家紧邻着,父母在县城里开饭店,有点小钱,在村子里修了个二层小楼,在村里也算是仅次于村长家的豪华建筑物。
李春父母还在的时候,两家关系很好,经常走动,后来李春父母一走,家境每况愈下,最后穷的叮当响,但李淑仪父母念情,经常拿一些好吃的给李春。
来到家在门口换了拖鞋,洗了手,才让他进屋,屋里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还能看电视。
桌子上摆着两个菜还有一大盆鸡,两碗米饭。
“李叔、李婶呢?”李春掀开卧室门帘瞅了瞅发现没人。
“不在,回城里去了。”李淑仪道。
听到这里,李春寻思今晚竟然是和李淑仪的二人世界,鼻腔燥哄哄的。
李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下来就吧唧着嘴狼吞虎咽,撕下鸡腿就望嘴里塞,就像难民似的。
“喂,你能不能绅士一点。”
李春嘟囔着说:“绅士那啥玩意?值钱么?哼。”
“你别光顾着吃啊,狗蛋你陶心窝说,姐对你好不好?”李淑珍托着莹润的下巴笑道。
李春连连点头道:“好,太好了,这十里八乡的就数着姐对我好。”
李淑仪甜甜笑道:“算你聪明,那你帮姐一个忙。”
“帮!上刀山下火海也去。”
“那就好,你今天说我那个,什么不调延后的,咋治啊。”李淑仪说起这件事白皙的脸蛋,红彤彤的十分诱人。
李春都看傻眼了,直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反应过来。
“到底行不行,你给句话啊,费劲!”李淑仪瞪了李春一眼道。
李春想了想,他知道患的是气滞血瘀型的痛经之症,脑海里跳出几千个治疗方案,中西方式都有,他再一次惊叹于医世心经的可怕。
李春转了转眼珠子,贼兮兮道:“当然有办法,不过嘛,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李淑仪闻此娥眉倒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把李春手里的碗筷夺过来,生气道:“娘蛋的,臭不要脸,走走走,我不认识你这个臭流氓。”
李春被莫名其妙的推出了门外,李淑仪重重的关了门,拉上窗帘,嫣然已是暴怒。
李春厚着脸皮隔着窗户喊道:“,你考虑清楚啊,我记得没错的话,明天好像就是你来事的日子了,你还想继续忍受小腹疼痛难忍,还全身发冷的那种感觉?”
听到李春的描述,李淑仪浑身打了个冷战,痛经的痛楚,她实在不想再感受了,虽然万般不情愿,还是打开了门,怒气冲冲的撅着小嘴道:“闭嘴臭狗蛋,只能亲脸。”
“没问题。”
李春知道的病并不难治,开一副活气化淤的病就能治疗,估计之所以迟迟没有治疗,也是因为那方面的问题羞于向医生开口。
于是,李春唰唰几笔下了个药方道:“去陈叔那里按着方子主要,一天两次饭后服用,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了。”
李淑珍见李春洋洋自信的说,不由得质疑,但一想今天他把老陈头都束手无策的病都治好了,肯定比老陈头更有本事,于是就相信了,正要接过药方。
李春忽然收手了,然后伸出了侧脸。
李淑珍嗔了李春一眼,她还是第一次亲异性,有些紧张的把弄着衣角,脸红的跟大苹果似的。
一番犹豫之后,李淑珍才鼓起勇气,努着樱桃小嘴,缓缓亲向李春,然而就在马上亲到的时候,李春忽然转脸,两人嘴对嘴亲在一起。
李淑珍大脑一片空白,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初吻,又羞且愤之际,恨不得掐死李春。
李春见情况不妙,厚颜无耻的笑了笑,扔下药方拔腿就跑,跑出大门的时候,还听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想起李淑仪柔软的小嘴,李春有点回味无穷,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会,就回家去了,回到家扒着窗户,见爷爷奶奶已经睡着了,心里一阵酸楚,他二老年纪是越来越大,地里的农活也吃力。
每次干完农活爷爷累的都直不起腰来,他一直想去帮忙,可是瘦的跟猴似的,也没什么力气,帮不上什么忙。
回到屋里,李春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心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让体魄强健的汤药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