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纠缠,如同一阵旋风刮过。
最后两人停歇的时候,屋内的家具摆设已经被毁坏大半,犹如台风过境。
“哎,不行了,老了,体力跟不上了,算你赢了。”魏老举手投降道。
他非常清楚,如果再继续下去,十招之内他必定会输。
“哼,算你这丫聪明,省的老子修理你!”李春刚说到这里,看到郑富龙鬼鬼祟祟的正要偷偷逃离。
李春眯眼纵身一跃,抓着他肩膀就将其放倒在地,踩在胸脯上怒道:“妈的,想死是不是?老实点,叶恒川呢?”
“我,我不知道?”
李春四处找了找发现叶恒川已经跑了,回头再一看那个老头子也不见了。气的跺了跺脚,一把抓着郑富龙的衣领逼问道:“到底咋回事?你他么给老子说清楚,不然宰了你。”
郑富龙苦涩一笑,耷拉着脑袋,一副随你处置的表情。
“妈的,跟我走!”李春托着郑富龙就离开了这里,来到楼下看到一辆本田车,一肘击碎了车窗玻璃,打开车之后,将郑富龙放在副驾驶座上。
然后驱车冲出了公寓。
他也看出来了,父亲的死因另有缘故,余光瞥了一眼一会哭一会笑的郑富龙,微微摇头。
不一会,白晃晃的车顶照射在静谧的绿水村,惊起一阵狗吠声。
“你要干什么?”郑富龙终于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如此说道。
李春完全没有心思回答,抓着他的领带,将他拽到一处坟地里。
惨白的月色照在一个个鼓起的坟包上,显得格外惨淡。
琐碎的垃圾塑料袋以及白色的纸钱被风卷着到处横飞乱走,放佛地底的幽冥知道有人来了,钻出地面,抓着纸钱到处乱飞似的。
坟地的西方是一片黑乎乎的山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宛若一头发出咆哮的野兽。
郑富龙胆战心惊的站着,后膝盖被李春踢了一脚,重心不稳,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春也跪在地上,虔诚的磕头,额头触底沾染了一层白灰。
“爸,老天有灵,终于让俺抓到杀你的仇人,就是这个狗日的。不过,他只是一条办事儿的狗,你放心,终有一天俺一定会亲手宰了那个姓叶的给你偿命。”李春深深伏地跪拜。
郑富龙也装模作样的磕起头来,说:“老哥,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九泉之下你可别怨我,你要怨就怨那个叶恒川,都是他指示的,都是他。”
“中了,你少几把扯淡了,说到底咋回事?要是不老实交代,俺有的法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李春威胁着,同时掌心再次凝聚波若针,廖不凡就是中了此针才会乖乖听命于他。
对于波若针的效果,李春非常自信。
郑富龙见此知道躲不过了,唉声叹气着,才缓缓将真相说出来。
李春捏着拳头,陷入冥思,这时警车鸣笛声响起,惊扰了绿水村的静谧。
“爹,你的仇,我给你报一半了,你可以闭眼了,叶恒川那个驴日的,我绝不会放过他。”李春发誓完的瞬间,似乎整个坟堆都安静了下来,一切归于平静。
李春不想让外人打扰父亲的安宁,说完就提着郑富龙离开了这里,两人一起上了警车,连夜审问之后,李春简单的做了一下笔录,就重新回到村子里。
郑富龙虽然搬倒了,李春知道他只不过是叶恒川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李春决定向省城发展,直到搬到叶家,才算是真正的为父报仇。
听完李春说的这些,爷爷奶奶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灵位上儿子那张脸,偷偷的抹眼泪。
“中,你想干啥就去吧,反正俺们也没几年折腾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不过……”奶奶巅着小脚老眼浑浊,拍了拍李春的肩膀,视线瞄向坐在门口石墩子上托着粉腮发愣的姚茜茜。
“茜茜在咱们家这么长时间了,得给人家一个名分,不然你哪儿都不能去。”
听到奶奶叫自己,姚茜茜不留痕迹的急忙在眼角一擦,挤出一丝笑容道:“奶奶说啥呢,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李春走过去紧紧握着她的手,知道姚茜茜孝顺,平时对爷爷奶奶很上心。虽然父仇未报,但这个名分还是要给的。
“茜茜,俺和你订婚,两年之后就回来娶你,你看咋样?”
姚茜茜抿嘴笑了笑,大眼睛笑了笑,形成一个月牙形。
李春订婚这件事可是惊动了十里八乡,因为李春投资修建的小学也恰好这几天完成,于是就凑了一个双喜临门。
订婚那天,村里街头小巷都贴满了大红喜字,连电线杆子都没放过。
村口巨大的充气拱门上写着李春和姚茜茜的名字,冯喜来前任刚刚调任县里担任县委书记。这次也是带着乡里领导,亲自为李春投资的小学剪彩,并参加了他的婚礼。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赵独眼、郑苍穹之类的纷纷前来祝贺。
“真是中,瞧见没,县里的领导都参加狗蛋的婚礼。”
“那可不,听说人家有好几个亿呢。”
“姚老头子可是捡了个大便宜,这么好的女婿,上哪里找!”
一帮乡亲们眼红着小声嘀咕道。
李春从未感觉如此潇洒快意,这是截止到目前为止,他人生的巅峰了。
本来他一直以为像他这种没文化,只会放羊的农民,这辈子都会窝在这个小山沟沟靠天吃饭,谁知道龙王爷显灵,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那他就绝不会辜负此生。
订婚热闹的结束之后,李春就马不停蹄的斥资十个亿收购了郑富龙手下的苍穹公司,然后取名绿水集团有限公司。
然后停止向四海管理公司提供瓜果蔬菜,由自己旗下的酒店独家出售。
这样一来,四海管理酒店公司可是损失惨重,主动想和李春谈一谈,但都被他拒绝。
此消彼长之下,李春酒店的生意是蒸蒸日上,相信很快,就能成为清徐市酒店行业绝对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