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当天,有两则消息席卷了整个青丰学院。
“哎,你知道了吗?那个沐木就是那个和亲来的摄政王妃哎。”
“哎呀你才知道啊,我昨儿就知道了。”
“她看起来也没那么糟嘛,至少那张脸是配得上摄政王的。”
“切,也就一张脸能看罢了。说是狄青大师的弟子,谁知道是不是摄政王给她讨来的师徒关系呢。”
“不至于吧…”
沐木抽抽嘴角,拜托你们,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躲远点行吗,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呢。
一旁齐灵儿偷笑着。
“笑什么笑。”沐木示意齐灵儿看前面:“你看那边。”
“柳家跟南宫家联姻了,我这下是彻底没戏了。”
“南宫师兄那么优秀的人,居然和那个毫无德行的柳絮定亲。这南宫家是怎么想的啊。”
“谁让她有一个好的出身呢。真是可惜了南宫师兄了。”
“是啊,柳家可是出了个左丞相呢。”
齐灵儿小脸唰的一下就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假消息还乱传,这不还没正式定亲嘛!
这下轮到沐木笑了,“哎呀,真是可惜啊,师兄居然要定亲了呢。”
“沐木!”齐灵儿惊怒的伸手拧了把沐木腰间细肉:“看你还打趣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时辰快到了,我们快去丹楼吧。”沐木轻揉腰间,苦笑,她一个身体柔弱的妹子,被齐灵儿这么强悍的人掐一下是真疼啊。
看着沐木的神色,齐灵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掐疼你了?”
沐木无语的看着她,你也知道啊姑娘。
她这不是忘了沐木太弱了嘛,齐灵儿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
“走吧,也没那么疼。“
炼丹系的擂台赛是在丹楼举行的,而且炼丹系的比赛真的再简单不过了,尽力炼制,学院先生们根据丹药的等级、品质依次排序,最低的都是选取的六级丹药,至于选前几名,就不是他们学子该操心的事了。
不过往年都只有一两个可以被选上,但是等级最高也就六级巅峰罢了。
但是武院就不同了,武院那可是真打,凭实力说话,打得赢就上的那种,擂台赛嘛,肯定是要有擂主的。
第一天的时候分十个擂台,等炼丹系的结果出来,再调整擂台数。
之所以要等炼丹系的结果呢,主要还是因为不管是青丰大陆还是天行大陆,其实都是以炼丹为首位的,但是能炼丹的毕竟不多,所以争霸赛的赛制,也挺奇葩的。
本来天行大陆就是很占优势的那一方,所以他们‘慷慨的’让了青丰大陆一下下,炼丹的比试是以青丰大陆为主的。
也就是说,青丰大陆的十位选手里,有几位炼丹系的,天行大陆一方会自行调整,也匹配相应的炼丹人选。
但是实际上天行大陆的炼丹水平整体都是比青丰大陆要高的,所以这个赛制真是让人心酸,青丰大陆的人有苦说不出啊。
如果炼丹系被选择的人数多的话,这就意味着,武院的竞争便会异常激烈。像炼丹系的话一天分十轮就能选完,但是武院至少需要半个月。
两人到了丹楼时,擂台赛已经快开始了,只听站台上的裁判大声喊道。
“请还未入场的比赛人员尽快入场,一刻钟后将关闭丹楼大门。”
到了此刻沐木才有了一丝比赛的紧张,虽然她这个实力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
齐灵儿跟她就不一样了,沐木的心理素质哪是她能比拟的啊。现在她都感觉自己四肢都在发软了。
南宫雾比两人都要早进场,在他的位置很容易看到丹楼大门处,齐灵儿一进来他就看见了。
南宫雾朝齐灵儿微微一笑,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反而被甩了个冷脸,有些莫名。
沐木也看见这两人的动作了,看见师兄被冷落居然有点有趣,咳,她怎么变得跟她师父一样了。
这样可不好呀。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齐灵儿的位置就安排在南宫雾旁边,沐木的话,离站台最近。
估计又是那老头安排的了,也不怕那两人发挥失常了。沐木失笑。
沐木参加的是第一轮的比试,每轮都是一个时辰的炼丹时间,她这会比完了回去还能补个觉。
参加比赛的材料都是选手自备的,毕竟学院虽然供得起,但那可就大出血了。
沐木闭上眼,开始沉淀自己的心神,以保证在开始后保持最好的状态。
一刻钟过去了,裁判点燃站台上的香柱。
“时间到,开始炼丹!”
沐木睁开眼,拿出炼丹鼎,这次拿出的不是帝王鼎了,至于帝王鼎,沐木借给了齐灵儿。
没错,就是借给了她。
以沐木的实力她要被选上自然是没问题了,可是齐灵儿还有点悬。齐灵儿能炼制六级的丹药,偶尔可以炼制六级中级的,可是偶尔这个词充满着太多不确定性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沐木就将被敲打一番后的帝王鼎借给了齐灵儿,炼制六级中级丹药是没问题了。
其实帝王鼎在她手中优势有,但不大,但是在学习传统炼制手法的齐灵儿那,还是很有用的。
将炼丹材料一样一样的拿出,随着数量的增多,也引起的评委席的几位先生的注目。
其中一位正是狄青大师的师弟潘路。
潘路诧异的问狄青道:“师兄,师侄可是要炼制七级丹药?”
狄青但笑不语,然而内心已经快炸了,他这个徒弟天分是有多好啊,小雾子跟着他学了十几年,每天都很扎实,现在二十岁,也不过是能炼制七级初级而已。
但是沐木,她今年才十七岁啊!十七岁,这个年纪,就是天行大陆也没有能拿出炼制七级丹药的人吧?
狄青了解沐木,既然她这么做了,想必是极有把握了。
哎呀,他真是老了。
江山代代出人才啊。
狄青不说话,潘路却是以为他心虚了,那个沐木肯定炼制不出来,心里一阵嘲讽。
然而打脸来的又是如此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