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华宗的执事,大多身具云气境或四方境的修为,相当于大部分教派中屈指可数的大人物。≧ 中文≯≥网 w≦w﹤w≤.≦8﹤1≤z﹤w.
聚林派的掌门、八翼狮王的主人荆毅,也不过是云气境的修为。
所以这位比女人还女人的伪娘执事,更加觉得自己也应该是领袖一方的人物,不屑于听从成飞的指挥。
成飞可不想惯他毛病,作为一个深入敌人巢穴的小分队队员,如果不能克服一点心理障碍,随时可能给整个小分队带来危险。
成飞给药华宗的带队长老出了一个选择题,或者让那伪娘执事就此止步,或者他成飞就此止步。
药华宗的人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了,并不认为一点看不起眼的小插曲能危及大家的安全,都觉得成飞小题大做,毕竟那执事也没多说什么。对于修炼者和武者来说,虽然没玩过匍匐前进,但所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并不比趴在地上高尚多少,那执事只不过做了一个不合适的表情,哪能因此就把他丢在半路上。
在大家的说和下,成飞做了让步,如果再有人犯类似的毛病,或者耽搁行进的时间,自己不再担任向导,这么危险的活儿,爱谁干谁干!。
聚林派的人先把怀里的八翼狮拿了出来,让它们跟在身边,以免被压着。
成飞依然打头阵,刚爬行了一条街道,后边就传出了乱七八糟的的声音。
原来是那个伪娘执事被尖尖的砖角顶了肋骨一下,身不由己的捂着肋部喊疼,不但停了下来,还像了情似的极为夸张的揉搓着被顶疼的地方。
后面的人猝不及防,把脑袋顶在了他的鞋底上,再后来的一个顶一个,终于造成了交通拥堵。
被挤在中间的人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被堵在后面的人想看看前面生了什么,于是砖头瓦块一阵乱响,偷笑的、轻骂的、嘀咕的、嘟囔的。单独听听声音不大,合在一起可就不是小动静了。
成飞连忙把嘘声往后传,示意大家错开位置,不在一条直线上就不会拥挤了。
然而,已经晚了。
寂静的休战时刻,突然出现的任何声音都在撩拨着对战双方的神经。
侧前方百米处,一栋还没有完全垮塌的房子里,涌出了一两百个侠隐派的弟子。
成飞等人暗暗叫苦,不是怕打不过这些弟子,而是一旦开打,对方的援军就会蜂拥而至,就意味着要深陷重围!就意味着任务失败!就意味着九死一生!
如果目光真能杀死人,估计那伪娘执事早已变成马蜂窝了!还是被拍扁的马蜂窝!
成飞看清了来人,心中生出了一丝侥幸,让麦细贞赶紧把话往后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对方带队的是侠隐派的内门弟子覃慈,具有云气境的修为,而且对方的队伍中还有二三十个内门弟子,实力不明。
成飞不停地用余光观察着后面,确信刚才的话已经传到了最后面,才站起身来像看到救星似的喊道:“覃慈大师姐,是我!”
覃慈警惕的看着成飞,作为侠隐镇的巡街统领,每天阅人无数,不可能像成飞关注她一样关注着成飞,她对成飞只有模糊的印象,就是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成飞见她面有疑色,连忙指着鼻子做进一步的解释:“我呀!大师姐不认识我了?富洛的朋友,和富洛一起在酒楼喝过酒的。”
覃慈想了起来,“在投壶那里见过你是吧?你后面都是什么人?”
“不认识。”
本来成飞站起来就让后面的人紧张了一下,这又说不认识,马上就有沉不住气的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猜测成飞想干什么。
连极度信任成飞的麦细贞也绷紧了小脸,一下接一下地拉扯着成飞的裤腿,咬着牙索要一个解释。
成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样才像没组织无纪律的,如果太像一支队伍了,只怕任何的嘴上功夫都绕不晕覃慈。
伪娘执事刚才被众人的目光刺得如坐针毡,并不觉得是自己闯了祸,反而固执的认为是成飞要求他匍匐前进才导致了大家被现。
他一看成飞成了许多人议论的焦点,竟然想再添把火,不管不顾的直接喊了起来:“成飞,你竟然说不认识我们?你意欲何为?”
刷的一下,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伪娘执事。
伪娘执事觉得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道:坏了!只想着转移大家的恨意,竟然忘了深陷困境才是要命的!
成飞险些骂出声来,不得不把刚准备好的忽悠覃慈的说辞咽回了肚子里。
成飞直接走了过去,俯身瞪着伪娘执事问道:“你和我很熟吗?请问我今年多大?家住何处?父母高堂可安在?兄弟姐妹有几个?喜欢哪里的姑娘?爱听哪里的小曲?早上吃的什么饭?中午喝的什么酒?”
伪娘执事哪知道这些!
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却又不敢再多说别的。
成飞啐了他一口,“一个破落贵族的龙阳之好,也敢在本公子面前装大个!你算哪根葱!主子不在你还拿自己当正牌夫人!”
伪娘执事虽然长得比女人还女人,行为做派也像极了风情万种的女人,但他还真不是喜欢男人的小受。
他被成飞揶揄的很没面子,却只能在把火压在心里,趴在那里气鼓鼓的浑身打哆嗦,一张粉白的女人脸红得能渗出血来。
成飞嘴里数落着,心里却焦急万分,不知道怎么转回刚才准备忽悠覃慈的话题。
覃慈先开了口:“公子好雅兴,战乱突起,在这断垣残壁之中,竟然还有心思喝酒!”
成飞脑子一转,就接着她的话开始忽悠吧,虽然效果差了不少,可总比另找话题好得多。
成飞做出了苦相,“大师姐,哪里有什么雅兴,我是庆祝一下自己还活着!战乱暂且平息时,我在那边的破房子里看到一坛刚开封的侠隐仙酿,哪知道才喝了一口,就被一个大胡子踢翻在地,逼问我去东城墙有几条路”
覃慈连忙打断了成飞的话:“大胡子?东城墙?”
“没错,其他人也是和我的情形差不多,都是被人逼问去东城墙的道路。大师姐,我们大都是外地来的,对这里也不熟悉,怎能知道那么多?然后我们就被集中在这里,让我们趴在地上说是安全些,他们说一会儿东城墙那边传出大面积倒塌的声音后,让我们趁乱从镇子南口跑出去。”
覃慈问明白大胡子他们的走向,立刻带着人沿路追去。
成飞不等几位长老提问,就做了个暂且别动的压制性手势,然后指了指覃慈他们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了个倾听的动作。
覃慈他们很快就在弯道处消失了。
成飞走到四个长老的身边,轻声问。
果然,由于伪娘执事胡乱说话打乱了成飞的铺垫,成飞忽悠的效果差了不少,覃慈没有被糊弄住,大部分人留在弯道那边。如果这边有什么异动,还是免不了恶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