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货船停在岸边,船舷边站了不少的人,有人拿着望远镜朝这边望着。
哈尔曼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打着红色领结,手腕上戴着银色手表,皮鞋锃亮,头发金黄,蓬乱。
这白种人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多岁,他身边有两个随从,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穿着蓝白制服,头戴大檐帽,手提着一个蛇皮大包,另一个是白种女人,金色头发卷曲,黑色蕾丝上衣,牛仔裤,个子不高,笑容迷人。
哈尔曼微笑着,上前和我握手,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女人。
女人点了一下头,从黑人的蛇皮带里,掏出一块金表,呈到我面前。王保振接过来收下。
女人又从蛇皮袋里掏出两盒雪茄,五条香烟,三盒巧克力,两瓶红酒和腊肉。王保振一一收下。
哈尔曼对岛上发生的事,有一些耳闻,并对我带领梭梭岛的土著歼灭食人族岛大为赞赏和钦佩。
我又把吉吉酋长的死,以及自己当酋长,和最近发生的食人族杀人事情告诉了他。
哈尔曼对我能听懂他说的英语,并且对我还能说一些英语,和他无太大障碍的交流,大为惊讶。之后他摇了摇头,连连说no,no。
(为节约笔墨和读者的宝贵时间,双语翻译略。因此,后面英语的交流直接用中文代替。王保振和夏小蕊是英语和当地土著语的翻译。钱有粮本身有良好的英语基础,加之和海盗船长保罗,王保振,艾米丽娅的交流和学习,他用英语交流没有太大问题。对梭梭岛当地语言,钱有粮也大概懂了一些。)
“酋长阁下,你千万不能对游客说英语,你是当地的土著。”哈尔曼说。“游客是想看到一个封闭的小岛和最原始的部落,原汁原味的,你懂吗?”
“我懂,非常明白你说的这些。”我说道。
哈尔曼又介绍了他带来的游客,一共十九人,来自美国,欧洲,台湾和中国大陆,都是有钱人,且受到良好的教育,其中有五个女人。而他船上的水手有二十人。
吃住我们安排,并商定货物在夜里运上岸来。我让夏小蕊和耶鲁安排游客吃住,他们计划在岛上停留一周。游客游览的节目,哈尔曼下一步再给我商定。哈尔曼转身朝货船挥手。游客开始下船。
下船的游客,有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枪,他们远远的看着我们。
“有粮,你问问,他们上岛为何带着枪支?”王保振说。
“哈尔曼先生,为何游客带枪上岛?”我问。
“酋长阁下,是安全,他们对未知的地方都充满恐惧,这是他们的本能,有钱人都这样,当然我已经给他们解释过了,岛上绝对是安全的,还有呢,文明人崇尚自由,携带枪支是他们的人权。”哈尔曼说,“酋长阁下,他们都是文明人,不会随意开枪的,这你放心,他们只是想在岛上打一些动物。”
我朝王保振看了一眼。王保振点了点头。
“好吧,希望和你说的一样。”我说。
“酋长阁下,我先去安抚一下游客,他们此刻就像胆怯的小兔子,阁下,您可以先回去,我回头再去拜访详谈。”哈尔曼说。
“好吧。”我说。
哈尔曼和我握了一下手,并热情拥抱了我。他带着随从回到了货船旁边。
“这货船还不小啊。”王保振说。
“保振,给我一颗雪茄。”许军说。
“我要巧克力。”管红说。
“急什么啊,先回去。”王保振说。
回去的路上遇到几个土著,他们身上都画着彩绘,个个神采奕奕,他们恭敬的给我打着招呼。
“这货船一到,感觉这些土著就像过节一样。”管红说。
“真和过节差不多,有雪茄,香烟,红酒和腊肉。”许军说,“妈的,这就是神仙过的生活啊。”
回去后,管红迫不及待的拆着巧克力盒。许军叼上了雪茄。
我把屁股上的羽毛拽掉,点上雪茄抽了几口,心神安定多了。古巴香烟有一种特别的香味,这是老阎告诉我的。
“有粮,我感觉这哈尔曼不像是好人。”王保振说。
“是吗,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我说。
“刚才感觉他有话想给你说,但欲言又止,好像是一个很隐秘的事。”王保振说。
“哈尔曼说回来找我们,商量节目的事。”我说,“他好像要和我策划什么事似的。”
“还策划什么?”许军说,“看看你这酋长,然后游客和酋长合影留念,在看看土著舞蹈,吃吃烤肉和岛上的特产,然后滚蛋不就完了,搞这么复杂干球?”
“这十九人都是富人,他们肯定想看新鲜点的东西。”王保振说。
“已经很新鲜了,岛上的女人都不穿衣服。”许军说。
“无上装女郎,这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够刺激。”王保振说。“我现在不明白,他们带这么多枪支干什么?说是他们没有安全感,我们现在没安全感了。”
“说是来打猎的。”我说。
“打猎应该去袋狮岛,那里还有巨蜥。”王保振说,“他们应该去那里,那才刺激呢。”
“哎,他们不会把我们当猎物打吧?”许军说。
“这个不会,夏小蕊说哈尔曼是吉吉酋长的老朋友,他以前也带游客来过岛上。”我说。
“那他们是猎物,我们打他们吧。”许军说。
“这主意不错。”王保振说。“把那货船抢了,男的统统杀掉,女的给我们当奴隶,女奴啊,我们都成土豪了。”
“你真恶心,流氓,无耻。”管红说,“人家给你送好吃好喝的,你竟然心如蛇蝎,这么歹毒。”
“我就随便说说而已,你激动个啥。”王保振说。
“滚一边去,我不想看到你。”管红说。
“有粮,你的好好管管你的婆娘了,越来越放肆了,再这样下去,她会骑在你头上拉屎。”王保振说。
“你们俩天天跟仇人一样,消停点吧。”我说。“感觉这个哈尔曼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听他的意思,他不止和梭梭岛做生意,还和一些偏僻的小岛做生意,胆子真不小。”
“这还用说吧,这人绝对见多识广,我觉得他应该也和食人族做过生意。”王保振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去过卢图人的岛,还有蝙蝠岛。”
“管红姐,我还想吃巧克力。”小豆芽说。
“给我一个。”许军说。“这玩意真好吃,吃了两个后,感觉心情特别好。”
“就这几盒巧克力,能不能省着点吃。”管红说。
“我一个都没吃呢。”王保振说。
“这两天,我还想着回蝙蝠岛,这游客来了,又耽搁些日子了。”我说,“不知道宁程程,王倩他们怎么样了?”
“有粮哥,我想思琪姐姐了。”小豆芽说。
“霍思琪是我的。”王保振说。“你别胡思乱想。”
“保振哥,这话要是让孙大黑听到了,他肯定会揍你的。”小豆芽说。
“孙大黑已经死了,前两天夜里,我梦到孙大黑被吊死在卢图人船上的桅杆上。”王保振说。
“他们三个是凶多吉少。”许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