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欢欢，并且为你做事我从来不会想着偷懒。只是你年纪小，实在不适合吃那些东西。”
云凡一脸认真的盯着沈欢欢，眼里似是有万千柔情。
沈欢欢的脸更红了，被长的好看的人一脸认真的夸好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被长的好看的人情真意切的看着，她更是不好意思。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沈欢欢低着头就没再说话。
云凡看她俏脸微红，满面娇羞，唇边轻浅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往后的日子里，云凡白日里去后山的私塾找师父，同师父讨教自己看不懂的医书和想不通的疑难杂症。
晚上回沈家陪沈欢欢一同用晚膳。
沈欢欢建议过让他直接住在私塾，免得每天奔波辛苦，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其实他只是想每日看一看她，还有就是，月白和清风偶尔会忙的顾不上回家。沈家虽然护卫不少，但是晚上让欢欢自己留在府里，他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沈欢欢闲来无事也会偶尔同他一起去私塾，陪陪那些孩子，或者跟他一起陪陪师父。
私塾里的先生对欢欢说白苏白芷两个孩子很是用功，虽然入学晚。但是因为刻苦，也跟得上他们的进度。
转眼一月有余，黄老先生又要离开了。
云凡虽不舍，也明白师父此生行走江湖行医救人已成习惯。强求他留下的话，师父也不会开心。
他只好帮师父打包的行礼里面放了不少他最爱吃的麻椒盐饼和火茸酥饼，和沈欢欢一起在沈府门口目送师父走远。
师父一直未回头看，想来也是知道他在看吧。若是回了头，两人只会有更多不舍。
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云凡暗暗期待着明年秋日。
“云凡哥哥回去吧，已经看不见黄老先生的背影了”
沈欢欢握紧了他衣袖下攥紧的手。牵着他转身回了府中。
天凉了，总在外站着会生病的。
黄老先生离开后，沈欢欢和云凡又恢复了府中只有两人在的日子。
云凡每天早早的起床练武。沈欢欢仍是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等到沈欢欢醒了，云凡就迁就着她的时间和她一起用午膳。
沈欢欢也说过，不用等她的。
可是云凡说，府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午膳再分开吃就更显得冷清了。
沈欢欢也不好再推拒，只好交代小绿看着些时间，别让她起的太晚。
沈清风和沈月白每日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沈欢欢见着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少。
只是偶尔听小绿说深夜哥哥们来匆匆看一眼她，又匆匆离去。
栖凤楼已经装潢好了，只是…没人。
沈欢欢愁的不行，这万事俱备只欠美男，也太惨了些。
当初开烟雨阁的时候，有红莲姐姐帮她操持。她只用出银票，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就能坐着等收银子了。
如今她身边再没有能像红莲姐姐一样帮她的人了，只能她亲自出马了。
只是…培养一个小倌儿需要的不止是银子。还有时间。
她不缺银子，只是不想等。她最没耐心做的事就是等待了。
沈欢欢夜里翻来覆去，愁的睡不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挖别人墙角这个缺德又有效的办法。
于是被自己不要脸的智慧折服的沈欢欢披头散发的穿着寝衣溜进了云凡房里。生怕说晚一些自己的脑袋就忘了这么个绝妙的计划。
“云凡哥哥”沈欢欢扯着他的袖子摇啊摇。
云凡其实并未睡熟，听她开门便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她深夜过来又要打什么鬼主意所以才闭眼装睡。
“怎么了”云凡睁开眼，看着蹲在自己床畔的沈欢欢微微皱了皱眉，夜里天凉，她也不知道披件衣服就这么出来了。
“云凡哥哥，大哥和二哥都去了外地，反正这几日也回不来，我们一起去长安玩吧。”沈欢欢一脸讨好目光盈盈的看着云凡。
她深夜前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去长安玩。
“为何？”
若只是去想去长安玩的话，她不会一脸激动的半夜出现在他房里。
“家里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云凡起身下床，牵着她的手将她安置在锦凳上“说实话，到底打什么鬼主意呢？”
她这个理由实在是假的连小绿都哄不住。
“才没有呢”沈欢欢不满的抗议。
她确实是没打鬼主意。
她只是想出去玩而已。
云凡将她冰冷的手捂在手心里“长安附近的路近日不太平，出了一波很是狡猾的山匪。为了你的安全负责。我不能带你去。”
他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地。若是别的，他也就一口答应了。可是长安最近实在不是个好去处。
“有云凡哥哥在，那群蟊贼伤不了欢欢的。”
沈欢欢一脸祈求的看着云凡，若是不能去长安挖人，她栖凤楼只能等到年后再开业了，会耽误她赚很多钱的。
云凡被她水润润的眼神盯的受不了“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听话。”
沈欢欢激动的抱着云凡“我一定超级听话，云凡哥哥指东我绝不往西。”
云凡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呀，就吃准了我不会拒绝你么”
烛火下，云凡的脸被红烛染了几分绯色。
“云凡哥哥，你脸红什么”沈欢欢好奇的抬头看着他。她应该是没看错的，云凡真真切切的脸红着。
“…没有”云凡微微侧过头。掩饰住不自然的神色。
云凡拿起披风披在沈欢欢身上“我送你回房”
“不用啦，这么近我自己可以的。”
刚才一时兴起就过来扰了云凡哥哥休息，她这会儿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云凡牵起她的手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你若想找我，随时来都可以”
推开门，更深露重夜寒凉。沈欢欢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云凡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别让露水湿了鞋袜”
沈欢欢搂着云凡的脖子“云凡哥哥，你会不会永远都对我好啊”
问完沈欢欢蓦的一愣，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问出这句话来。
云凡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会”
这是他在心底想过无数次的话，根本不用再想一遍便能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