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白了一眼明辰道“你要是肯把眼睛从沈欢欢身上挪开一会儿,也不至于记性差成这样了。”
子楚不敢怼沈月白,他还不能怼明辰嘛。
明辰却像没事人一样笑道“这不是刚好证明我一心一意的喜欢着欢欢,眼里容不下别人嘛。”
“行了,没人听你腻歪这些”子楚不耐烦的摆摆手,明辰这货这不分场合的厚脸皮不要脸还真是让他头疼。
沈月白在一旁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子楚的模样,像是知道内情一样。
“今天上午欢欢的手擦伤,也是被这两个女人推倒弄的,那会儿她们两个正要打欢欢,云凡就拿银针穿透了她们其中一人的手心。后来欢欢想着自己虽然伤了手,可是对方也被云凡弄伤了手。就算是两两相抵了。就没再追究。哪知道她们竟还不知进退不甘心,又去客栈掳走了欢欢。”
子楚说着,脸上有些懊恼。他就不该上午的时候心慈手软放过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
那会儿将她们扔入大牢就一劳永逸了,哪还有下午这些节外生枝的事。
沈月白低头看了看她被擦伤的手心,上午的时候问她她还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原来竟还有这些隐情。
难怪那会儿云凡出去寻她去了许久不见回来。大哥和子楚后面也跟着出去了好一会儿。他们几人才回来。
“这两个人怎么办?”气归气,沈月白还是做不出对两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女人出手。只好扭头问向明辰和子楚两个人,希望他俩能比自己不要脸一些。找个法子处置了她俩。
还不等明辰和子楚说话,粉子女子便率先说道“她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她七天内必定毒发身亡,七窍流血而死。你们把我们放了,不然解药你们别想拿到。”
子楚站的离粉衣女子很近,不过是抬起脚就能踹一脚的距离。所以子楚抬起脚就踹了过去,将她踹的远一些。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子楚嫌恶的低头看了看刚才踢出去的右脚,想着回去后就将这双鞋扔了。再也不要碰了。
粉子女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子楚,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在乎那个臭丫头,听到毒药的事时却毫无反应,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踹了自己一脚。
“我手里有解药,我死了她也别想活。”粉子女子接连受了两脚,唇角已经有了血迹。
子楚看都未看她一眼。转头对着门外候着的官兵吩咐道“将她扔进大牢,严刑拷问她们是如何掳走的欢欢。”
这两个女子功夫并不好,如果没有内应,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欢欢。
门外的士兵应声而入,绑走了二人后小小的柴房又安静下来。
子楚的声音这会儿才听得出有些异常“欢欢真的中毒了么?”
明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看起来面色红润,也并没有中毒的症状。不过她确实叫不醒。”
他们在柴房都打斗了几次了,并且柴房里一直闹哄哄的,沈欢欢都是毫无反应。
看子楚神色慌张,明辰不解的问道“你刚才怎么不问她要解药?”
刚才子楚那副模样,他还以为子楚是胸有成竹呢。
“她身上连个荷包都没有戴,哪有解药,问她要了有什么用,再说就算她给的出,我们也不知道她给的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怎么敢让欢欢吃她给的药。”
子楚刚才观察了很久,粉子女子应该是为了行动方便,衣服款式简单轻便,身上香囊荷包都没有,就连发式,也只是简单的簪了一根玉簪。
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能放解药的地方。还与她废话做什么。
“走吧,我们先回客栈再说。”沈月白低头看着沈欢欢,心里也不太确定沈欢欢现在到底情况如何。
刚才他想着沈欢欢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应该是没事的,可是沈月白又听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说七日毒发。
如果毒发真的这么慢,现在从面上看不出所以然来也正常。
所以本来以为粉子女子只是随口吓唬他们的沈月白,此时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凝重了许多。
如果真是西域奇毒,不知云凡能有几分把握。
三人神情都不太好看的走到门口,沈月白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明辰道“明辰,你先去找云凡,让他回客栈等我们。先别告诉他欢欢中毒的事,他会忍不住跑过来的,万一我们错过了,到时候反而在路上一来一回耽误时间。”
明辰点点头,先行一步飞身去寻云凡了。
沈月白抱着沈欢欢坐上门口子楚准备好的马车,一路上子楚和沈月白都很沉默。
回到客栈时,云凡和明辰已经在客栈门口等着了。云凡看到沈月白抱着沈欢欢下车,心头一紧,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月白跟欢欢一向都爱打打闹闹的,欢欢从不去主动和沈月白亲近,更别说让沈月白这么抱着了。此时却是沈月白这么抱着欢欢下马车。那应该就是欢欢此时的状态拒绝不了沈月白。
沈月白不发一言直接将沈欢欢抱到二楼的房间里小心的放到床上,才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云凡说道“你看一看,她可有什么事?”
云凡直接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脉象沉稳有力,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和鼻息,还有脖颈。
“脉象正常,呼吸正常,心跳正常。没事啊”
明辰上前一步问道“她没中毒么?”
虽然云凡的这个答案听起来让人很安心,但是粉子女子言之凿凿的说欢欢中了毒,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中毒?”云凡皱了皱眉,欢欢身上看不出来任何中毒的痕迹。如果不是没中毒,那么就是,毒药太高明了。
沈月白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嗯,掳走她的那人说给欢欢下了西域奇毒。”
如果这个毒连云凡都检查不出来,那云凡应该也解不了吧。
云凡站在床边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转身回房拿了银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