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好吃不过肉,饺子小酒热心头。"巩二爷停下筷子,拿出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辛夷不回答,埋头大吃,突然停下向外走去。
巩二爷见状,"那小子已经好了,人家前天就醒了,身体好着呢。"看到辛夷坐下来接着塞吃的,不禁笑着说到,"原来也有个小丫头,成天咋咋呼呼,和你一样,医术不错。你们两个还挺像,她的筋脉也曾寸寸尽断,后来寸寸接上,足足用了七七四十九天。"辛夷无话,心里却在默默听着。
巩二爷顿了一顿,拧紧盯着酒壶,"你这次运气好,人多眼杂,多亏你合了我的眼缘,我才帮你躲过。"
辛夷不禁停了筷子,双手抱拳,弯腰作揖,"谢谢叔叔大恩,定当日后相报。""哎呦,胳膊好了,别开心地太早,日后的筋脉重塑才是大关,只有朔望者才偶有重塑筋脉的,……"巩二爷一瞬正色转眼逝去,"你这眼睛也不知遗传了谁,水灵。"
巩二爷递给辛夷茶杯,"倒是喝点水,吃这么多渴了,胃烧了。"辛夷接过茶杯,自己斟满断续喝了几小口,听着巩二爷说话毫无条理,一时不得要旨,只得笑笑说,"想来都是叔的医术高超,没什么能难倒叔的。"
"有眼力,以后有事找叔,别,以后叫我‘爷’。"巩二爷拿起桌上仅剩的一根鹅腿,边啃边说,“你父母谁啊,就扔你一人外面漂泊,太狠心了。以后没意思去西郊找我,那里可安静,不想这边麻烦。”
辛夷眉开眼笑,“爷,我是个孤儿,因祸得福成了祁家义女,现在又走了大运,可以遇到爷,以后可不能烦我赶我啊。”
巩二爷噗嗤一笑,"哈哈,小辛,我这老头子无聊的很,还愁没人陪我玩儿,赶你作甚,又不是老糊涂。你要报恩那就记得还我一顿大餐,对了,你脖子上戴的紫水晶别丢了,它对你有好处。"
说完,巩二爷看了看窗外,低声说道,“时候到了,我走了。”不待辛夷反应,便径直走出了房门,大叫一声,"女娃娃醒了。"随后扬长而去。
辛夷不禁怀疑起来,这个人应该知道我朔望者身份,具体我是谁,他应该不知道。照今天的情况,目前起码他不是敌人,日后可能还要依仗他才能度过这筋脉重塑的时期,他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
不仅如此,他还无意提醒了自己,如果母亲是朔望者,自己的眼睛又和母亲最为相像,虽然现在样貌大不一样,不至于被认出来,日后还是需要早做打算。
辛夷还没缓过神,小渊已经立在身前。
"看起来没事了。"小渊面色爽朗,"竟然在我醒前倒下了……""哎,不过是我最近受刺激太多,体力不支,别想太多了。"辛夷打断对话,哈哈大笑,她突然有一种再次活下来的感觉,异常兴奋,拉着小渊就像外面走。"走,陪我出去逛逛,躺了几天,憋坏了。"
“这次多亏了巩二爷照顾我,你回去得多和我聊聊,以后我得报恩。”辛夷开口。“巩二爷这次却是帮了你,大家都在为井将军奔忙,只有他来看你。”小渊点头道,“不过我只知道他医术甚好,为人不羁,听说和井将军私交不错,其他不知。”“好吧,看来不好报恩了,只能以后再说喽。”
二人直去祁家夫妇之后便在集市上逛了一下午。傍晚,小辛拉着小渊到了一家包子铺,二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便走了进去,点了两笼小包子和两碗粥,欣欣然吃完离开了。
第二天,祁家四口拜别井将军。
井将军生日宴会由于一个插曲草草收场,此事流言蜚语不断,有人说是吕高等人暗中所为,有人说是井翦厌恶朝堂溜须拍马之人,故意避而不见,说书人更倾向于后者,市井之内一时人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