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很多事物,只有感觉到消失,才知道原来它一直存在。像刚吃了饺子的井辛,刚回房就觉得没有吃饱。
心里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百花楼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将小渊连这么多年晨起练功的习惯都改了,却明白自己抓鼠蝠才是正事,之后再看不迟。
井辛回房便穿上了平日懒得穿的甲衣,外面一身男装,又将一团团布条裹着水瓶和小型帷帽一包袱,随后出门。
井辛探得大家不在楼下,悄悄出门而去,直奔集市人多地方,甩掉后面监视的人,在布店买了一件最便宜的男装穿上,戴上帷帽悠悠出城。
城外人烟稀少,行事方便,井辛很快到了山上捉野鸡。井辛藏在树上,一动不动等着。听到有人赶路在此歇息,她迅速藏好自己。
不远处树下几个男子或立或坐,各个警觉,喝水都观察周围。
“听说那几人背景不小,真的用不知香?老大没听错吧。”
“轮得着你质疑老大吗?马上进城了,快喝水。”“二哥,我功夫差……好了,走吧。”几人不多说,向东平赶去。
不知香?催眠的,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要不是有事,或许还会跟过去见见。井辛等得焦急,最后直接捉了两只,放在笼子里,奔着山洞去了。
山洞里面一如之前,黑漆漆的。井辛拿出布条将自己缠的严严实实,手脚腕也没放过,头上的帷帽也用大布条包裹,只剩下眼睛一片是纱布,不好防护。
井辛轻车熟路,将笼子放在地上,捉了二十二只鼠蝠扔进笼子里,找了一个封闭颚小山洞,将洞口拿大石头封住,才敢歇下。
已经到了晚上,鼠蝠们虽是发现危险,还是不顾一切饱餐着,井辛行动非常方便。拔剑,哀鸣,取出装好,结束。
这一声声哀鸣不知引来多少鼠蝠,耳朵中充斥着嘶叫声。
井辛在山洞等待,直到天亮,声音渐渐消失,她才将石头推开小缝儿,看到外面没有东西,才敢出来。
这一大开,石头上和山壁上的鼠蝠密密麻麻朝井辛飞来,井辛挥剑不断防御,虽然暂时没有威胁,这么多鼠蝠不断撕扯衣服,保不齐哪里布条破了。
井辛找机会逃走,可惜一剑过去,后面依旧是密密匝匝的黑影,不知道哪里最容易。
明明已经大白天了,鼠蝠不怕太阳嘛,井辛心中咒骂不可尽信书,一边不断朝一个方向开路。可鼠蝠是变化的,洞悉井辛目的,鼠蝠偏朝井辛面前挡着。
被困了许久,手脚腕受束缚不利于施展,井辛拆掉右手变换招式,决定速战速决。果然行动迅速加快,井辛朝后方破开围捕,急速山上跑去。
其后好像一片乌云笼罩,井辛寻着水声奔去。离河流不远,声音渐渐清晰,井辛眼前眨眼间出现河流,虽心有疑惑,还是毫不犹豫一头进去,结结实实挨了一跟头。
眼前只是土地,井辛额头黑青,摔出鼻血,帷帽也掉了。看到近在眼前的乌云,不由疼痛,她起身继续跑,看到手上的伤口,心里只想赶紧跳到河里。
幻象渐多,井辛挥剑劈空的次数越来越多,撞到树上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一只鼠蝠已经跟上她,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
听着近在咫尺的水声,眼前却是悬崖,她停下脚步,切下的鼠蝠身体还留在身上,后面的云已经跟了过来。
井辛狠狠心,跳了下去,随后,冷水的清洗使她清醒,顺着水流向下游游去。等到上岸,身体已经极度疲累,看到眼前鲜花锦簇,便惬意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