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环节过多的痹病,重要的信息在多轮传递的过程中,丢失了最不该丢失的东西,而高傲的炮兵们也没有就做最后的核实。炮兵们得到了火力支援的要求,但他们还在认为现在要支援的是那些受到围攻的突前部队,目标自然就是那些暴‘露’在旷野中的“土人**”了?
可怜那些正被阻在路上的北方军增援部队,火力虽猛却成了自己炮兵识别的最佳方式,而打这种暴‘露’在照明弹下的敌军,炮兵们无疑是最拿手的了。
轰轰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暴‘露’在草原上的北方军被自己的炮兵打得损失惨重。而借着这个‘混’‘乱’的当儿,自由军战士已经躲回自己的‘交’通壕里,谨慎的隐蔽了战壕口,安置好诡雷,悄悄的远遁了。
部落战士们都是通过事先挖好的‘交’通壕,由当地熟悉地形的士兵带领,贴到距北方军突前部队很近的距离才发动攻击的。下午的伤亡很快就得到了总结,战友的血也让他们很快的学会了如何躲避敌军的子弹,如何夺取战场优势。这次,参与攻击的十几支小部队由上过战场的老兵带队,他们都尽量不离开战壕太远。在围攻北方军前哨阵地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利用地形地物,依托战壕接近敌军营垒了。
就在北方军的增援部队派了出来,双方的火力处于胶着状态,北方军马上就要给自由军偷袭部队造成伤害时,北方军自己的炮兵“恰到好处”的帮了偷袭部队的忙。
这边偷袭者已经离开了,但等误**的反馈信息返回到‘蒙’巴顿的指挥部,炮兵再接到消息停火的时候,增援的北方军部队却已经被自己人的炮火炸残了。各部队在毫无防范的情况挨了顿莫明其妙的炮火,伤亡情况之严重都达到了令人难以接受的程度。而且,在现在这样炎热的天气情况下,即使有很好的军医,也难保伤员的伤口不会化脓坏死。可以说,这一轮自由军的突袭效果,还没有北方军自己的炮兵炮火来得大。
被自己的炮火覆盖所造成的愤怒,着实让突前的部队‘混’‘乱’了一阵。可这个时候,炮兵已经咬死了是在应要求提供的火力支持,保护的是守在各制高点的突前部队。至于那些各单位“擅自”派出的小部队的事情,炮兵联络官们是振振有词的——谁让你们‘私’自行动的?谁让你们早不告诉我们?这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怪不得我们。
炮兵部队这话说的,既有道理,又没道理。确实,各突前部队派出的这些小股兵力,属于各突前部队的尖兵,这就像‘蒙’巴顿拿这些突前部队做整个军团的尖兵一样。
虽然‘蒙’巴顿没有说过这些突前部队要派出尖兵,但在不时遭到土著**偷袭的情况下,突前部队派出一些试探和预警兵力也无可厚非。你总不能让突前部队直接以连排的建制,开着步战车,或者拉着队列,直接撞到部落**的枪口上吧!各突前部队派出一定规模的尖兵,也是很正常的行为。
可炮兵部队有理就有理在于,各部队事先没有通知他,而且通信联络多有不准确、不及时、不清楚之处,这才造成了指挥员误判战场形势。至于这责任嘛——自然不能全怪到炮兵身上。
北方军的炮火停了,失去反击目标的突前部队也没再开枪,北方军还发始像狗熊那样**自己的伤口了,而高一级别的军官们,正在为刚才的误伤事件争论着、指责着。
伊玛拉草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双方的火力接触还不超过半个小时。此时,第二轮发**的几枚照明弹就要落下去了。
还没等草原再度陷入黑暗,草原的沉寂又被打破了。又是一轮炮弹砸了下来,这次却是准确的砸到了北方军突前部队的野战工事里。正在为刚才的事情生闷气的北方军士兵们猝不及防,运气不好的,隐蔽得差的都被炸得死伤一片。
等他们的反应过来,忙着询问指挥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炮兵的炮弹又“误伤”自己人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被炸的不仅是自己,连炮兵阵地都炸起了一团团的火光。
这个时候,北方军的指挥官们才明白过来。原来就在他们忙着平衡突前部队和炮兵部队之间的矛盾时,可恶的土人武装竟然在近距离内用迫击炮偷袭了暴‘露’的突前部队,凡是火力强劲的火力点和野战工事都损失惨重。不仅如此,狡猾的土人还用杀伤弹和燃烧弹偷袭了炮兵阵地,导致大约有两个连的炮兵失去了作战能力,还有一些火炮遭到了损毁。
这下北方军上下顾不得打嘴上官司了,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了。该潜伏的继续潜伏,该进入指挥位置的指挥位置,准备迎接土著部队可能发起的强攻。没有暴‘露’的炮兵们则忙着分散转移阵地,免得待会儿再被土著找到自己的准确位置,炸个人炮俱损。
自由军的炮只打了不到三分钟便停了下来。可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经验丰富的北方军突前的部队发现了零散分布的迫击炮阵地。毕竟迫击炮**程有限,在漆黑一团的夜里,占据制高点的北方军士兵,仅凭‘肉’眼就可以发现迫击炮发**击队的闪光。
很快,这些阵地的位置就通过有线或无线通信方式传回了‘蒙’巴顿的指挥部。这些突前部队想得很好,既然土著都可以偷袭我们的炮兵,凭我们的那些牛哄哄炮兵水平,怎么的也能让土著们吃一些亏吧?可惜,他们想错了。
直到五分钟后,北方军的各‘色’火炮才打响。然后稀稀落落的炮弹这才向着自由军火炮大致的炮位打过去,只是这个时候,连北方军的普通士兵都知道,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敌军的火炮恐怕早就转移了。这时候开炮的行为,恐怕更应该理解为北方军对对手的**,或者说是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