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艳绝一把搂住她,他那里舍得她离开自己,死也舍不得的,“别离开我,求你了奇儿,别离开我,”
“我苦了十几年了不想再苦了,放我走吧,阿绝,”
“不,我不会放手的,死也不会,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别离开我,求你了,”
“不,”安奇平静的回转身子,淡淡的说:“阿绝,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享受生活,我苦了十几年了,不想在苦了,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了不死,他会给我幸福的,”
“不,奇儿,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夜艳绝抱着她,抱的死死的,浑身颤抖着恳求她。
奇儿低垂着头,再抬头间,她的美眸里充满了泪水,哽咽着说:“阿绝,忘了我好吗?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了,你就是要了我,也只能要了我这副空空的躯壳,有什么意思呢?”
夜艳绝的心裂开了,他浑噩的吻向她,嘴里不甘愿的呢喃着:“不,你是我的,你是爱我的,”
他吻向她,她回应着,吻很甜美,很缠绵,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安奇是爱自己的。
猛然间,胸口上一阵巨痛传来,他颓废的软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她既然刺了他一剑,一脸决绝的看着他,嘴里冷冷的说:“你该死,你去死吧!”然后头也没回的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夜艳绝苦笑着躺在那儿,一直静静的躺在那儿,等待着黑暗把自己包围。
翠鸟悲鸣,展翅飞向宫廷。
夜艳绝平静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此刻的他没有悲伤,没有任何的痛楚,他只有等待,等待死神的降临,等待去那个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心死了,要这副身子做什么?
拿命去爱的女人为了离开自己,走的这般的决绝,这般的狠毒,他夜艳绝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
“二哥,你怎样了?”三弟夜倾城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看向一个空洞的地方,没有做任何的回应。
“城儿,你二哥怎样了?”夜凌霄微弱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充满的十足的担心。
“父皇,二哥没事的,你安心就是,”夜倾城扶着夜凌霄坐到床边,低喃着说:“父皇要走了,等你二哥醒来,告诉他,不要怨恨朕,朕所做的一切终是爱你们的,”
夜凌霄跪了下去,哭道:“父皇,儿臣没用,”
“起来,”夜凌霄低声叫道:“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父皇是因病离去,那是你的不是,可父皇是该去之人,就不是你的错了,”
“父皇,”夜倾城忍不住抽泣起来,夜凌霄喘息了会儿,再道:“别四处游荡了,家里你要多操点心了,你二哥身子不好,大哥要管理朝政,军务上的事就拜托你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虎印递给夜倾城,微弱的说:“举国之兵都在你的手里,我们和他们的生死也在你的手里,你要提前找个好的去处,一但各国有战事打响,带着我们的人迁移,不要让他们有丝毫的损伤,”
“是,儿子记下了,”
“我夜梦国只不过是跟梦一般存在着,朕要看着他们长生不死,这是朕的心愿。”
“是,一但有战事,儿子一定带着全国的人迁移。”
“好,”夜凌霄起身,浑身精神百陪,迈步向后宫走去。
“父皇,”夜倾城哭着匍匐于地,嚎啕大哭起来。
翠鸟悲鸣,伤心啼血,夜艳绝从床上一个翻身滚落于地,大叫:“父皇,”他看见自己的父皇挽着母妃的手站立在空中向自己招手,然后飘荡而去。
外面传来总管太监尖锐声音,“皇上,娘娘薨了,”
夜艳绝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后宫跑去。
夜倾城慌忙的跑起来,跟了上去,大叫:“二哥,二哥,小心,”
翠鸟一声声啼血,那清脆的叫声充满了悲伤,那一声悲鸣的鸟叫,把床。上的夜艳绝和椅子上的汐落唤醒,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相视一笑。
汐落笑着松开他的手,摇头道:“我不是她,我是那只鸟,”
“我知道,我知道,”他眼神有几分迷离,痴痴的道:“能见一面真好,”
汐落缓缓的起身,道:“一切都是缘,珍惜眼前人吧,她更适合你,”
夜艳绝抚摸着金照卿的脸,满脸柔情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怎么?你病了?”
“我生病,苦的是她,她五天都没阖眼了,”
“你是这里的王夫?”
他点点头,把金照卿搂入怀中,“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你必须给我找一样东西,”
汐落动容,急切的问道:“什么东西?”她只要无泪石到手,聂绝忧就没事了,她有的是时间帮他找他需要的东西。
“天山雪莲,”他缓缓的说出。
“天山雪莲?”她惊呼。
“是,天山雪莲?”他肯定的点头。
“好,不过你要告诉我有什么用处?”
“雪莲和无泪石有妙用,阿照的生日快到了,我送她的礼物,”
“雪莲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答应给你雪莲,但不能确保时间,”
“我知道,只要不要让我等的太长,也不要让阿照的容颜老去,我可以等,我把无泪石给你,你给我雪莲,就这么简单,”
“不,你必须先给我无泪石,”
“不行,你必须拿雪莲来,”
“好,我答应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柔弱无骨般走了进来。
汐落起身,惊喜的看着她,“雪儿,你怎么来了?”
“阿落,”雪儿跑到汐落身边,依偎在她的怀里。
汐落惊呆了,自己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她怎么知道自己叫落儿的?她瞪着大大的双眼,满眼疑惑的问他:“你知道我?”
雪儿点头,盈盈眼光柔美无限,莞尔一笑:“你渡我一口甘露,我就知道你叫阿落了,”
“雪儿好聪明,”她摸着她单薄的脊梁,心微微生痛。
雪儿俏脸一红,娇媚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朵雪莲,“这是我去年采摘的,你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