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你说我听着,”他感觉她摸着自己的脸,吻向自己的唇,他笑了。
汐落感觉他在动,一喜,看来这药真的很有效果,掏出玉瓶又倒了一粒喂向他,“来,阿绝,这药不苦,甜甜的,不准在吐出来哦,再吐出来我真的真的会生气的哦!”
还是怕他吐出来,再吻向他,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深情。
“阿绝,”她靠在他的身边,低声道:“有个叫安奇的小女孩,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她在孤儿院里长大,看着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给自己的孩子买生日蛋糕,她很羡慕,盼望着有一天自己长大了也能当妈妈,然后买很多很多的生日蛋糕给自己过生日,每当过年过节,她看着别的小朋友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去放烟花,她也好羡慕,她的童年几乎在羡慕中长大,为了买好多好多的蛋糕,为了过年过节可以去放烟花,她拼命的学习,终于有一年她考上了医大,当了一名骨科医生,也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做男朋友,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说道这儿,汐落哭了,泪流了下来,她泣不成声,无法在说下去。
聂绝忧躺在那儿静静的听着,她嘴里所说的爸爸妈妈也许就是爹爹和娘亲吧,生日他懂,可蛋糕是什么他不知道,也许是生日上必须要有的东西吧!他觉得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可她不是师父的女儿吗?怎么会是孤儿,她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吗?又怎么会在孤儿院长大?聂绝忧糊涂了。
他思虑着,孤儿院难道就向自己一样收养那些无父无母孩儿的地方吗?听到她说她长大了,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他的心紧张了起来,痛又开始袭击着他,他吸了一口气,伸手想拥她入怀,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他慌了,“不,落儿,你怎么哭了?怎么哪?”他好想抱着她,可自己想动动手都做不到,又怎能抱她,怎么去安慰他,聂绝忧此时才知道自己的渺小,知道自己的无能,要保护她,要给她幸福,自己就必须强大,他暗自发誓,以后的每一天他将为她而活,他要强大起来,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伤心,不让她难过。
“阿绝,你知道吗?”她缓缓的叫着他的名字,接着说:“当那个女孩被幸福包围的时候,她爱的那个男孩投入了另外一个女孩的怀抱,因为那个女孩比她健全,比她漂亮,”
“那个女孩比她健全,比她漂亮!”聂绝忧迷糊了,他的落儿也很美啊,这世上还有比落儿更美的女子吗?不,不会有了。
汐落接着说:“她很伤心,很伤心,发誓如有来生她愿为鸟,”
“为鸟?”聂绝忧惋惜的一声惊呼,可惜,汐落听不到他的惋惜,他的惊呼。
她再接着说:“她真的变成了一只鸟,她看到了人世间最痛的爱念,有一个一夜白发的男子让她砰然心动,她爱上了他,从天而降来到他的身边,阿绝,你知道吗?我爱你好久好久了,”
聂绝忧的心好痛,同时也幸福着,他不信她是鸟,他是他的落儿,今生唯一的女人。
“阿绝,你知道吗?我好怕,我好怕你不要我,我好怕失去你,我……”她抱着他哭了,她好想告诉他在这里她只有他,也只要他。
“阿绝,”她哭着叫他,哭的很心痛,很委屈,聂绝忧浑身都痛了起来,伸手,他拼命的伸出手,把她拥入怀中,感觉他醒来了,抱着自己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阿绝,在这里我只有你,也只要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聂绝忧心痛的无法呼吸,他喘息着使劲的点头,可他的头只是稍微的动了动,汐落笑了,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一往深情的看着他:“你答应了就不准反悔,反悔了就是小狗,”
“是的,我答应了,”他的声音沙哑,干涩,但听在汐落的耳朵里好似天籁之音,因为他醒来了,她可以拥有他的笑脸,他的一切了。
汐落靠在他的怀里,暖暖的很舒心,一路的奔波辛劳,刚刚的痛苦诉说,让她疲惫不堪,她不知不觉的沉睡过去,聂绝忧从她沉重的呼吸中感到了她的疲惫,他满心的疑虑,心痛不已。
正在这时,代梦进来了,见汐落靠在聂绝忧的怀里睡着了,脸色变了变,见聂绝忧醒来,她娇声叫:“师父,你醒啦,吓死我们了,”
聂绝忧看着她,没有说话,在经历了一场变故,又承受了一场病痛以后,聂绝忧的心似乎有所改变,脾气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了,他自己感到自己已经性情大变了。
代梦走过去,柔声道:“师父,我送汐落去她房间休息吧,她太累了,”
“她做什么去了?”他沙哑着声音问。
代梦道:“汐落去了一趟锦堇国,找夜艳绝去了。”
“夜艳绝,美艳冠绝第一的美男子夜艳绝。”
“师父知道此人吗?”她漫不经心的问,伸手想抱走汐落。
“你走吧,让她留在这儿,”
她顿了顿,看了看聂绝忧冷冰冰的脸,“是,”转身,把屋内的灯压了压,让灯光暗了些,聂绝忧挥手,代梦只好从屋子里慢慢的退了出去。
春末夏初的时节,半夜的天还微带寒意,聂绝忧挣扎着起身,拿了一床棉被轻轻给汐落盖上,再轻轻的躺在她的身边,拥她入怀。
以前,汐落睡觉很浅,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今儿却睡的很沉,看来真的累坏了。
“落儿,落儿,你去锦堇国做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去呢?”
汐落的归来象一记良药,聂绝忧醒了,但还是不能动,但总比躺在那儿象个死人好多了。
宗政别燕很高兴,命令卓枫给皇上送了好消息回去,自己开心的找夜妖娆拼酒买醉去了,聂绝忧感觉头有些昏沉,知道是昨晚挣扎下地所致,不敢告诉汐落,只好乖乖的躺在那儿,任由几个徒弟伺候着,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代梦他们的照顾,那么辛苦的一定汐落,楼下,夜妖娆喝着酒,无良的看着宗政别燕,“老弟,想不想知道你大师兄是怎么想尽齐人之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