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落儿也住这里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求自己,他不想拒绝,也不忍拒绝,可那个女子相貌平平,手段却极其的高明,能勾引他的几个皇儿为她魂不守舍,他岂能留个祸水在自己皇儿的身边?
宗政执恒笑了,摇了摇,“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对落儿姑娘没什么好处,只会让别人误会于她,对她的名声有损。”
聂绝忧在自己的地盘上随意惯了,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说的很在理,心里虽是很想汐落在自己身边,还是点头应了声:“是,知道了,”
漫长的一夜苦熬,聂绝忧几乎没怎么合眼,不知道自己是太想落儿了,还是换了地方不习惯,总之,这一夜他过很是煎熬,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他匆匆的起身,站在宫门口看向汐落她们去的地方。
“哥,这么早就起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宗政别离和宗政别燕进来,一脸温和的笑。
“能不能不去朝堂上?”聂绝忧没有回答,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宗政别离摇了摇头,笑道:“不能,你是皇长子,你回来了,自然要见见大臣们,也要让奴才们认识认识他们的主子,”
聂绝忧现在最想见的是落儿,那些个奴才认不认识他,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怕给落儿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勉强的笑了笑,“好,”
宗政别离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走到他的面前,“哥,手给我,”
聂绝忧楞了一下,把右手伸了出去,宗政别离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按向他的脉搏,“哥,昨晚没休息好?不习惯是吗?”
聂绝忧点头,“一时还没顺过来,过几天就没事了,”
总管太监吴公公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奴才见过二位殿下,见过晋王爷,”
“时辰到了吗?”宗政别离问。
“是,该给大殿下换朝服了,”吴公公毕恭毕敬的说,小眼笑成了一条缝,很是可爱的摸样。
“好,宣他们进来吧!”
“是,”吴公公拍了拍手:‘啪啪啪,’三声响过之后,丫鬟婆子鱼贯而入,走在最前的宫女手里托着两个托盘,里面分别是朝冠,有金龙二层,东珠九粒,衔红宝石。
两套一模一样的四爪金龙莽袍,杏黄色,金黄色朝带,东珠有四颗,中间一颗大大的猫眼,另外几人端着洗漱的热水,内衣等等,进来见了礼,小心翼翼的服侍两个殿下洗漱好了,换了朝服,吴公公笑哈哈的道:“二位殿下,皇上有旨,今儿不准二位殿下用假面孔见人……”
“知道了,”宗政别离有几许的不快,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这副面孔,被人盯着看,他感到很厌恶,缓缓的解下自己的人皮面具,看向聂绝忧。
聂绝忧手一挥,解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有何难?”
吴公公一声惊呼,他们兄弟二人的脸一模一样,五官极美,有女子的妩媚,男子的俊朗,那嘴,那鼻,那脸精制之极,妖孽之极,魅惑之极,简直能颠倒众生,那双大而明亮的桃花眼风情万种,自然含情,给人一种情深意长的感觉,一样的面容却有着两种不一样的风格,太子很阳光,很温暖,聂绝忧却很凛冽,很严肃。
兄弟二人对望了一下,相视而笑似乎已经是莫逆于心。
宗政别燕傻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大哥二哥,他突然的冒发了一个奇想,如果阿奇这个时候出现是否能分清楚他们二人谁是谁?
吴公公乐晕了,急忙吩咐起驾,聂绝忧和宗政别离又相互的看了一眼,迈步向金殿走去,吴公公紧紧的跟在二位殿下的身后向金殿走去。
朝堂上,宗政执恒端坐于龙椅上,吴公公三脚并作两脚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神采飞扬,“万岁爷,二位殿下觐见,”
“宣!”
“皇上有旨,宣二位殿下上殿啦!”吴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回旋。
聂绝忧和宗政别离进了大殿,引起大殿一阵喧哗,两个殿下一模一样俊美,美的妖孽,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要不是一个华发乌黑一个华发半百,谁能分清他们谁是谁?
宗政执恒老眼含泪,他的两个皇儿终于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皇后,皇后,这是你唯一留给朕最好的东西了,’
宗政别离和聂绝忧跪下给宗政执恒见了礼,宗政执恒急忙叫吴公公把聂绝忧扶起来,他慈爱的说:“都起来吧,绝忧,身子不好,就别多礼了,今儿父皇让你们兄弟二人上殿,主要是想你们兄弟二人和众位爱卿亲近亲近,等下朝之后,你们去和兄弟们见见面,大家以后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是,儿臣遵旨,”宗政别离很是恭敬的说。
聂绝忧只是点点头,站在宗政别离身旁,看了着朝堂上一直打量着他们兄弟二人的无聊官员,他打了一个哈欠,“我累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宗政别离苦笑了下,暗暗的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大哥,等等,”
朝臣有变脸的,有为他担心的,有讥笑他的,也有看笑话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大家表情不一的看向他,再看向皇帝宗政执恒。
宗政执恒一愣,随即笑了笑,“好,好,你们先回去,”
聂绝忧也不答谢,率先向殿外走去,宗政别离很恭敬的说了句:“儿臣告退,”
宗政执恒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好半天才收回眼神,满脸笑意的看着下站的朝臣,“朕的大皇儿回来了,朕很开心,朕要好好的补偿补偿大皇子,特封大皇子为亲王,众爱卿意下如何啊?”
“吾皇圣明!”众朝臣呼啦跪倒一片,声音洪亮齐整。
乾坤殿,聂绝忧并不知道父皇已封了他亲王的头衔,他忙着招呼各宫小王爷的拜见,兄弟们刚刚落座,吴公公高举圣旨一路小跑的前来宣旨,聂绝忧得了一个亲王的封号,让其他的弟兄们羡慕不已,大家又纷纷的起身给他道喜,又一阵客气过后,聂绝忧却觉得自己说不出的疲乏,人懒懒的歪在那儿恍恍惚惚的难受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