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华夷国第一美女沈燕儿,扣押了她的家人,然后在安排沈燕儿进了宫,半年后,他收到沈燕儿被宗政执恒册封为后的消息,感觉离自己的希望进了一步,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燕儿的姨表姐妹聂夫人是个面慈心狠的人。
他多多的给予财帛,把她拉拢了过来,监视着沈燕儿的一举一动,再过一年后,沈燕儿为给宗政执恒生下了一对双胞儿子,他刚好也在雍城,就偷偷的进了宫,当着沈燕儿的面在她两个皇儿的左肩烙下她的凤印,然后让奶娘李氏偷抱了一个出去,他要把这个孩子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作为控制沈燕儿的筹码,也可以作为要挟宗政执恒的筹码。
沈燕儿伤心欲绝的求他放过她,可他岂能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毁掉自己的霸业?
让他没想到的是,抱着皇子偷跑出来的李氏既然落入了聂家,而聂家刚好又是他在雍城布下的眼线,偏偏聂家和沈燕儿又是姑表亲,这个变化让他欣喜若狂,他感到天都在帮他,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满意的发了狂,“主上,属下调查清楚了,聂员外的儿子却实是拜了夜倾城为师,成了他的第一个大弟子,”
这个消息让他激动异常,一个计谋在心底滋长,他等,等这个聂家儿郎长大,他要让这个聂家儿郎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剑,他挥挥手:“你先退下,”
“是,”
事情就这样一步一步按照凌不死心里所想展开了,那年,他抓住在逃犯穆思远,给了他二十多恶贯满盈的江湖杀手,命令他们潜伏到华夷国等侯他的命令。
他也怕穆思远难以掌控,让自己的妹妹的聂含水去牵制穆思远。
然而,他的心在焦急的等待中有时也会变得急躁不堪,有一天,他突然的心血来潮,亲自摸进聂家酒窖,在进贡的碧茱酒酒里下了毒,他知道宗政家的人喜欢茱萸酒,他想把他们一锅端掉,这比他一个一个的去暗杀要来的便捷的多,他等不急的想他们死了,也等不急的想去看他的奇儿了,可是,沈燕儿喝下了毒酒,把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指向了聂家,他好恨,恨这个女人不但愿意为宗政执恒去死,临死还帮宗政执恒拔掉了自己一个强大的眼线,聂家是保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在下毒时就已经把聂家抛弃了,但他做梦都没想到沈燕儿会去揭发自己的表妹,宫里宫外的两大眼线都断了,无奈之下,他通知穆思远绑架了夜倾城的女儿汐落,然后在嗜杀聂家。
他命令穆思远带着那帮子杀手嗜杀聂家,他知道,夜倾城一定会救他的徒弟,他的徒弟也会因为师父没有救下自己的家人对这个师父深恶痛绝的。
整个计划都很完美,他等,等聂绝忧真正的强大起来之后,他算准了聂绝忧会去找夜倾城泄愤,找宗政家的人报仇,最好让宗政家的人都死在聂绝忧的手里,然后他再去告诉聂绝忧真相,告诉他杀了他在这个世上的至亲亲人。
哈哈哈,更让他开心的事,聂绝忧对夜倾城的痛恨到了极致,他甚至想亲自去告诉聂绝忧让他去杀了夜倾城,这样的话,华夷国和夜梦国的大战就开始了,他也就真正的无忧了。
可他无忧了吗?没有,聂绝忧是强大了,可聂绝忧除了做些生意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江湖上倒是有不少的帮派崛起,可都不能为他所用,他的眼光盯上了幻雪山庄里的聂绝缘,没想到的是聂绝缘和他哥哥一样是块又硬又臭的石头,怎么的都不愿听他的摆布,他只好安排个假的聂绝缘在幻雪山庄引诱聂绝忧来不死城,他要利用聂绝忧去杀掉夜艳绝,“哈哈哈,”他抽泣着苦笑着,声音低微而悲痛,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他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他还有什么?
安奇见凌不死倒了下去,她起身想扶起她,但她又缩了回来,长长的叹息了声,“还是各归各位的好,”
看了看身边早已魂断的汐落,她知道此女魂断不了,她胸膛上的锁魂锁早已牢牢的把她的魂魄锁在体内,自己得到的不过是梦游一般的魂魄,她知道她有高人爱护,这个高人早已看出有人想要占据她的魂魄,而想要她魂魄的人都不得善终,“呵呵呵呵,”安奇一阵苦涩的酸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早就猜想我会占据别人的灵魂复活,可你们不知道,我更本没有要活下去的心,你们错了,你们看错我了。”
她伤心欲绝的看了看洞外的天空,呢喃道:“艳绝,你们夜家从始至终都不信我,呵呵,我这样说,你也许不信,但我知道,当今世上有如此锁魂手段的人只有夜家人,也只有你们夜家人一直都在防备安奇,怕安奇回到你身边,艳绝,五百年了,当我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你那刻起,我就什么都明白了,这辈子不管我安奇等你多少年?你终不是安奇所有……”
她的声音很是酸涩无力,人萎靡的弯下腰身,向一片薄纸弱弱的卷缩在那儿。
她猜测的不错,当今有锁魂能力的人确实是夜家人,而夜家人里除了夜倾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有此能耐,夜倾城锁住女儿的魂魄并不是针对安奇一个人,他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他要让那些痴心妄想想得到他女儿魂魄的人魂飞湮灭,他要让他们在这个世上以及另一个世界都荡然无存,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就是害他女儿的代价,他不会再象十年前那般心慈手软,他会杀尽一切对女儿不利的人。
安奇缓慢的直起身子,她轻柔的摸着汐落的脸,宠溺的说:“该死的人是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你所爱的人活下去,如果,你见到夜艳绝,请帮我告诉他,奇儿在奈何桥上等他,我们不见不散,”
她的肉身很轻松的脱离魂魄,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气若悬丝的躺在那儿,微弱的说:“阿绝,奇儿在奈何桥上等你,”
她本不想死,可再睁眼时看见的不是自己心爱的人,她现在已无心生还,再加上身上的魂体很飘摇,根本在自己身上呆不住,身边女子看起来似乎魂断,但魂的根源依然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她脖间的锁魂锁时隐时现的在她胸前颤抖,那光芒足以射杀占有她魂体的人,她知道,自己这次真是要离开了,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