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潇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懒得搭理这类人。
可是,那也得分情况。
以前对陆瑾年也的确没什么好印象,更打过老妈一巴掌,他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为了不让老妈担心,也不让陆薇难做,才忍了下来。
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这便宜老丈人也是一个悲剧。
如今都找上门来了,为什么要忍。
都不认识,一来就这么嘚瑟,他从来不吃这套。
“你是谁?”陆佳琪轻哼。
届时,范刚和胡子勋也看向陈潇。
平心而论,两人很惊讶陆薇的美貌,单从这一方面来说,胜过了陆佳琪很多。
不过两人都是江南圈子的大少,要什么女人没有,什么级别的美女没见过,惊讶只是短暂的。
陆佳琪,才是他们一路人。
陈潇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我姓陈,是陆薇的丈夫。”
“哟,原来陆薇妹妹结婚了,抱歉刚才没注意,能够得到我家妹妹的青睐,不知道妹夫是哪家少爷。”陆佳琪浅笑连连。
就二叔在江宁这点能量,陆薇又能嫁多好?
如果二叔还在江南陆家,以陆薇的容貌,自然会吸引很多顶级的少爷。
只是江宁陆家,连陆家的分支都谈不上,又能走多高呢。
陆薇要真的嫁得好,二叔又岂会这个样子。
况且,真是嫁给了一个能量强的家族,江南陆家也会收到消息。
在陆佳琪眼里,陈潇顶多就是江宁圈子某一家的少爷,家里还勉强过得去。
和他们这类的大少名媛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偏偏这样一个人,刚还轰他们走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少爷,老家在江宁辖区的一个小县城,父母很普通,开了一个面馆维持生计,这样,满意了吗?”
听到陈潇这话,陆佳琪三人对视了一眼。
“你是不是在想,陆薇没能嫁入一个真正的豪门,我顶多算一个家世不错的人,比起你们连提鞋的资格也没有?
或者你还在想,他陆瑾年一个被陆家踢出门的人,没有陆家的背景,爬不了多高。字<更¥新/速¥度最&駃=0
就算陆薇漂亮,也没那个资格嫁入真正的豪门。
不对。
可能你会想,这窝囊的二伯越混越差劲,找的女婿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等这次回去陆家,又会成为笑柄。
是这样吗,陆佳琪小姐。”
被陈潇说破,陆佳琪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嫁得好能怎么样|?
两个人睡在一起,房间里都有一股金钱的味道,那样是不是就真的很爽。”
换了一个姿势,陈潇拿出了一支烟点上,挑眉道,“陆小姐这是生不逢时啊。
你应该生在古代,说不定能嫁入皇族当贵妃,远比一个商人家的大小姐强一百倍。
你说,是不是这样才能满足你内心的虚弱。”
多活了一千年,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不会说话。
耍无赖,陈潇会,打嘴仗,同样也会,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太喜欢罢了。
“你!”陆佳琪脸色一僵。
“你肯定又在想,你是陆家千金,身边两位都是顶级阔少,我一个乡下来的土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多说一句,对吗?”
猛吸了一口,陈潇轻吐着烟气,“那我现在告诉你,这里是我家,我就有这个资格。”
再看陆佳琪,胸口已经开始上下波动。
范刚看了胡子勋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笑了笑,“朋友气场很足啊,我也很好奇,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胡子勋笑容消失,也加重了语气。
“刘妈,送客,下次遇到这种人就别开门了。”
“好的,姑爷。”
点头后,仆人刘妈看向三人,“三位,请吧。”
这一刻,三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们走到哪里,谁不是客客气气。
来了江宁,被陆瑾年的女婿给怼了一顿,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爸,不知你今年贵庚?”
被陈潇突然一问,陆瑾年有点发懵,“五十三了,怎么了?”
“都这个岁数了,还会因为一些话而生气,能不能别这么差劲,那话怎么说来着,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想着咬回来不成。”
在杵灭烟头的同时,陈潇无奈的摇头,“狗咬狗,只会一嘴毛,你都不是好吧。”
“瞎说什么呢。”陆薇埋怨道。
陈潇干咳,“比喻,只是比喻,我可没说咱爸是那啥。
我的意思遇到了咬人的狗,咬回来是最无语的方式,应该找块板砖扔它。”
被公然的骂作是狗!
陆佳琪三人顿时火冒三丈。
“你说谁是狗!”陆佳琪吼了出来。
可是陈潇看也没看她,笑着碰了碰陆薇,“那个陈放你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陆薇可不笨,故意配合。
陈潇道,“小时候又见趣事,那家伙想整我和依依,后来自己却被一条恶狗给盯上了。
你猜他怎么着?
狗咬他一口,他就咬狗一口,最后把恶狗都咬怕了,夹着尾巴跑了。”
陆薇又噗嗤一笑,“真的还是假的。”
“我骗你干嘛,不然回头你问依依,我和依依都捡了石头准备砸恶狗。
没想到他那么猛,不过他也比较惨,缝了针,还打了狂犬疫苗,躺了足足一个月。”
“那你们怎么不帮忙呢?”
陈潇耸耸肩,“我们也用石头砸了,可恶狗太凶,面目可憎,根本就不怕,幸好陈放比较厉害,后来那个条恶狗也遭殃了。”
“哦?”
陈潇笑了笑,撇嘴道,“因为时常咬人,被他主人给宰了。
这狗和人其实是一样的,太可恶了,终究是活不长的。
据说那条狗还是比较高贵的品种呢,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恶狗,胡乱咬人。”
“小子,你在找死。”范刚冷喝。
活了二十多年,谁敢骂他是狗。
胡子勋眯着双眼,突然展眉,眼中迸射寒光,“陆家二伯,你家的女婿很狂啊。”
“有趣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小时候嘛,家里穷,又在郊区,现在想起来,也怪有意思的,回头慢慢给你讲。”
说完,陈潇故作一愣,看向脸已经黑了的三人,“不是,你们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