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落下,将死了王重山。
秦正远大喜往外,今天是超长发挥,连赢了七局。
“哈哈哈,老王,你越来越渣了,服还是不服。”
王重山瞪了一眼,“让你一天,你还真以为牛笔了。”
“不服再战。”
“天色不早了,棋就不下了。”王重山摇头。
昨天碰了头,今天又下了整个下午的棋,可王重山的心思根本没有在棋盘之上。
至今为止,还没有收到消息。
陈潇真的会来京城吗?
对此,他不敢确定。
如果陈潇来了,会不会直接上钱家,今晚又将变成什么样。
昨日和秦正远就深聊过,也有了决定。
不过在一切到来之前,心中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今晚的京城会带血,闹出的动静不会小。
虽说陈潇这个人很强,还透着神秘感,可钱家背后还有一方修炼界的强大宗门,狂刀宗。
究竟会演变到什么程度,现在真的不好说。
整个下午王重山都心不在焉,秦正远怎么会看不出来,却一直没有点破。
王重山在等,他同样在等,等一个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彼此各在一起,赌已经下了,能够搏到想要的东西,的确还不好说。
“你在担心?”
闻言,王重山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又取了下来,“这件事孰轻孰重,没有担心是假的,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我们两大家都会陷入泥潭。”
“我还是那句话,既为赌,就得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其他家族我不想管,可如果我们动作慢了,这杯羹就……”
话没说完,就听到了急促脚步声。
“秦先生。”
“二爷。”
两家的人都到了,脸色凝重。
秦正远和王重山交替了一个眼神,然后道,“这里没有外人,说吧。”
“突发状况,今天下午赵文忠的儿女死了,死在了东林中路街道上,动手的是一个女人,叫安悦馨。”秦家人刚说完。
王家这人马上接过话,“孙振刚的三儿子也死了,挨了一刀,没赶到医院就挂了,陈潇来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该死的!
赵家和孙家都死了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于两家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已经捕捉到了陈潇的行踪,他去了钱家。”秦家这人道。
这次王重山才将烟给点上,安静的抽着。
到了京城,还没上钱家又得罪了孙家和赵家,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钱家外加一个狂刀宗,都已经很不好对付了。
如今又多了另外两大家族,可他依然去了钱家,难道就没有一点担心?
京城三大豪门,加起来的能量真的无法想象。
如果是一点小冲突就算了,但不是。
赵文忠一双儿女都死了,孙振刚也死了一个儿子,死了人,性质截然不同。
这支烟,王重山抽得很闷。
“还有什么?”秦正远问。
秦家这人点头,“有,傍晚的时候,钱家已经死了七个,都是重要成员,我想现在还会增加。
他既然到了京城,还敢这么做,就一定有自己的筹码。”
“是吗?”
秦正远眯眼,迟疑了几秒,“天黑了,行动吧。”
“是,我这就去。”
可秦正远这话却让王重山僵住了,“老秦,你真要这么玩?”
“王二爷不敢?”秦正远深意的笑了。
不等王重山说话,秦正远又道,“都说了这是一场赌博,我选择了赌,就一定会做。
你比我先接触这个人,应该了解更深,锦上添花不好,说不定还会让人厌恶。”
说完,秦正远站起来,“下了一下午的棋,浑身都乏了,我也想去钱家看看热闹。”
看着秦正远离开,王重山眉宇紧紧的堆积。
“二爷……”
制止了心腹,王重山看了棋盘一眼,眼中精光迸射,“那就赌吧。”
……
天已经落幕,黑夜降临。
钱家。
钱长林怒火中烧,满脸含恨。
好一个陈潇,够狠。
上了京城,一口气就干掉了钱家十一人。
“爸。”
门外,大儿子快步走来,钱家,钱放,京城圈子公子之一。
弟弟被杀在先,如今正耀叔也死在了江宁,尸体送回了钱家,得知这个消息,他丢下了国外的生意赶了回来。
“情况怎么样?”钱放皱眉问。
钱长林抑制住怒火,“死了十一个了,加上你弟和你正耀叔,死了十三人。”
“混账东西。”
钱放紧握拳头,脸上很冷,“爸,这次我带回了一位朋友,一个印度的苦修士,无论那杂种多强,都会死。”
“好!”
肆无忌惮的杀他钱家之人,这笔账今晚得算清楚。
“钱先生。”
突然传来了声音,打断了父子俩的思绪。
“说。”
此人点头,“收到消息,孙洋死了,赵顺兄妹死了,都是那孙子下的手,赵文忠和孙振刚非常愤怒,已经放出话,必报此仇。”
孙家,赵家。
父子俩相互看着,脸上逐渐变得狂热。
狂刀宗死了一位长老,一定会来,但会不会今晚来,并不能确定。
比之狂刀宗的远水,孙家和赵家才是最好的帮手。
“好,非常好。”
孙家和赵家死了人,还真是老天爷相助。
原本来说,这种事其他家族根本不会插手,还会躲在旁边看热闹,巴不得看钱家的笑话,甚至想打着捞便宜的主意。
现在好了,孙振刚死了儿子,赵文忠死了一双儿女,他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陈潇啊陈潇,你还真是自己找死。
“钱先生,大少爷。”
这时,又有一人走来,迟疑了一下,说道,“有客人来了,陈潇。”
一听陈潇这两个字,父子俩脸上的灼热又变成了怒火。
“来了多少人?”
“五个!”
钱放用力甩了一下袖子,脸色狰狞,“五个也敢上门,我就看他今晚能玩出什么花样。”
此刻,大厅之上。
陈潇坐着,黄涛四人站在身后。
没有多久,钱家父子,以及一帮钱家人,都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这个人就是陈潇,比照片上看到的还要年轻。
“你就是陈潇,久仰。”钱长林冷笑。
陈潇翘上二郎腿,莞尔一笑,“你钱家好歹是京城顶级豪门,有客上门,连茶水都没有一杯,这待客之道……有点差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