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岭本是混乱之地,三大势力之间的纷争真没有什么稀奇。
可一旦牵扯到了圣殿,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圣域在天极世界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圣殿更是特殊的存在。
不是耿毅等人忌惮,如果紫阳楼和离魂门背后都有圣殿的影子,面对的就将是圣殿。
在圣殿面前,他们又算什么。
距离圣殿举行的天武大会还有三年时间,对修士而言三年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届时,各域的家族,宗门,庞大势力都会接连而至。
圣殿在这个时候有这种动作,想必是打算统一三花岭,至于什么目的,没人知道。
丁宇没有再搭理耿毅等人,陈潇敢做的事,他同样敢做。
圣殿是神秘,很强大,未必是不可招惹的。
从他掌握的一些信息,以及暗地里培养了暗组,让童曼负责,就是专门打探圣殿的一些线索。
陈潇来了,以后他可以清闲了,一切让陈潇来做主。
“怎么办?”
有人开口。
是啊,该怎么办。
不战而降吗?
可是这样也太窝囊了。
“其实……其实我们没有退路,你们觉得就算我真的罢战而降,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另一位执事摇头。
“没错,那是不可能的,有没有圣殿结果都一样,何不如一战。”
“那就战!”
耿毅侧头,“传令下去,所有兄弟备战,那两帮人不想给我们活路,我们也用不着和他们客气,大不了就是这条命。”
紫阳楼和离魂门联手,两方人从两个方向压近,黑压压的一片。
得知消息,整个三花岭都惊动了。
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最开始是城门口,有人杀死了皇级宗的人,而后紫阳楼主和隗天府主双双出现在了酒店,也是为了那个人。
如今,紫阳楼和离魂门联手而来,恐怕今日将会有一场恶战。
“你们知道吗,究竟怎么回事?”
“不清楚,离魂门和隗天府的摩擦并不大,现在牵动了全身,这一战真的打起来了,三花岭将彻底混乱。”
“隗天府以一敌二,只怕不会是对手。”
“加上一个皇级宗,更难了。”
“这可不一定。”
忽然,人群里有了不同的声音。
听到这话,很多人都看了过去。
“摆明的事,为什么不一定,莫不成你以为隗天府还能赢?”
这人笑了笑,“没有发生的事,谁知道,你们别忘了,隗天府那位府主很神秘,实力究竟在什么层次没人知道,这是其一。
其二,紫阳楼和离魂门为什么会联手,你们想过吗?”
“为什么?”
这人眯眼,说道,“很简单,离魂门没有把握将隗天府吃下,紫阳楼也没有,两方都没有把握,可见隗天府的那位府主没那么好对付,所以我说这一战很难说。”
“可是你忘了,还有皇级宗,仙域七大宗门之一,绝不是一个摆设。”
有人不同意。
“皇级宗是很强,来参加这次的天武大会,不可能所有人都来,据我了解,应该是一位圣者,两位准圣,剩下的都是帝境和王境。
那么,在死了一位准圣和一位大帝的前提下,他们又有多少战斗力?
而且……”这人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继续道,“之前我就在酒店,紫阳楼主来了,隗天府主来了,隗天府主临走时向紫阳楼主说过一句话。”
“哦?
什么话?”
“杀了崔碧海,不杀就灭掉了紫阳楼,你们可知这句话透露着什么信息吗?”
周围的人,相互的对视着。
“两个信息,第一个信息,隗天府大执事崔碧海恐怕是紫阳楼的卧底,第二,隗天府主有很强的实力,足够灭掉紫阳楼的实力。
或许也因为这样,紫阳楼主感到了威胁,在离魂门和隗天府起冲突的条件下,选择了联手。”
听了这哥们儿的分析,众人若有所思。
表面看起来,紫阳楼和离魂门联手,隗天府必定不是对手。
不过真说对了,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好说。
隗天府门前,此刻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除了紫阳楼和离魂门的人,更多的都是城中得知消息的人,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陈哥,还有这位府主,来了这么多人,怎么玩?”
小胖子庄笋吞着口水,泥马,这下麻烦了,被卷入这种纷争,可不是他所想的。
“你怕?”
陈潇笑道。
庄笋挺直了胸膛,说话却没有了底气,“我怕什么。”
“不怕就呆着吧。”
陈潇眯眼看向了对面,七位圣者,三位高阶圣者,四位低阶圣者,这样的阵容很强大。
“紫阳,苗升,你们想做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紫阳站出来,打开了铁扇,“府主阁下果然好胆色,我等不想做什么,你是一个外来者,在这里建立了隗天府,从今以后隗天府不会存在。”
话音刚落,孟晨辉就喊话道,“隗天府的人都给我听着,降者活,抗者死。”
一时间,周围一片哗然。
似乎没有废话,一切来得很直接。
……此刻,某个地方。
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悠闲的坐着,喝着杯中美酒。
“大人,紫阳和苗升联手了,带了去了隗天府。”
一人走来,伏在男子耳边小声道。
锦衣男子放下了酒杯,嘴角微扬,“隗天府那位府主,我一直没有查到是什么来头,据说是一个实力很强的人,我还真想看看。”
“两方,加上皇级宗那位圣者,一共七位,另外,今日来三花岭那人,似乎也是一位圣者,击杀了皇级宗两人,还是那位府主的朋友。”
“哦?”
锦衣男子蹙眉,“似乎,这话有意思。”
“大人,据我查到的消息,此人先杀了皇级宗一位大帝,后杀了一位准圣,哪怕是准圣,也是弹指之间就杀死,必定是圣者。”
说着,手下迟疑片刻,又道,“紫阳埋下了暗棋,是孟晨辉,但苗升不可小觑,站在苗升的背后的人是他,只怕没有那么好对付。”
重新倒上了一杯酒,锦衣男子道,“他不动,我们也别动,他要动,你知道怎么做,至于紫阳,就看他是不是那块料了。”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