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在这个早春时期也是比较寒冷的,到了早晨基本上穿一件单薄的衣服已经可以勉勉强强的熬过了,对于她这个没有多少件可以换洗衣服的人来说。拿出一件在孤儿院时院长统一买的一件秋季外套,已经过了三四年了,外套也有些陈旧了,但只要可以保暖就行了。
去报社拿了要派送的报纸,骑着报社里的单车就开始一家一家的递送报纸。掺夹着寒冷的微风毫不客气的刮着念萱的脸颊,刺骨而又冰冷,却不会和常人一样脸变通红。
挨家挨户的送完报纸,因为这份工作是现做现领的,所以念萱回到报社,将自行车归还,拿好今天那几十来块的工资,便赶去学校了。
这所学校,是W市最高端的贵族学校,不论是物还是设备都是最顶尖的,大门口上那烫金的‘蓉榆’贵族学院已经就象征了这所学校的地位,这里的学生也都是个个出生于富贵家庭,家里没有几个靠山的一般不会在学校里称霸,而念萱则是那唯一一个奇葩,因为是靠着院长的关系才得以进来,没有靠山没有身份更没有钱,所以她则是这些贵族孩子们的‘玩具’。
“哈哈!!穷人家的孩子来咯!”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哦!!,我们的孤儿来啦!”
“说的怎么那么难听?!什么叫孤儿?明明就是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种才对嘛!哈哈!”
“我们的‘玩具’今天来的好早哦!刚好我早上心情就不好,活动活动筋骨。”
接二连三的讥讽声、嘲笑声传进念萱的耳里,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天都会听到这些让人难受的话,仿佛心脏承受能力都比常人要强大了,那些话一传进她的耳里,就好像是已经自动屏蔽了一般,就如蚊子的嗡嗡叫声没两样。
念萱走进高一部的长廊上,感受着来自许许多多人各异的目光,埋着头继续走着,眼里只有脚底下的路和那双破旧的板鞋。
“野种,一个晚上不见我真有些想你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嘲笑着,念萱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这个尖锐的声音只有席甜才有,名字虽然甜美但是人却有着一颗狠毒的心肠,她可以说是高一部的大姐大,是高一部的领头人,能让大家这么听她的话是因为她的靠山十分的强大,而她也是被人bao养的,听说那个人是一家全国前200名集团的老总,有妻有儿,所以席甜可以说是暗地里的qing人。
大家虽然都喜欢嘲笑她,讽刺她,说些难听的话,但是只有席甜才会对她真正的动手,只要她一不爽,那么就是她最倒霉的日子。记得有一次,她被正妻逮住了,只是被扇了几巴掌,到学校后为了发泄怨气直接把她拉到后山上让人拳脚相踢,她的手段也十分的狠辣,直接抓着她的头就往树上撞,到现在她的头顶上都一块疤痕,但还好被头发挡住了基本上看不出来。那十五厘米尖细的高跟鞋就往她手上踩,疼得她把嗓子都叫哑了,却没有一点力量反驳。
为了在这个学校存活下去,念萱从来不敢说一句话,生怕得罪了别人,却也因为这件事而被席甜拿来当做她不爽的原因,一直逼迫她开口唱歌,一停下来就被打,至今她都记得那时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歌,第二天嗓子火辣辣的疼,哑了半个多月说不出话来。
席甜的手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所以现在她这么好端端的出现在她面前说这句话一定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