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的士兵皆是松了口气,北漠的士兵则纷纷看向他们的主帅。w≈w≠w=.=8=1≥z≠w≥.≈c≤o≥m≈
夏情欢悄无声息,只是想对他笑。
冥王嘲弄的勾了勾唇,“三王爷可要想清楚了,城池没了可以再打回来,士兵没了也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可这个女人……天下绝无仅有。”
绝无仅有,确实。
天下谁能及得上他的女人?
权墨栩眯眸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却能以最快的度定位到她的位置,眼神才仿佛有了聚焦。
舍她,还是舍了这城池?
这甚至不是天下,不是东临江山,只是一座小小的城池。
男人无声的勾唇,笑容却冷的如同腊月里的飞霜般凛冽刺骨,“痴人说梦!”
冥王脸色一僵,“很好。”
就像是早已料到的结果,可他的脸上还是出现了难得的阴鸷冷厉,“既然三王爷不愿意如此大公无私,那这女人可就留给本王了!”
说罢,长剑挑起她飘散的黑,削了一缕,洋洋洒洒的落下。
“三王爷可要记好,今日是你舍了她。今日是为这破城池,他日,或许再为江山和其他东西……”
夏情欢胸腔微微一震。
冥王大手一扬,薄唇噙着冷笑,“收兵!”
鸣金的号角声响起,北漠士兵主动出击的这一战,却以伤亡千人撤退,一无所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东临是赢家,并未折损一兵一卒,却换来北漠如此伤亡,一时间士气大振。
可约莫是他们主帅脸上的表情太过冷冽,所以没有人敢露出半丝笑容。
……
回到北漠营地,夏情欢被解开穴道带去了冥王的营帐。
男人看着她面容清冷毫无表情的样子,拿手指挑起了她近日来愈瘦削的下巴,嗓音低沉,“看清楚了么,你在他心里,比不得那一座城池。”
夏情欢拍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她眯起眼睛,“冥王是么?”面前的男人比她高了很多,她不得不仰着脑袋,嘴角露出些许朦胧的笑意,寡淡偏冷,“你用我来威胁他,那么威胁失败你应该杀了我,好歹也能折损东临的士气。而不是像今日这般,致使北漠伤亡惨重,到头来却一无所得。”
外面的北漠士兵统统嚷着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东临人,哪怕他们得不到什么,可也算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弟兄祭奠!
何况,这位冥王爷还隐瞒了她的身份。
若是底下士兵知道她的身份,更加不会放过她——东临绝对史无前例的丢脸,北漠哪怕损失这么多人,可杀了东临皇室,到底是有面子能振奋士气的!
偏偏,他似乎什么都不打算做。
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冥王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夏情欢,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被我说中了,所以我不可爱了?”
她嗤笑,“你到底想要什么?抓我来的目的不是威胁权墨栩,你该不会真的是我哪个慕名而来的狂躁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