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着墨鹰的脸说道：“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有价值的情报来换取你的性命。刚才你的情报并不是我想要的，不说出我要的情报，和闭口不说结果一样，明白了吗？”
墨鹰嘴唇嗫嚅着，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她的身体说不出的寒冷，不断打着颤。
“现在，我来帮你断掉的骨头接回来，然后我们继续审问。”张凡笑着说道。
说完，无视墨鹰因为不信任而显得有些惊恐的眼神，张凡蹲下来两只手握住墨鹰小腿骨断裂的地方，然后猛地一扯。
扯之前，张凡笑了一下，说道：“放心吧，不痛的，只需要一秒。”
咔嚓！
话音刚落，墨鹰就嘴角一抽，牙关紧紧的摇着，咬的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
能不痛吗？敲断骨头已经够痛的了，接断骨更痛！
如果此时有把刀横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它，然后切腹自尽！
“接回来了，你看看能不能动，不行我们继续，接到能动为止。”张凡说道。
墨鹰哼都不哼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倔强。
但是倔强的人一向都没好下场，很快，她的报应来了。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继续谈正事吧。”张凡站起身拍拍手掌，把手上的灰尘拍掉，道：“把你的话重新说一遍，我没听清。”
墨鹰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拿钱办事，就这么简单，杀手不需要知道雇主的身份信息，拿钱做事就行。
“啪！”
墨鹰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张凡打的。
“你在骗我。”张凡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锋芒，眯着眼说道。
“我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我找死吗？”墨鹰大急，因为她看见张凡的嘴角挑起一分十分危险的弧度。
“你就是在骗我。”张凡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忽然笑容有些残忍的说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谁敢骗我，我就打断他一条腿——”
“……”
没等墨鹰制止，张凡就拿起钢筋砸了下去。
砰！
钢筋重重的抡下，这一次张凡用了全力。
咔嚓！
一道极为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种痛苦之下，墨鹰居然都没有叫出声，只是脸色表情十分狰狞，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从她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滑落。
这一次，她的腿是真的断了，她想抽搐着颤抖，却发现使不上力，到最后，她的腿居然自己颤抖起来，就像一只被放进锅里剥了皮但是还未煮熟的青蛙。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今晚第三次尝到这种味道了，小腿骨断裂，被张凡接上，现在又断了，反反复复的苦痛，即便是心志坚定的人，也会受不了。
“疼吧？”张凡慢慢蹲下来，看着墨鹰淡淡的问道：“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也一样，从你的面部表情我感受出了你在对我撒谎。你的眼睛没有看我的眼睛，证明你心虚，你的鼻子拱了拱，只要你的鼻毛不是太长，就不会痒，你拱鼻子干嘛呢？还有你的嘴巴，在说话前你嘴巴是不是先嗫嚅了一下，那是你在考虑语句顺序，到底顺不顺畅。”
“抓走我女儿的幕后黑手，你都知道，对吗？”张凡的笑容一分一分灿烂起来，声线却是一分一分冷洌起来：“告诉我全部，如果下次再对我撒谎，断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张凡扔掉了棍子，轻轻抓起墨鹰显得白皙的手，细细摩挲着，犹如在摸一件名贵的艺术品。
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墨鹰的手说道：“多么漂亮的手啊，你说，这么漂亮的手，要是断了几根，或许全部断了，会怎么样呢？”
被张凡抓着手，墨鹰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张凡虽然在笑，但是笑容之中，充满着滔天的戾气——他真的会下手，拗断自己的十根手指！
“我说——我说——”墨鹰脸色面如死灰，在即将到来的残酷面前，她选择了妥协。
“早对我说实话不就好了？还能免一顿皮肉之苦，是不是？”张凡松开墨鹰的手，说道：“本来只想断你腿的，后来想想太不人道，毕竟打人不打脸，断人不断腿嘛，我已经断了你一条腿了，不能再断另外一条，不然你怎么走路啊？手指就不一样了，手能拿筷子吃饭，还能扇巴掌，就连你想要也能自己解决。十指连心，这种痛苦你试过吗？”
墨鹰身子又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心里的委屈像洪水一般胸涌出来，一向都是她折磨别人，今天居然被一个男人这么折磨了。
张凡满意的看了墨鹰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形式对比，才是聪明人，很幸运，墨鹰暂时的保住了她的十根手指。
“杀手小姐，现在能告诉我的全部内容了吧？”张凡问道。
“我叫墨鹰，和我一起行动的是个高手，我们都叫他包大师，是金千万带走了你女儿。”墨鹰竭力想保持声音的冷静，但是嘴唇却一直在抽搐，倒吸冷气，牙齿咯咯作响。
“金千万？！”
唰的一下，张凡的脸色变得阴沉如水，追问道：“他现在在哪？”
墨鹰沉默。
“咔擦！”
张凡抓住墨鹰的一根手指，而后猛地一掰，就把她的一根小指头给掰断了。
“下面，我不会再问你，你自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我将在你身上尽情施展恶作剧的才华。”
说话的时候，张凡已经掰断墨鹰一根手指了，动作既快又狠，墨鹰没有任何防备。
十指连心，一根断掉，其他九根都唇亡齿寒，但是她竟然生生忍住了这种剧痛，这让张凡极为惊讶。
因为疼痛，墨鹰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一起，并且不断在地上翻滚，很快将她的衣服弄脏了，不仅如此，脸上也全是泥灰，极为狼狈。
“十秒钟内我没听到有用的消息，我就再断你一根手指，直到你的十根手指没有了为止。”张凡阴沉的脸庞忽然一分一分放松下来，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但是在墨鹰眼中，无疑是恶魔的微笑。
他轻轻抚摸着墨鹰剩下的九根手指，忽然缓缓向下滑动，最后定格在了她下一跟手指上，声音温和的说道：“你会告诉我的对吗？为了你的九根手指头。”
躺在地上，身上冷冰冰的，墨鹰此刻一张脸正严重扭曲着。
不知为什么，她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