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直偃旗息鼓,原是正在忙着找各种偏方受孕,而蓉妃刚从月子中出来,中心也是以尔坤为重,所以尔玺和映婕妤渡过了几个月的舒坦日子。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但好日子总不会长久。
一大早,众人都在月华宫,许是几个月了仍没消息,淑妃一早起来心情便不是很好,一直板着脸,大家不明所以,也便没太在意,淑妃先例行讲了几句,然后大家就闲聊起来,聊着聊着就聊起两个阿哥来,淑妃听到脸色更黑了,恰巧映婕妤说了一句:“尔玺长得可快了,几乎一天一个样,本宫每日去都有惊喜。”
淑妃一听,顿时觉得有一个发泄口,说道:“依祖制,后宫嫔妃与阿哥不得过多接触,映婕妤不会不懂吧?本宫以为你自觉,便一直未提醒,今日既然映婕妤提出来了,别怪本宫不给你颜面了,以后若是无事,便按照祖制,每月初一,十五去探视,蓉妃也是如此,以后不论谁生了孩子皆是如此,可明白了?”
映婕妤不情不愿的回着:“臣妾明白了,谢淑妃娘娘提醒。”
淑妃看着蓉妃和映婕妤敢怒而不敢言的眼,顿觉心里十分畅快,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今天恰巧是初一,映婕妤一出月华宫,便急急忙忙的往阿哥所赶,到了阿哥所,尔玺看到映婕妤来了,马上露出一个笑脸,嘴里啊啊的叫着,两个小手也不停的在空中挥舞。映婕妤感觉整个心都融化了,忙上前抱过尔玺,逗着他玩了许久,直至尔玺累的睡着了,才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映婕妤又找来奶妈询问尔玺最近的情况,听到尔玺一切都好才放下心来,一整日映婕妤都陪着尔玺,到日落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当晚怡答应刚好来串门,两人聊起尔玺都是兴致勃勃的,怡答应突然问道:“婕妤娘娘,尔玺应该会叫你额娘了吧?”
映婕妤笑着说:“他啊,只会啊啊的叫,还不会叫额娘呢。”
怡答应觉得有些奇怪,说道:“怎么会这样?臣妾记得孩童一般一岁便会说话了,尔玺如今已是一岁半了,还是不会说话。那他会走路了吗?”
映婕妤也摇了摇头。怡答应更加疑惑了,说道:“那些奶妈可信得过?不会是被人收买了,未尽心照顾吧?”
映婕妤迟疑道:“应是不会吧?本宫常常去,看她们照顾的都十分周到,都是亲切的抱着尔玺。”
“成日抱着吗?”怡答应忙问道。
映婕妤点点头道:“是啊,奶妈说尔玺还小,怕他磕着碰着,看护的可紧了。”
怡答应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了,说道:“听婕妤这么说,奶妈们定也未叫尔玺说话了?”
映婕妤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怡答应看映婕妤点头,确定的说道:“如此说来,这些奶妈定是被人收买了。尔玺本该早就学会走路和说话,可奶妈们从未教过,若是长此以往,尔玺定必所有人都长得慢,这幕后之人是想于无形中将尔玺养成废人啊。”
听怡答应这么说,映婕妤才觉得确实有些奇怪,不禁点了点头道:“听答应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难道又是淑妃?她害了贵妃还不够,连子嗣都不放过吗?”
怡答应说道:“有可能,这淑妃心里想的定是怎么登上后位,如今贵妃被关冷宫,剩下的最大障碍便是两个阿哥,尤其是尔玺,还是嫡子,更是淑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臣妾倒觉得蓉妃也有嫌疑,婕妤试想一下,若是没了尔玺,尔坤便是嫡子,蓉妃大可凭借尔坤与淑妃抗争,一争高下。”
“蓉妃文文弱弱,也会如此吗?”映婕妤有些不确定。
怡答应倒是看得通透,说道:“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后位,蓉妃能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恩,答应说的也是,明日本宫就先去阿哥所一趟,把这件事查清楚。”映婕妤说道。
怡答应有些担心道:“今日淑妃娘娘才下过令,若是婕妤明儿便去,岂非不给淑妃面子,臣妾怕淑妃又会借机发作,害婕妤。”
“若是真如答应所说,尔玺被一群别有用心之人看着,本宫一日便不想耽搁,更何况是半个月。尔玺不仅是贵妃的希望,也是你我的希望,本宫便是拼了也要护住尔玺的健康。况且此事并非大事,淑妃就算再小题大做又能怎样。”映婕妤十分担心尔玺的安危,坚定的说道。
听到映婕妤这么说,怡答应就未在劝阻。
第二日一大早,映婕妤便去了阿哥所,此次映婕妤未进去,而是悄悄的在门口看,只见奶妈抱着尔玺一直晃,尔玺似是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想自己下来爬,但奶妈仍是紧紧的抱着,不让尔玺下来。看到这里,映婕妤不禁火冒三丈,直接冲进去,“啪”的给了奶妈一个耳光,然后将尔玺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爬,转过脸来,对着奶妈说:“跪下。”
奶妈十分不满的跪了下去,映婕妤严厉的说道:“去把其他人都叫过来。”
所有人都到了,只见映婕妤抱着尔玺对着地上的奶妈道:“你可知错?”
奶妈一脸委屈道:“奴婢尽心照顾阿哥,不知自己有何错。”
映婕妤冷哼道:“你还嘴硬,方才本宫站在门外,看到尔玺想下来,为何你仍紧紧抱着尔玺,不放他下来?”
“奴婢只是怕阿哥磕碰,才未放阿哥下来,婕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奶妈小声嘟囔着。
“放肆,本宫也是你能议论的,给本宫掌嘴。”映婕妤怒道。
巴掌狠狠的拍了下去,一掌又一掌,不一会儿,奶妈的嘴角便渗出了血,这回奶妈才收起不恭,不停的求饶。见其他人脸上已露出些许惧色,映婕妤才让奴婢停了手,巡视一圈,然后说道:“别以为你做的勾当本宫不知道,你以为如此限制着尔玺,不许他走,不叫他说话便可以了,妄想。”
奶妈哆哆嗦嗦不说话,映婕妤直接说道:“奶妈照顾尔玺不周,从今日起逐出此地,永不再用。”
两个侍卫进来将奶妈拖了出去,其他几个奶妈相互看了一眼,头埋的更低了。映婕妤说道:“谋害皇嗣,其罪当诛,你们可想清楚了,若是下次皇上来,尔玺仍是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别怪本宫不客气。想想你们在家嗷嗷待哺的孩子,本宫相信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临走,又回过头来说道:“有一句话本宫再次警告你们:这后宫深不可测,不是你们或是谁想控制便能控制的,切莫淹死了自己和家人,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你们好自为之。”
去完阿哥所,映婕妤直接来到月华宫,对淑妃道:“淑妃娘娘,臣妾是来请罪的。”
“哦,婕妤何罪之有?”淑妃一时也不知映婕妤所说何事。
映婕妤道:“昨夜臣妾梦到尔玺又发了高烧,一早起来心里十分着急,就匆匆赶到了阿哥所,臣妾未遵从娘娘懿旨,请娘娘责罚。”
“婕妤担心之心本宫可以理解,但情归情,规矩是规矩。大家都有这样那样的情况,若都向婕妤般,本宫也不好管了,婕妤说是不是这个理?”淑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娘娘说的极是,请娘娘责罚。”映婕妤面上未露出一丝不耐烦。
“那便罚婕妤半个月的俸禄,小惩大诫,望婕妤以后引以为戒。”淑妃懒懒的说道。
“是,臣妾谨遵娘娘教诲。”映婕妤回道。
淑妃似有想到尔玺的情况,问道:“起来吧,尔玺如今怎样?无甚大碍吧?”
看着淑妃露出关切的样子,映婕妤只惊叹淑妃的演技就是高。然后回道:“臣妾正想跟娘娘说,臣妾急匆匆的赶到阿哥所,谁知正看到一奶妈对尔玺举止粗鲁,惹得尔玺十分难受。臣妾一气之下便把那奶妈赶了出去,请娘娘务必体谅臣妾,若是这奶妈还在阿哥所,不知尔玺还要悄悄受多少苦。”说完映婕妤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看映婕妤如此悲伤,淑妃也不便再说什么,便说道:“罢了罢了,一个奴婢,去了也就去了。但这后宫还是本宫在管,以后此事还是应禀了本宫再做决断,婕妤你说呢?”
“是,臣妾一时情绪失控,思虑不周,请娘娘多包涵。”映婕妤忙又恭敬的说道。
映婕妤走后,淑妃气的拍了桌子,道:“这映婕妤,不过是个奴婢,如今仗着有了阿哥撑腰,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真当本宫不敢奈何你吗?”
谷云见淑妃气了,忙上前去为淑妃揉肩道:“主子莫气,这映婕妤不过是小人得志,待主子生了阿哥,成了皇后,那才是皇上心尖上的太子,尔玺不过是一个宫女的养子,到那时皇上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啊,就会哄本宫开心。但是你说,会是谁把手伸向了阿哥所?”淑妃问道。
“这还不明白吗?谁怕自己的孩子成不了嫡子,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谷云不屑的说道。
“这蓉妃竟有如此大本事?本宫倒是小瞧了她。看来今后还有一场恶仗要打。”淑妃闭上眼,靠在椅子上,似是有些疲惫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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