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菊,你难道真听不出来?我提醒你一下,啊---,喔--,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形。”王老蔫晃悠着脑袋逗着山菊。
“俺的娘啊,是马婶子?那个男人呢?”山菊一下就明白了,王老蔫做的是跳大神的动作,这村里除了马婶子,还有谁会这洋相啊。
“女的是马婶子、男的是白学举,嘿嘿。”王老蔫笑道。
“拉倒吧,俺不信,他们俩是死对头,俩人一整就为了争病人发生口角,他俩咋能扯到一起去呢。”山菊摇摇头,绝对不相信。
“这就叫白天整景给别人看,晚上一起瞎扯淡。”王老蔫说道。
“呵呵--,你还一套一套的呢。”山菊被王老蔫逗笑了。
“嘘,小点声,咱俩再往里面走走。”王老蔫拉着山菊的手,俩人猫着腰,又往前凑了凑。
天啊,让人喷血的场面出现了。
王老蔫和山菊看得真真切切,这白学举搂着马婶子的后腰,正兴奋呢。
“真不要脸,像小狗。”山菊脸通红,忙回过身去。
王老蔫看得倒是挺起劲,也不管山菊了,脖子伸的老长,还想再离二人近点。
可是,由于身体太倾斜,王老蔫忽然脚底一滑,普通一声摔在了垄沟上。
王老蔫硬生生的把手里扶着的一棵玉米杆给从土里拽了出来。
哎呀--,王老蔫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这一叫不要紧,可把白学举和马婶子吓坏了。
白学举正兴奋呢,忽然听见了背后有人,吓得脸都青了,竟然噶一声,身子倒在了地上。
马婶子也吓得魂飞魄散,妈呀一声趴在了地上。
这下可糟了,人在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受到这样的刺激,肯定吓出病来。
王老蔫的身体出溜到了马婶子的眼皮底下,正好和马婶子的眼睛相遇了。
嘎--,马婶子也昏过去了。
“我的妈呀,老蔫,咱俩惹祸啦,这可咋整啊。”山菊分开面前的几棵苞米杆子,跑到了王老蔫面前。
“俺也没有想到啊,这可咋整,刚才马婶子看见我了,这要是醒了,不得扒了我的皮啊。”王老蔫匆匆忙忙站了起来。
“你咋整的?咋还摔倒了呢。”山菊抱怨道。
“哎,这陇台太滑,俺一下没站住,快救人吧,说这有啥用啊。”王老蔫急的蹲在了地上,去救白学举。
山菊忙帮着马婶子提裤子,救马婶子,俩人忙乎的直冒汗。
终于,白学举和马婶子分头醒了过来。
山菊和王老蔫把俩人扶坐在陇台上,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谁先主动发言。
终于,马婶子大喊了一声:“你俩咋这么缺德啊?啊?这是要使啥坏啊?王老蔫,我饶不了你,我跟你拼了。”
马婶子站了起来,扑向了王老蔫。
“你干啥啊马婶子,行你俩钻玉米地干那事,就不行俺俩啊?”翠莲一下扑了上来,抱住了马婶子的腰。
翠莲知道,如果不这样说,用啥话说马婶子都不会相信的。
翠莲必须得这样说,也必须得救下王老蔫,毕竟,王老蔫才是对自己好的人。
啊?马婶子愣住了,随即脸通红。
“马婶子,这事就算了,又不是你们先来的,我和老蔫都先到了半个钟头了,俺们刚才还吓够呛呢,也不敢吱声,老蔫拉着我想要偷偷离开,可是脚一滑,就摔了,你说这事怨谁?”山菊撒了个谎。
“哦,那你俩咋不在家--啊。”马婶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切,那你俩咋不在家呢。”山菊松开了马婶子,坐回到陇台上。
“俺们不是没有公开吗?哎,都这么大岁数了,怕被晚辈看见了笑话。”马婶子也坐了回去,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哎,这事就算啦,老蔫,俺们俩没有你和山菊胆大,不怕村民戳脊梁骨,俺们毕竟也是这村里的名人,这名声啊,看的比命都重要,只求你们别把这事说出去啊。”白学举终于开口了,也是很无奈的语气。
“说啥呢,白大哥,去年我脖子上起的痄腮还是你配的膏药治好的呢,俺想报恩还报不过来呢,咋能坏你呢,你也太瞧不起老蔫了,放心吧白大哥,俺老蔫不会出去瞎说的。”王老蔫说道。
“呵呵,真是谢谢兄弟了,你说咋这么巧呢,今天啥日子啊,都跑到人家秦大彪家地里了。”马婶子扑哧一笑。
“嘿嘿,就她家种的玉米,杆子高,安全呗,看来啊,一点也不安全,没准里面还有好几对啊。”王老蔫笑道。
哈哈---,四个人竟然笑了起来。
“我看今天大家都不困啊,这样吧,去我家喝几杯咋样?”马婶子提议道。
“中啊?那你家小鸡不是倒霉了?”王老蔫可是贪吃的主。
“小鸡算啥,俺家还有我闺女从城里捎来的牛肉呢,走,喝酒去。”马婶子站了起来。
“去不?”王老蔫问山菊。
“去,咋不去呢,回头给俺家孩子带俩鸡腿。”山菊一笑。
四个人钻出了玉米地,一路说说笑笑的去了马婶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