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撞见迎面而来的柏铭涛……
应向晚的脚步猛地停住,笑容僵在脸上,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和他的女伴。
“晚晚……”
“柏先生。”应向晚很快恢复了自信的身材,对他低声招呼,客气又疏离。
柏铭涛身形微顿,一刹那,他眼里的光芒沉下去。柏先生。多远的距离……
一个多月没见了,他常看应向晚的照片,这段时间,她似乎变了很多。她的张扬不再是青春的释放,还带着些许目中无人的孤傲。可见而不可及。
“好久不见。”
“朋友在那边等我,先走一步。”
应向晚微笑着略微点头,便挽着陈扬错身离开了。
她连跟他多说几句话都不肯!柏铭涛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应向晚刚错过柏铭涛,脸色便不自觉放下来,眼睛里汹涌的湿意,让她不停强撑着眼皮深呼吸。
整场婚宴,奢华至极。饕餮盛宴,歌舞相伴。
应向晚食不知味。
“我去下洗手间。”她跟陈扬低声说。
“我陪你去。”
“被人笑话。我自己就好了。”
应向晚一个人绕过错杂的走廊,到露天小花园里。沸腾的人声变得遥远,她看着不远处的夜景,任凭初夏微凉的风吹过来让自己清醒。
无声的温暖的双臂从后面环过来时,让处于神游状态的应向晚下了一跳潜意识里就挣扎着要喊出来。
“是我晚晚……别喊……”那人迅速地捂着应向晚的嘴,低声道。
应向晚对这温润如水的声音再熟悉也没有了,她慢慢停下挣扎。捂在她嘴上的手掌缓缓地移开……
“柏先生。别碰到我,我会做噩梦。”她唇角还带着笑,只是那个笑那么冰凉,嘲讽。
“不许你这样叫我……”柏铭涛声音喑哑,说着就一口咬在应向晚脖子上。
她被咬得全身一抖,怒气从心里腾起来。应向晚猛地转过身,推开柏铭涛,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柏总?”
“晚晚我们谈谈。”
应向晚对上柏铭涛悲伤的眼神,立刻别开目光。纵然是现在,无论她装得多么自若,也无法面对这样的柏铭涛,这个人永远自信从容,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晚晚……”柏铭涛伸手过来拉她。
应向晚不动声色地抽开手,“没什么好谈的。”说罢,她便抬脚要走。
柏铭涛把她整个人用力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不要这样。晚晚……我听我解释……”他的脸埋在应向晚颈窝里,淡淡的香气让他那么想念。
“无论过程有多么曲折迷离。结果都是我被背叛牺牲。柏铭涛。我只看结果。过程没有意义。”应向晚抬眸,两道灼灼眼光一直洞穿柏铭涛的心。
“晚晚。我没利用过你。”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你放开我可以吗?”
“晚晚。我有提醒过梁姐的……真的……你不能只看事情的表面就把我打入地狱,你不能这样!”
应向晚不禁提声,“你把我推入地狱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你自己说过不能这样?柏铭涛。但凡你心里在乎我一点点,事情都不会是这样!你给我松手!”
“我不松手!晚晚,我不能松手。”柏铭涛深深地望着应向晚,眼神坚定。
“如果你不希望明天的头条是乐一最大控股人非礼前CEO女儿,我现在就尖叫呼救。光脚的不怕你这个穿鞋的。”应向晚淡漠的眼神让柏铭涛不寒而栗,夏风撩起她的长发,裙摆微微扬起,她的气势随着风也一起绽放开来。
“……”柏铭涛一点一点松开手,眼里一片破碎荒芜。应向晚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利刃狠狠刺在他的心上。
“晚晚!如果我能弥补,你能原谅我吗?”
应向晚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不能。”铿锵的声音跟着她利落的高跟鞋声远去。
柏铭涛双手撑在欧式扎花铁栏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