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的戏班子集体出了事,冯氏急忙赶了过去。
戏班子所在的小院,不少人都坐在院子里,痛苦地呻吟着。
一看那脸色,就知轻重。
“厨房的人呢?”冯氏立在廊下,侧头问管事。
管事回道:“已经都让在一处,没叫他们乱跑。”
两人正说着话,郎中来了,冯氏先让郎中给看病,芯梅着人搬了椅子过来。
冯氏坐下,视线一直盯着郎中忙碌的身影。
今日可是沈府宴客,却是因为吃食出了事,万幸不是席面出问题,不然他们沈家怕是要完了!
这也是为什么冯氏听闻出事,一刻也不敢耽搁到戏班子这儿来。
她要查!
查清是有人故意害人,还是单纯碰巧了。
在这种时候闹事,一个不好连带着沈君笑也会惹上麻烦,毕竟这是以他名义请的宴。
病人实在是多,郎中看完这个看那个,忙得一头汗。
此时一个小丫头前来禀报:“夫人,班主说他可能知道事情内幕。”
班主?
冯氏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张让人不太舒服的脸来。
她想了想,问:“他现在人呢?”
“难受得起不了身。”
冯氏斟酌了一下,到底还是站起来,她应该听听他有什么说法。
管事的与芯梅等人都忙跟上。
班主是戏班为首的人物,自然是单独享用一间屋子,冯氏才踏进门,就闻到里面有些烟火气息。
她皱眉,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股味道。
芯梅也觉得有些难闻,偷偷捏了捏鼻子。
堂屋里并没有人,冯氏看向内室,止步在相隔的隔扇前。哪知,身后突然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只来得及看见最后一丝阳光被隔绝。
当下,冯氏是直接转身朝门走去,芯梅几人与管事的也神色变了变,去拍门。
可他们发现,屋子居然被人从外边就锁起来了!
“夫人!”
管事的心惊喊了一声。
冯氏心中不安,却十分冷静:“撞开!”
可是她话才落,就听到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那管事的不知怎么就直直睡倒在地上,芯梅等人也觉得全身无力。
冯氏神色大变,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乏力得很。
在芯梅等人相续倒下的时候,她忙咬舌尖,疼痛让她脑子清醒几分,身体却仍是无力软倒在地上。
此时,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冯氏眼前很快就出现了一双皂色的靴子。
“夫人可是难受?”
男人开了口,夫人二句咬得极重,却又拉着长音,变得不像是敬称,而是一种调戏。
冯氏怒意瞬间就涌了上来,她勉力抬头,看清来人的模样。
“——你这是想做什么?!”
来人正是这戏班新换的班主。
冯氏又怒又急,一句话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男人蹲下身,笑吟吟地伸手去掐住她下巴,还左右摆了摆,欣赏着冯氏那张极好的面容。
“夫人长得可真是俏啊。”
男人语气里的猥琐让冯氏作呕,她想反抗,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恨恨瞪着面前的人。
男人可不在乎她眼神这点杀伤力,竟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内室里去。
冯氏几欲羞愤昏厥,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并积聚着力量。在男人将她放到榻上的时候,一翻身,从床下滚了来。
重重摔在地上,她被力道撞得骨头阵阵生疼,也正是这疼痛令冯氏又清醒一些。虽然狼狈,但身上好歹有了些力气,挣扎着要往外爬。
男人倒没想到冯氏居然还有这份韧劲,冷笑一声,像拎鸡崽一样,居然单手就将冯氏拎起来,再往床上一扔。
看着疼得都要蜷缩在一起的冯氏,他邪淫地笑道:“夫人还是别挣扎了,你好好的配合,我保证一会让你欲仙欲死,是别的男人给不了你的滋味。”
冯氏被他那种带着**的目光盯着,羞愤致极,同时心中也升起着绝望。
这个男人敢就那么关着她,说明是有配合的,外边的人都是他的人,即便有郎中在外,恐怕也起不了作用。而她眼皮越来越重,已经是坚持不了多久。
男人已经在解着腰带,他的动作让冯氏越来越绝望,而这样的一幕仿若让她回到了九年前。
那个禽兽!
那个毁她和女儿的禽兽!!
冯氏恨得红了双眼,可是怨恨与愤怒丝毫起不了作用,她身上没有力气,动弹不了。冯氏闭上了眼,九年前自己哀戚哭求的一幕幕浮在眼前。
她知道,哭求不会用,难道她还要再受一次辱?!
绝望中,冯氏动了动舌头,那种让她轮落到地狱的痛苦,挣扎无果的痛苦压得她崩溃。她唯一想到能解脱的,就是死!
她根本没有犹豫,张嘴朝着自己舌头就狠狠咬了下去!
鲜血的腥甜味一下子就涌在她口腔中,男人察觉到不对,骂了句娘,也不管解到一半的腰带,忙去扣了她的嘴。
粘稠的血液就顺着他的手淌下,男人也被冯氏的贞烈闹得有些心惊,骂道:“你个烂货,想死?以为死了就能躲过?老子正好没试过死人!”
男人的话让疼得快昏厥的冯氏硬是撑着一口气,狠狠咬住他扣住自己嘴的手指,力道之大,让那男人疼得喊了一声。一缩手就将她甩到了床角。
冯氏满嘴是血,软软倒在被褥上。
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个老妇人的声音隐隐传来。
那男人警觉的回头,侧耳听了会,面色狰狞的看着冯氏:“娘个西皮,你倒是走运!不过,你也别高兴,你总会再落到我手里的。”
男人阴阴笑一声,爬上床竟是直接撕了冯氏的外裳,还扯烂了她的裙子,露出里面的衬裤。
冯氏此时早已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那男人听着已经走到门前的脚步声,对着露出雪白肌肤的冯氏咽了咽口水。一咬牙,从朝后院的窗子翻了出去,不见人影。
沈老太太来到这戏班所在院子,发现人都晕了,还有个门在外边上了锁。她听说冯氏是来这儿的,没见到人,她总觉得事情不对,让人直接撬了锁冲进屋。
一进屋,倒了一地的丫头和管事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看向房门紧闭的内室,二话没说让人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