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个要求有些难,这样我做几个假的帮你把这个缺陷弥补上吧!”我有些郁闷了。
“不行,我只要拿回属于我自已的东西,我要我自已的东西。”她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躺在停尸床上的尸体,此时也在不停的抖动,似乎在显示着她的愤怒。
“器官捐赠是你自已同意的,现在又来反悔,你让我怎么帮你?还有你就那么肯定我就能帮到你的忙?”我不由的也有些生气,这不是为难人吗?我只是一个化妆师,什么时候开始管起这些鬼鬼怪怪的闲事来了。
就在我想张口拒绝的时候,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帮助她,对你有好处。”
我环顾着四周,除了我和那具尸体之外在没有人了,那是谁在跟我说那句话?
甩了甩头,把脑中的杂念甩掉,问题来了,是如何帮助她?
她似乎看出来我的困惑,“器官的事情我自已去解决,你只要在器官送过来以后帮我装好就可以了,还有我的尸体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火化。”
这点我到是可以保证,于是我冲她点了点头。
接着停尸床上的尸体停止了抖动,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我现在也只能处理我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至于她说的器官,那我就坐等有人送上门吧!不过现在人体器官这么抢手时候,明显的市场上是供不应求的,都在等这些东西救命,谁又会舍得到手的东西吐出来呢?
我把她的尸体打理好,然后送到了太平间的冰柜里,我总不能让她停在我的工作室吧!跟楚大爷打了声招呼,把她先放到了冰柜中。
而当天晚上医院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在一位患者接受器官移植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突然间就灭掉了,医院停电,由其是在手术的时候,这可是大事,医院连忙起动了备用电源,也就在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里,患者就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而当医护人员推着死者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医院刚才并没有停电,可是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都一口咬定确实停了两分钟的电,后来调了监控录像,大家看到录像的时候,脸色都不由的变了变。
监控里手术室中的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拿出心脏准备放进去缝合的时候,突然间医生和护士们产生了一丝的慌乱,每个人的感觉就好像那段时间停电了一样。
只见护士们拿东西的时候出现了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适应了黑暗,用手摸索着拿起需要的工具。
而那两个主治医生也是小心翼翼的拿起护士递过来的每一样东西,为了必免缝合的时候出现问题,大家都选择拿好工具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后来画面又转变成了来电时的那种轻松,可是这个时候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已经魂归西天了。
手术室的医护人员看到这段录像后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段时间却实是断电了两分钟左右。
就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另一件事情也发生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接受肝脏移植后,生活习惯大变,每天都要吸上好多的烟,让家长非常的痛苦。
后来出事的几家找到了医院,经过求证发现这些器官来源于同一个人,最后没有办法医院只好把这些器官送了回来。
送回来后我并没有马上就帮她按装回去,必竟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出了人命,就冲这一点我也没有必要去帮一个恶人。
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我就是装做忙起来的样子,终于她撕掉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不过她想在这里闹事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非正常死亡科里有多少的恶鬼冤魂,怎么可能让她在这里撒野。
难怪姥姥那个时候总说,鬼就是鬼,没有感情的,你帮它,它会认为这是应该的,你不帮它反而觉得是你的不是,为什么叫鬼,就是因为脱离了人的七情六欲,而变得自私自利。
终于她没有了耐心,变着花样的吓唬我,当我照镜子的时候,里面映出来的不是我自已,而是空着胸腔的她,站在那里血淋淋的翻着眼白看着我。
当我打开大衣柜要拿衣服的时候,同样的看到也会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当我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偶尔翻个身,我身边躺着的也那具血淋淋的尸体。
我很庆幸我天生一付大胆,不然换个人早就被吓疯了,但除了这样她对我也别无它法,一个刚刚死掉没多久的孤魂翻不起什么大的浪来,我也无非就是替那个在手术台上枉死的人小小的报复她一下而已。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跟楚大爷说了,他也只是笑我顽皮,后来我还是帮她装好了内脏,火化的也很顺利,因为遗体家属拒绝认领,楚大爷只好把她的骨灰放在了休息区后面的一个骨灰存放处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托韩少杰帮我查的事情却一点着落也没有,我不由的有些心焦,但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催他。
可就在我着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我却惹了一场大祸而不自知。
这一天,我一个大学的同学李艳给我打电话,说毕业好久没见了非常的想念我,要找我出去聚聚,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她出去了,我们两个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逛古玩市场。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我们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后就去逛山城市最大的古玩市场,我总说没准能在这里用最低的价格淘点什么宝贝回去。
我们在这里百无聊赖的转着,看着那些所谓的什么名人字画,古墓陪葬,我们不由的互相笑笑,都是假的嘛,真要是古墓里淘出来的,敢明目张胆的放在大街上卖?早被警察叔叔给带走喝茶去了。
就这样我们两个一直逛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的,就在我们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看到一个杂货摊,用一块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脏布,铺在地上,四周用砖头块压住,而那块布的上面摆着几个长了绿铜锈的大钱儿。
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银色佛像,中间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玉片,看做工那不是一般的粗糙,还有几个红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几只玉镯,不过看材质就知道是玻璃的。
本来这么一个小破摊子是不可能引起我们的注意的,必竟没有床位的散户都是这样摆摊的,可我无意中看到老板手中摆弄的一个娃娃的时候,不由的心里一颤。
那个娃娃很逼真,跟三四个月的婴儿大小差不多,质感很好,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我见过这个娃娃,小时候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给我的,不过后来这个娃娃就随着我父母的失踪一起消失了。
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个娃娃,因为娃娃的脸上有一小块伤痕,那是我小时候不小心用手给扣坏的。
因为我扣坏了娃娃的脸,我记得当时我父亲非常的生气,还差点打了我,还是姥姥拦着我才躲过一顿胖揍,可是我也搞不明白只是一个娃娃而已,坏了就买个新的呗,干嘛要发那么大的火。
思绪又回到了这个娃娃身上,看到那块不规则的伤痕,我百分百确定这就是我的那个娃娃,但是我记得在我父母失踪的时候,这个娃娃也跟着消失找不到了,我当时还伤心了好久,可是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李艳看着我一直盯着那个人手中的娃娃看,以为我相中了那个娃娃,于是问小摊的摊主,“老板,你这个娃娃怎么卖?”
那个摊主看到我们两个小姑娘眼神里放着光,“这个娃娃一千五。”
“靠,不是吧,当我们两个是肥羊啊?我们都是刚毕业的学生,哪有那么多钱啊?你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李艳有些不死心的跟老板开始讨价还价。
老板抬头看了看我们,结果却在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但他脸上的表情迅速的变幻,快到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娃娃只有一个,是你们两个谁要买啊?”他的眼珠滴溜的乱转。
“当然是我这个朋友了。”李艳用手指了指我。
“哦,小姑娘你喜欢这个娃娃?唉看在你们是学生的份上,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们好了,这个娃娃一百五不能在少了,在少我就赔钱了。”摊主一脸肉疼的说道。
“唉我去,你们这利也太大了吧?一千五,一百五,十倍啊?”李艳马上吃惊的大叫。
我拉了她一下,让她小点声,都说是无商不奸,心里明白就行了,于是我很痛快的掏了钱,把它买了回来。
这一路上我不断的抚摸着娃娃的脸,那手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摸着摸着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触感,太真实了,这娃娃?我贴近它的脸仔细的看着,毛孔也居然很清晰。娃娃抱在我的怀里,就好像抱着一个小婴孩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弄的我连继续逛的心情也没有了,本来打算回去跟李艳大吃一顿的,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娃娃。
“李艳,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在约吧!”我跟李艳告别后,中途就下了车。
总感觉那个卖我娃娃的人有问题,想都没想我头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玩市场。
可是,当我在找那个摊拉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在古玩市里转了好多圈,打听了好多的业主,都说没有我说的那个摊位,我不死心的在里面一直转悠到天黑,也没有找到那个卖我娃娃的,而他那个摊位的位置周围的业主都说,一直都没有人在那里摆摊。
但我怀里抱着的娃娃可是真实的存在,不然我都已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古玩市场不设夜市,看着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财迷鬼还开着门以外,大部分店铺都已经打烊了,没有摊位的散户们也都已经收拾摊子离开了,热闹的市场变得诡异阴森起来,不由的一阵冷风吹过,地上的塑料袋等小物件被风吹得,滴溜溜乱转起来。
出了古玩市场的大门,我还在想着那个卖我娃娃的摊主,可是百思也没有头绪,我确定我对他真的没有印像。
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葬场,“师傅郊区一火葬。”
“呃,小丫头,你去那里干嘛?那边没有人家的,全是乱葬岗,这大黑天的你去那边做什么啊?据说那边很邪性的。”司机还是一个很热心的人。
“我回家。”但我今天心情突然不美丽了,懒得搭理他。
可能是听得出来我语气中的不对劲,司机很识相的闭上了嘴,车子一路行驶着,越往郊区车流越少,人也越少。
看着太阳已经落山,满天的红霞被渐渐聚拢的乌云所代替,我趴在车窗上朝外面看去,却没发现怀中的娃娃,眨了眨眼睛。
“看来今天晚上有可能要下一场大雨啊!”我不由的喃喃出声。
“看你的年纪也不大,没想到都当妈了,这孩子三四个月了吧?男孩女孩啊?”司机一开口,我就有一种想要抽他的冲动。
“我还没结婚呢,你什么眼神啊能看出来这是个孩子,这是我刚才买的娃娃好么?”我一脸的不耐烦,娃娃拿在手中晃了晃,就这眼神还开车呢?
“你逗我呢吧!什么娃娃啊这么逼真,你刚才看窗外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怀中的娃娃在眨眼睛,怎么可能有这么智能的娃娃?”司机的话让我没来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低头看着我怀中的娃娃,我又伸手掐了掐它的脸,没反应,是娃娃没错啊,我生怕错过它每一个表情,我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看,直到我眼睛都盯得发酸了,它依然是那样死死的躺在我的怀里,哪有什么眨眼睛。
揉揉发酸的眼睛,我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那个司机一眼,司机可能也感觉到了我不友善的目光,不由的手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接着开他的车,一句话也没有了。
去往火葬场的路很偏,路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两侧的路灯在指引着我们的方向,还有就是不断后退的大树,偶尔某片林子里面还有幽蓝色的鬼火飞来飞去。
我不由的看了看司机的侧脸,只见他一丝不苟的开着车,看来还算是一个正直的人,没有因为路偏,而我又是个小姑娘而生出歹意。
我估算着时间,大约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我就能到地方了,而这个时候,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衣裙的长发女人在那里向我们招手,看样子好像要打车的样子。
可是偏僻的地方,方圆五百里都没有人家,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打车,画片有些怪异啊!
“小妹妹,前面有个姐姐打车,你方不方便拼一下?反正你也快到不是?这条路段很难遇到车的。”司机也看到了那个白裙女人,不由的游说我。
“师傅,前面哪有白裙的女人?你眼花了吧?”我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我有一种预感,前面的决对不是人。
虽然我也看到了,但不确定这个东西是好是坏的时候,我是不会把我自已致身危险之中的。
司机听到我的话,不由的愣了几秒,车子出现了小幅度的晃动。
“师傅,咱能安心开车么?”我不由的露出些许的不耐烦。
“可是,可是前面有个女人拦车啊!”司机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颤音。
而我看到那个白裙的女人看到我们的车过来,怕我们不停已经站在路中间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她的面前,司机一个急刹车,只差一点点就撞上了,吓得他头上冷汗直冒。
就在车子停下的时候,那个白裙的女人拉开后门一屁股就坐了上来。
“大老远就看到你们车过来,招了半天的手你都不停,还好我机智站在路中间,不然我就得腿回市区了。”那个白裙女人一上车,嘴就没停过。
司机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狠狠的瞪了过去,他很实相把头扭了过去。
“我得先送这个小姑娘去前面的火葬场,你只能先跟着我送她,然后我在带你返回市区。”司机跟后面那个白裙女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呃,等等,她去哪里?火葬场?那里大晚上的有人住吗?她不会是鬼吧?”这白裙女人夸张的语气,让我有一种想抽她的冲动。
“你才是鬼,会不会说话,你们全家都是鬼。”我只感觉一丝的愤怒,由如涛涛江水决堤了一样,控制不住的就想跟她吵架。
“你说对了啊!我们全家真的都是鬼。”说完她还呵呵的笑了几声。
我坐在前排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人脸皮真厚,我当时这么想着,但是我也懒得跟她斗嘴。
接着车子里的温度又开始变低,我不由的看看司机,“师傅,把空调关一下。”
“我没开空调啊?”司机有些纳闷,不由的摇下车窗,外面的晚风吹进来,感觉外面的温度都比车里高。
这时候,对面行驶过来一辆车,车灯晃花了我的眼睛,而我同时也从挡风玻璃的反光下看清楚了我的身后,跟本不是什么白裙的女人,而是一个纸扎的纸人。
我锰然间一回头,那个白裙女人坐在后面正对着我盈盈的笑。
而我在从挡风玻璃的反光处看去,依然是一个纸扎的纸人。
不由的,我捏紧了手中的娃娃,想着如何提醒司机。
不过,看她的样子并没是想害我,但我的心却一直提着不敢放松。
终于我到地方了,看着火葬场的大门,我的心不由的落了下来,下了车付了钱,那个白裙女人也跟着我下了车。
她打开前面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我走进大门后,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辆出租车行驶了没多远后就燃烧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要救那个司机,可是当我离出租车越近的时候,我却发现我真是倒霉透顶,走哪里都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那不是一辆真正的出租车,而是那种扎成跟出租车一模一样的纸扎车,那不用问司机也一定是只鬼了。
我抱着娃娃往回走,心里不免有一些惆怅,但同时也感谢他可以送我回来。
休息区的灯还亮着,看来李婶她们还没休息,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家正在那里聊天,看到我的时候出现了一时的安静。
还是刘小毛这货比较跳脱,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小米妹子这一天都没看到你,跑哪玩去了?咦?这是捡了个孩子回来吗?”<igsrc=&039;/iage/29271/1034922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