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若婪回到跨院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亲自下厨为雁天朗做了几个小菜,当晚二人在月下对饮,罗若婪接连劝天朗喝了几杯酒说道:
“今天多亏少侠帮我们母女抢回这所别院,让我们母女有个地方得以安身。”
雁天朗说:
“罗姑娘太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中人的本份,换做别人也一定会为姑娘主持公道。”
罗若婪看看在床上熟睡的茹儿说:
“我们母女俩就都是命薄之人,我从小跟随卖艺的父亲四处飘零,十四岁嫁给上官阳连个名分都没得到!这刚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上官阳就撒手而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可怎么过活啊?”说完又泪如雨下痛哭起来。
雁天朗见她如此悲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站起身走到罗若婪的身边拾起一方绣帕为他擦拭着泪水劝道:
“罗姑娘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姑娘受人欺凌!”
罗若婪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她顺势伸手抱住天朗的腰把漂亮的脸蛋紧紧地贴在天朗胸前,雁天朗一个血性男儿,被这个带着些许脂粉清香的人间尤物给抱在怀里哪里还能受得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虽然渐通人事,但是根本没人向他提起过男女之事,虽说知道柳姐与雁卿淞同居,但是二人在一起到底做些什么在他心中却是一无所知!
此时罗若婪抬起头轻启朱唇吻在雁天朗的嘴上,吻的雁天朗心中的**骤然燃烧起来,紧紧地把罗若婪抱在怀里,几乎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罗若婪松开嘴笑着说:
“你轻点,咱们到床上去。”
雁天朗轻轻的抱起罗若婪来到对面的床上,二人相互撕扯掉了衣襟罗若婪教了雁天朗鱼水之欢!她这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归宿。雁天朗在剑术上可以算得上是绝世高手,可是初涉此道、一窍不通,在罗若婪面前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雁天朗小睡了一会醒来抚摸着罗若婪问:
“若婪,不知你以后如何打算?”
罗若婪柔声说: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即已是你的人,以后一切由你作主就是。”
雁天朗说:
“我是西海占星宫雁宫主的弟子,此次奉师命前往岳州拜访江家的何夫人,如今已然到了归期,我即日就要回占星宫复命。”
罗若兰温顺的说:
“那我们娘俩也跟你回西海去。”
“西海地处偏远、气候多变,我怕你这娇弱的身体去了会不服水土,再说茹儿年纪还小,怎么受得了这长途跋涉之苦?”雁天朗心中明白:师父怎么会容他领回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罗若兰哭着说:
“怎么,你是不想要我了吗?你若是嫌弃我尽管直说何必这般推三阻四?”
雁天朗把罗若婪搂在怀里柔声说:
“你怎么如此多心啊?我就是回去也定然先将你们安顿好了再走,我在西海为师父铸造宝剑,宝剑不日即将大成,到时我即刻下山来与你团聚,咱们在此闲居也罢,云游江湖也好,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就是!”
罗若婪一想也是,这占星宫远在西海,若自己带着茹儿前去也恐他师父厌恶,到那时想回来就难了,想到这她问道:
“那你打算如何安顿我们娘俩?”
雁天朗说:
“我在咸阳还有一个师父,他也是威震武林的人物,我不在期间就托他老人家照顾你们,你若有事尽管去找他。”
罗若婪又问:
“那你几时才能回来?”
雁天朗说:
“我们每年初夏铸剑,深秋便可归来,我会给你多留些银两足够你在此花销。”
罗若婪扎进天朗的怀里说: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说完又翻云覆雨的折腾起来,几日之间罗若婪使尽浑身解数把雁天朗迷得和她难解难分。
七八日后,上官兄弟带着一大帮人找上门来,此时雁天朗和罗若婪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茶聊天,忽然听到门外一片嘈杂声,罗若婪大惊失色的说:
“他们又来了。”
雁天朗不屑的说:
“别怕,一切有我呢!你就在这坐着别动。”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喊叫:
“开门、开门、快开门。”
雁天朗不慌不忙的答应:
“来了。”说完信步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
开门一看只见门外几百个青衣汉子簇拥着两位五十上下的半大老头。一个汉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左边那个老头跟前说:
“老爷,就是这小子打了咱们的人。”
这个老头就是上官云峰,他身边的是他胞弟上官云崤。两个老头闻言同时抬起头端详雁天朗,只见天朗中等身材穿着一身黑色衣衫,炯炯有神的双眼、满面的不屑之态,怀里还抱着一柄纤细的宝剑,从骨子里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傲气,上官云崤看到天朗怀里的剑登时一惊,拱手上前搭话: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雁天朗怀里抱着剑倚在门框上说:
“少侠不敢当,在下雁天朗。”
上官云崤一听自己果然猜的没错,略一沉思问道:
“不知少侠与里面那个妇人是什么关系?”
雁天朗愣了一下,罗若婪在里面赶紧说:
“他是我家官人,你问的这么明白有什么企图吗?”
上官云崤对罗若婪的话置之不理继续和雁天朗说:
“此人乃是我那夭亡的侄儿在外面私养的姘头,我那侄儿被此女蛊惑不理家中事务在外面私设镖局、牟取暴利,于几月前在汉江沿岸路遇匪王阎万山,被阎万山截取了镖银、伤害了性命,落了个身首异处。我兄心胸宽广不忍置她于死地,遂将她逐出家门,不知她如何花言巧语骗得少侠信任,使得少侠替他出头露面打伤我府中家人、抢占我府中别院?”
雁天朗怒气冲天的说:
“你们将一柔弱女子只身赶出家门,他无依无靠怎么谋生?你们如此待她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堂堂上官世家如此欺凌妇孺,还好意思自称心胸宽广?”
上官云崤说:
“上官阳已死,她和上官家再无关联,她何去何从与我们也没有丝毫关系,还请少侠不要掺和此事招惹是非。”
雁天朗说:
“你们兄弟如此欺凌一个柔弱女子,还大言不惭妄称侠义,这事雁某今日管定了!”
上官云崤说:
“雁少侠可要三思,你若为此不良遗孀与江湖同道厮杀,乃是重色轻义之举,若传扬出去岂不令武林同道耻笑?你手持当世名剑,却与江湖正道背道而驰,做此有违侠道、有辱师门之事,回去怎么像尊师交代?”
雁天朗听了就是一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罗若婪抢着说:
“怎么交代是我们的事,就不劳前辈费心了!”
上官云崤盯着雁天朗问:
“少侠为了她这么做值得吗?”
雁天朗转头看看几日以来与自己如胶似漆的罗若兰,把心一横说道:
“雁某主意已定,前辈不必多说。”
上官云崤点点头说:
“好,雁少侠,今日老夫就给你个面子,不过老夫择日定当亲上占星宫向雁宫主讨个公道。”
雁天朗冷冷的说:
“前辈请便!”
上官云崤转过身气愤的说:
“咱们走!”
上官云峰一看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带来这么多人一个没死就回去也太没面子了,想到这他破口大骂:
“姓罗的**你给我出来,你口口声声说对上官阳至死不渝,可现在上官阳尸骨未寒你就勾三搭四与这个小子勾搭为奸,你到九泉之下怎么去见上官阳?”
罗若婪在茶桌上拿起杯茶喝了一口冷冷的说:
“我若是**也是你们逼良为娼给逼出来的,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我又何必落到这般地步?”
上官云崤说:
“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上官云峰心想:一个十几岁的黄毛小子有什么可怕的?一定是上官云崤怕得罪占星宫才不肯替自己出头,不如自己跟这个小子撕破脸,把上官云崤逼上绝路。想到这他继续站在门口大骂:
“有本事就把老子杀了,只要老子有一口气在就让你们这对奸夫**日夜不得安宁……”
罗若婪冷冷的说:
“天朗,就让他去和他儿子作伴吧!”说这话的时候罗若婪稳稳的坐在石凳上好像若无其事一般。
雁天朗本来就在气头上,被上官云峰骂的也早动了杀机,在罗若婪的怂恿之下他拔出宝剑就是一招万象归一,干净利索的一剑命中上官云峰的眉心,上官云峰晃动了几下身子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上官云崤跑过来抱起上官云峰的尸体哭道:
“我原以为老妖的弟子怎么也得是个小妖,就算再糊涂起码也不会违背侠义之道乱杀无辜,现在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亏得你这一身好武功,老夫看你将来如何在江湖之中立足?”说完抱起上官云峰的尸体返回上官府……
此后江湖中的好事之徒以讹传讹,盛传雁天朗因为看上了上官阳所遗姘手,为抢夺此人与上官家发生冲突,将上官阳之父上官云峰杀害,一时之间此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把雁天朗传的一无是处,成了江湖上败类的典范!
雁天朗则是眼不见、心不烦,在别院之中过的倒是难得的清闲,每日与罗若婪恩爱缠绵,除了喝茶聊天就是煮酒小酌,时而还会和茹儿玩耍嬉戏一番。
上官阳前次离家已是一年前的事,当时上官茹还不大懂事,所以在她心里雁天朗就是她的亲爹,她对这个年轻的爹爹反倒显得格外亲近,经常要雁天朗带她到街上玩耍,买玩的、买吃的、藏猫猫、踢毽子……雁天朗再闲着无聊还教上官茹识几个字,一时间这对父女打成一片倒是真的如同亲生一般。这日晚间罗若婪哄睡了上官茹就钻进雁天朗的怀里埋怨:
“这孩子太调皮了,亏得你还这么宠着她?以后可怎么管教她啊?”
雁天朗笑着说:
“小孩子吗!调皮一点长大了才聪明。”
罗若婪叹息道:
“她虽然年幼丧父身世可怜,遇上你也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了。”
雁天朗说:
“正是因为茹儿这么可怜,所以我们更要多疼爱她一些,让她比有爹的孩子活的更好。”
罗若婪笑着说:
“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以后我给你多生几个让你来哄。”
雁天朗欣然说道:
“好啊!男孩习武,长大了做大侠,女孩呢?还是少生女孩吧!长大了都得嫁到别人家里去。”
罗若婪不高兴的说:
“看来你还是不喜欢女孩?”
雁天朗笑着说:
“个个长得都像你这么美,哪个男人敢说不喜欢?”
“去你的。”罗若婪说:
“竟说些好听的哄我,从我这出去说不定又要跑到哪个野女人那去风流快活。”
雁天朗板着脸说:
“你信不过我,我雁天朗对天发誓:此生绝不抛弃罗若婪,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罗若婪拉住他的手说:
“你个傻样,谁要你发誓了,只要你时时记得在咸阳城中有个日夜盼你归来的女人就够了。”
雁天朗听罢不由想起临来之前沈雲晴说过的话,心中暗想:看来此生只有辜负雲晴的一片痴心了!罗若婪看着雁天朗心事重重,便使起了她惯用的招数……
转眼又过了一月有余,眼看着大地回春、万物复苏,雁天朗也不敢太过耽搁,这日他一路打听到春宵阁里来找顾雪涛,刚走到春宵阁门外,几个妓女赶紧上来迎接,一个个殷勤的问:
“这位小哥,赶紧里面请,看看让哪个姐姐伺候你啊?”
雁天朗正色道:
“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是来找人的。”
一个妓女笑着说:
“那就对了,到我们这都是找人的,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姐姐啊?我把她们都叫出来让你挨个看看。”
另一个妓女也赶紧搭讪:
“是啊!这位小哥,你看你相中了哪位姐姐啊?”
还有人说:
“是啊!小哥,你是想找个温柔贤淑的还是想找个妩媚多情的,我们这什么样的都有。”
雁天朗被这几个妓女纠缠的焦头乱额没好气的说:
“我找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一个妓女一本正经的说:
“我们这女人倒是有的是,男人可没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有这个爱好?”
说完她和另外几个妓女都哈哈大笑起来。
雁天朗一怒之下拔出宝剑,几个妓女吓得转身就跑,此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住手,你在这舞刀弄剑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