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雁天朗如何在温柔乡里享福暂且不提,且说秃子李显螽拿了绝钧剑先到无名峰上做客,赤嵩子在山上听说李显螽前来拜访亲自下山迎接。
二人一上一下在山腰之处相逢,赤嵩子满面陪笑的说:
“李道兄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还望李道兄恕罪!”
李显螽一抱拳说道:
“道长太客气了,你我乃是莫逆之交,还请道长不必多礼。”
赤嵩子抬起头正巧看到李显螽背在背上的宝剑,吃惊问道:
“贫道记得李道兄是用刀的,不知道兄这把宝剑是从何而来?”
李显螽不屑一顾的说:
“打死了一个无名小辈,从他手中夺过来的。”
赤嵩子问:
“敢问李道兄打死的可是一个身着黑底白花衣衫的年轻人?”
李显螽答道:
“没错,他的衣服上的确绣着许多乱七八糟的白色虫虫,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疼。”
赤嵩子疑惑的说:
“李道兄,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山上再聊。”说完二人齐驱并进往山顶走去。
来到山顶的大殿二人分宾主落座,赤嵩子又问:
“据贫道所知,李道兄你可绝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李显螽笑着说:
“道长果然高明,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比试兵器,那小子的剑术果然了得,几招下来就把李某打的连连败退,后来我要跟他比试拳脚,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放下了手中的这把宝剑同意了,不是兄弟吹牛,若是论起掌法普天之下还没人是我这流云掌的对手。”
赤嵩子点点头说:
“照你这么说,你说的到像是真的。”
李显螽笑着说:
“我又何苦唬你,不知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赤嵩子答道:
“雁天朗。”
李显螽惊讶的说:
“什么?是他?怪不得他的剑术如此惊人?”
赤嵩子奉承道:
“李道兄这回的脸可露大了,你可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剑?”
李显螽拿下绝钧剑指着剑鞘上的两个篆字说:
“这两个歪七扭八的字我又怎么认识?”
赤嵩子微微一笑说道:
“这把剑名叫绝钧,乃是欧冶子所铸的名剑。”
李显螽把绝钧剑碰到手里端详着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剑上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杀气!”
赤嵩子沉吟了半晌说道:
“李道兄现在完全可以拿着此剑游走于武林各派,召集和白家有过结的武林同道去襄阳逼白傲月退位让贤,然后由你来取代她的位置。”
李显螽眼前一亮问道:
“就凭这柄剑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赤嵩子哈哈大笑着说:
“白傲月之所以能坐稳武林盟主全赖雁天朗的扶持,武林中人若是知道雁天朗已死谁还会听从这个丫头的摆布啊?”
李显螽虽然被赤嵩子忽悠的云山雾绕,心中却还有几分清醒眼珠一转问道:
“不知道长可否愿意与李某同往?”
赤嵩子毫不迟疑的说:
“当然,等李道兄带着各派掌门威逼襄阳之时,贫道自当亲赴襄阳为李道兄助阵。”
李显螽兴高采烈的说:
“好,有道长这句话李某心里就有底了,咱们就此别过李某这就下山去召集人手,若是大事可成李某定当重谢道长。”
赤嵩子拉住他说:
“李道兄何必急在一时?你大老远上山一躺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那就讨饶道长了。”李显螽毫不客气的答道。
赤嵩子赶紧命人准备酒菜,盛情款待了李显螽,李显螽又大肆吹嘘了他的武功如何了得,又如何轻而易举的打死雁天朗!赤嵩子一边附和一边奉承,李显螽闻言更是乐的眉开眼笑。
吃过午饭李显螽告辞而去,赤嵩子又殷勤的亲自送到山下,临别之时赤嵩子装腔作势的说:
“李道兄,咱们襄阳再会。”
李显螽一抱拳说:
“李某先行谢过道长。”
下了无名峰李显螽到处搜罗反对白家的乌合之众,因为他拿着绝钧剑做幌子所以不到一个月功夫也召集了七八千人,李显螽看看时机已到赶紧派人给赤嵩子送信。
送信之人日夜兼程赶到无名峰求见赤嵩子,赤嵩子拿过书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兴高采烈的对送信之人说:
“麻烦你回去转告李掌门,就说老道即刻收拾行装启程,咱们依照约定到襄阳城中聚齐。”
送信人答应一声又急匆匆的回去传信。
赤嵩子的弟子珏勋子打发走送信之人回来问道: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时候去襄阳啊?”
赤嵩子笑着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先让李显螽试探一下白家的虚实再去也不迟。”
珏勋子不解的问:
“若是李显螽把白家给灭了咱们再去不就晚了吗?”
“此言差矣。”赤嵩子说:
“白傲月是武林各派推举出来的盟主,若是李显螽灭了白傲月他自然就成为了武林公敌,到时候咱们再以匡扶正义之名去收拾这个他正事恰当好处,你派人密切关注襄阳的动静,只要听说李显螽打败白傲月咱们就即刻赶往襄阳。”
珏勋子会意的点了点头退出去依照赤嵩子的吩咐办事……
李显螽带着几千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襄阳城外,在这里驻扎了几天也没见赤嵩子的人影,他无奈之下只好独自带着这些人赶往白家挑衅。
还没等这些人来到襄阳,白傲月就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现在她是兵强马壮,而且府中的高手俱在襄阳,又岂会在乎这区区几千人?只是因为弄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所以才等在家中静观其变。
李显螽带人来到白府门外,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这两个人比常人高出两尺还要多,威风凛凛站在这个阔气的门口让人看了不由得从心底打怵,这行人还未走到门前,只听一个大汉瓮声瓮气的问道:
“来人通名?”
李显螽壮壮胆上前喊道:
“你去通报白盟主,就说无量山李显螽前来拜访。”
大汉仝远奎毫不在乎的说:
“李显螽!没听说过。你当白盟主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
李显螽抽出背上的宝剑问道:
“你可认识这把剑?”
仝远彪用眼睛看看宝剑惊讶的问:
“这是我们老大的宝剑,我们老大人呢?”
李显螽神气的说:
“雁天朗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你去告诉白傲月:她这些年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我们要她退位让贤另选盟主。”
仝远彪一听眼珠子都气红了,攥起拳头就要上来拼命,仝远奎喊道:
“大哥,你先进去禀告盟主,我留在此地等候吩咐。”
“好。”仝远彪气呼呼的答应一声转身朝院里走去。
仝远奎依然无事人一般镇定的站在门外,这些人见仝远奎稳如泰山,也就没人敢往里面擅闯。
仝远彪一路小跑来到白傲月的堂屋,吭吭哧哧的说:
“盟——盟主,外面来了一大帮人,说是老大死了,让您退——退位。”
白傲月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询问了半天才把事情弄明白,赶紧召集沈雲晴、方浩甫等人前来商议。
沈雲晴听说雁天朗死了,大声嚷道:
“我不信,即刻打发人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看到朗哥的尸体他就一定还活着。”
白傲月拍拍沈雲晴得肩膀说:
“妹妹稍安勿躁,咱们这就安排人出去找,可是也得想办法把这帮人打发走。”
沈雲晴恶狠狠的说:
“我出去会会这个李显螽,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方浩甫劝阻道:
“夫人不可,这个李显螽不是等闲之辈。”
白傲月问:
“他到底有什么本事你说来听听?”
方浩甫答道:
“这个李显螽的流云掌可是非同小可,他在无量山练掌之时能用掌力把山中的浓雾凝结成水,故而此掌称作留云掌,此留乃是留住之意,江湖中人不懂其中玄机故而都称作是流动之流。”
沈雲晴又嚷道:
“别管哪个留啦!你说说他这掌法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方浩甫说:
“李显螽掌法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在与人对掌之时,能够瞬间凝结对手的真气,使对手气血逆行而死。”
傅绣娘插言说道:
“照你说这人的掌法倒是很厉害,那我们若是跟他比试兵器的?”
方浩甫无奈的说:
“若是平常倒也无妨,可是此时绝钧剑在他的手中,又能什么兵器能够与之抗衡?”
“谢了。”沈雲晴冷哼一声转过头吩咐道:
“杜鹃,给我准备更衣。”
方浩甫急切的问:
“夫人还是要去?”
沈雲晴反问道:
“我不去难到你去不成?”
方浩甫尴尬的说:
“方某自命不是此人对手,就不出去丢人现眼了。”
沈雲晴不屑的说:
“你们这些废物,关键时刻都指望不上,远彪,去传李显螽到校场说话,今日咱们就把他的小命先留在此地。”
仝远彪答应一声出去传令。沈雲晴回到卧室换上雁天朗平日里穿的的衣服,又装扮成雁天朗的模样,她心里明白:若是武林中人知道雁天朗已死,就会一波接一波的来白家找事,这个李显螽只是为他们的马前卒而已!
收拾妥当之后沈雲晴把雁归来和银魈剑都藏在腰间,她可不管什么武林规矩,只要能杀死对手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准备就绪沈雲晴回到白傲月的堂屋用雁天朗的声音说:
“咱们走吧!姐姐。”
白傲月点点头拉起沈雲晴的手稳稳的往前院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