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镇,福运酒楼二楼!
窦景鹏、李诗鹤、司徒兰兰、楚楚和阮文隽五人挑了一个靠近繁华的集市的桌子坐了下来。
“景鹏,为了防止庞秋水再出一些幺蛾子,我们必须提前揭发他勾结吴阎煞的事情!”李诗鹤抿了一口酒道,现在面临危机,他也没心情吃饭。
“不可以,诗鹤,如果我们贸然揭发他,而他抵死不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会彻底激怒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岂是他的对手。最可怕的是,万一我们的揭发还没有散出去,而他又提前杀了吴阎煞,这样就最糟糕了,一是死无对证,二是吴阎煞被庞秋水手刃,彻底洗白了庞秋水和吴阎煞勾结一事,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窦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楚楚着急地问道。
“以我对庞秋水的了解,他现在肯定按耐不住了,想急着亲手除掉吴阎煞,以此重新树立他在江湖上的号召力,不如我们埋伏在吴阎煞的附近。”窦景鹏向身后扫了一眼,然后转过脸,“给庞秋水来个‘瓮中捉鳖’。”
“好主意,景鹏你真聪明!”司徒兰兰道。
司徒兰兰这样直接地夸赞他,窦景鹏的双眸充满喜悦之色,温柔地望着司徒兰兰,嘴角也轻轻上扬,差一点儿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
软文隽一眼就看出了窦景鹏脸色的变化,气得摔下筷子,嘟着嘴,转过身侧坐着。
“好,就这么定!”李诗鹤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五人骑着马,头戴斗笠,低着头一路急行,在无魔山山脚下了马,偷偷地摸上了无魔山,无魔山的布置真是简单,五人惊叹。李诗鹤挟持了一个无魔山子弟,一经盘问,就知道了大当家吴阎煞的所在地,临行前,将这个子弟周身四五处点上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将他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封住了他的哑穴,考虑可谓周到之至。
吴阎煞所居的地方,靠窗户的一面正好是一个很陡的斜坡,五人就伏在斜坡上,窦景鹏知道,不要几个时辰,庞秋水一定会火急火燎地赶来,反正呆在这个斜坡上,既不易被发现又不损耗体力。
突然一杯开水从窗户浇了出来,“挨咬”一声,原来开水正浇在了司徒兰兰的手上。
“什么人?”吴阎煞透过窗户向下看,正好看见了卧在斜坡上的五个人,吴阎煞一眼就认出了李诗鹤和楚楚,“原来是你们。”说完,从窗户飞了出来,一记“死期囚魂手”向着司徒兰兰雪白的天鹅颈抓来,窦景鹏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背剑,断住了吴阎煞的“死期囚魂手”的去路,窦景鹏单手抱着司徒兰兰向坡下飞去,李诗鹤、楚楚和阮文隽也跟着飞下了坡,吴阎煞一路跟了上来,六个人就在斜坡下面的一块平地上顿足了。
“你们究竟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躲躲藏藏地窥视我吴阎煞?”
“你作恶多端,我们今天就是来杀你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楚楚直言道。
“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五个人年龄都不大,吴阎煞不由地轻视。
吴阎煞右脚猛地一蹬地,便像一头老虎跳了过来,两只手握成虎爪状,这是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中的一式——“虎扑手”。软文隽急忙拔剑向吴阎煞的左手刺去,谁知道剑尖离吴阎煞的“虎扑手“还有两寸时,长剑竟生生的被折成四五段,可见吴阎煞的内力之深,吴阎煞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可以断金破银,更何况铁制的佩剑。
“阮师妹,你退后!”眼见吴阎煞的“虎扑手”即将抓到了阮文隽的面部,窦景鹏运剑飞刺,隔开了吴阎煞的双手,佩剑在窦景鹏高深的内力支配下立即变得坚不可摧,吴阎煞没有断了窦景鹏的剑,心想:小子,内力不错嘛。这时,李诗鹤也拔出龙纹刀,砍了过来,地面上随即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印,吴阎煞的衣角也被削去了一小部分,幸亏吴阎煞躲得及时,吴阎煞明白了,不能再小看他们了,两位少年武功不俗,看来要拿出看家本领了,“百兽猎捕手”,吴阎煞像一朵大乌云飞向了李诗鹤,李诗鹤弯下身从他的腋下飞了出去,吴阎煞的双手于是抓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随即大石头被抓出了十个深深的指印。
李诗鹤心有余悸,倘若这一手抓在了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
“架空他!”窦景鹏高声喊道,“他的‘死期囚魂手’虽然厉害,却总要靠腿部法力,用尽一切办法让他没有着力点。”
吴阎煞一直认为自己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是不败的武学,是自己半生钻研武学的成就,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看出了破绽,心里稍微有一点儿发慌,但转念一想,架空我没那么容易。
窦景鹏身体平行且紧贴着地面旋转着刺向了吴阎煞的双足,吴阎煞猛地跳了起来,窦景鹏一阵惊喜,于是在吴阎煞的下方舞出无数的剑花,不给他落地点,但人的身体不能永远呆在半空,总要落地的,于是吴阎煞落了下来,不过双足被窦景鹏的剑划出无数伤痕,落地后,足部受伤不能吃太大的力,“死期囚魂手”的威力大减,李诗鹤见状,腾空而起,龙纹刀向吴阎煞的头部砍来。吴阎煞心想不先废了一人,今天必死无疑,于是忍着脚部的巨痛,左手使出“接刀手”,握住了李诗鹤的刀背,右手一招“虎扑手”击中了李诗鹤的胸部。李诗鹤猛地吐了一口血,向后方平躺了下去,毕竟此时的“虎扑手”弱了三分,否则李诗鹤会立即丧生。李诗鹤用刀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楚楚和司徒兰兰围了过去,李诗鹤又吐出一口鲜血“没事吧,诗鹤哥。”看到李诗鹤面色苍白,楚楚快要哭了出来。
“我没事。”突然,吴阎煞向楚楚后背抓来,“小心,楚楚!”李诗鹤冲到了楚楚的背后,结果这一抓,正好插进了李诗鹤的左胸部,李诗鹤同时也一刀砍掉了吴阎煞的左手,吴阎煞立即退了回去,插在李诗鹤左胸的手也拔了出来,立即五道血注从李诗鹤的胸部喷射了出来,李诗鹤急忙封住了血脉,阻止血液大量流失。
吴阎煞握住没有手的左臂,眼睛彻底变成了红色,窦景鹏从背后一剑刺进了吴阎煞的腰部,吴阎煞一个转身,右手重击在窦景鹏的腹部,划出一道血印,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们终于杀了吴阎煞,我们没有死,也不会死的。”五个人高兴地说道。
“是的吗?我看未必吗。”庞秋水从斜坡的一侧慢慢走了出来,“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阮文隽立即跑向了庞秋水,“师父,这些天我一直很想念你,私自下山,是我的不对,我给师父认错了。”阮文隽抱着庞秋水,哭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师父呢。”庞秋水虽然奸诈,但是对阮文隽这个女徒儿很是宠爱。
“怎么会呢。”阮文隽道。
“文隽,你先让开,为师先解决掉这几个武林败类!”
“快逃!”李诗鹤道,李诗鹤和窦景鹏身负重伤,眼下绝对不是庞秋水的对手,只有逃跑,庞秋水追了过去,庞秋水心想:除恶务尽,免得春风吹又生,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
“师父,等等我!”阮文隽也追了过去。
六个人在下山途中遇到了二当家刘芳还有三当家和四当家及无魔山其他的许多人。
李诗鹤停了下来,把庞秋水和吴阎煞狼狈为奸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都听到了。
庞秋水道:“上次五台山灭门一案,我冤枉了他,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而他们和吴阎煞也有仇,刚才他们几个还和吴阎煞大战了一场,他认为只有我杀了吴阎煞,才能说明我和吴阎煞没有勾结,他分明是想借我手除掉吴阎煞,他想让我和吴阎煞斗起来,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今天我要斩草除根。”
刘芳等人也不知道他们谁真谁假,只能先等等。
“师父,求你放了窦师兄,这一切都是李诗鹤的错,窦师兄很多事情都不知情。”
庞秋水想了想,窦景鹏确实是个人才,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帮手辅助我,说不定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