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差不多也该离开了吧?”
常威见黄邦威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
常威提议,然后叫着祁霄贤,准备叫他离开。
“嗯。”
祁霄贤点点头,说完也准备从座位上起身,然后离开。
“常大哥,你先走吧,我和你们老大有一点儿事要说。”
阮笛看着常威,然后开口,同时伸手拦住祁霄贤,不让他离开。
“这?”
常威一愣,看着祁霄贤,又看了看阮笛,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个怎么情况,阮小姐有什么事要和大人商量。
祁霄贤原本都准备走了,却突然想到刚才黄邦威说的那些话。
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好心的提醒一下阮笛,她的终身大事,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嫁给那样一个人,那她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所以,一想到这里,祁霄贤还是觉得自己先等一会儿,把这件事告诉了阮笛,在离开也不迟。
“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
祁霄贤开口,看着常威,吩咐他先离开。
“嗯嗯,好的,大人那我就先走了。阮小姐,你也自己小心。”
常威点点头,然后和祁霄贤阮笛两人告辞,说完也下了楼,离开了酒楼。
祁霄贤看着阮笛,见她有些气鼓鼓的,好像是在生气。
“怎么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阮笛就赶忙开口打断他。
“祁霄贤,哦不,应该是祁大人。其实你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的,我又不会纠缠于你,今日之事,请你吃饭也是因为那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所以才会请你吃饭的,聊表心意。”
“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对我好,我肯定会回报别人,可同时,别人对我的不好,我也一直都会记着。”
“祁大人是皇后的亲弟弟,又是清吏司统领,在京城家喻户晓,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大概是很多大家闺秀的梦中情人吧?所以祁大人是不是也把我当做和她们一样的人了?所以才对我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祁大人不必这样的,我和她们不一样,也没想过攀附祁大人。”
阮笛一个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解释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很生气,同时还有些恼怒。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爽,其实她没想过去攀附谁,更没想过与祁霄贤扯上什么关系。
在阮府里呆的时间久了,她其实会觉得无聊,就想要跑出来溜达溜达。
那日因为祁霄贤救了她,所以她才想要报答他,请他吃饭的。
可如果祁霄贤害怕她攀附自己,而选择对她隐瞒身份这事,确实让她心里很在意。
“……”
祁霄贤看着阮笛,听着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心里一惊,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她,原来这么在意这些的吗?
其实他也不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的只是不想说太多,而且也怕她误会,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在意。
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对不住,那日是我有欠妥当,没有告知你我的身份。”
“不过现在这个都已经不重要了,阮小姐,我有话要对你说,你自己要小心…”
祁霄贤看着阮笛,突然正色的开口。
阮笛白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抓狂,很不爽。
他这是什么意思,那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一想到这里,阮笛不由得有些走神起来,一旁的祁霄贤却已经开了口,提醒她关于黄邦威的事情。
“阮小姐,恕我多嘴,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黄邦威这个人不适合你,你自己要慎重。”
“京城的人都知道黄邦威好赌,烂赌成性,虽然他是一个七品官,但却一直没有什么作为,而且家里妻妾成群,如果你嫁给他,肯定是不会幸福的。”
“刚才你去洗手的时候,黄邦威向我和常威透露,你的大哥前几日曾去过纳亲王府。而他去的目的则是要把你许配给黄邦威,这事由纳亲王做媒,明早上朝以后,就会向皇上请旨,将你嫁给黄邦威。到时候只要圣旨一下来,这件事就没得反悔了。”
“阮小姐自己思虑清楚,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着你的终生大事,你自己要慎重。”
祁霄贤三言两语,尽量言简意赅,告诉阮笛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可是此刻阮笛却有些走神,对于他刚才说的话只听进去了一部分。
什么她自己思虑清楚?关她什么事?刚才他们不是在说关于祁霄贤的身份一事吗?怎么扯到她的身上去了?
阮笛心里正愣神间,祁霄贤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而且他还在巡逻,吃饭的时间用的太长了,他该离开了。
“阮小姐,祁某言尽于此。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祁霄贤说完,然后站起身,对着阮笛拱了拱手,然后准备离开。
“哎…”
阮笛一惊,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祁霄贤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斯巴达。
他就这么走了?
直到祁霄贤离开以后,阮笛坐在窗前,看着街道上祁霄贤离开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消失不见,她才慢慢回神。
刚才祁霄贤说什么来着?把她嫁人?嫁给黄邦威?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就黄邦威那个烂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不过刚才祁霄贤也说了,是她的大哥去找的纳亲王,准备把她许配给黄邦威,还准备找皇上下圣旨,靠,有没有搞错啊?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只能嫁给黄邦威了?圣旨难违?
一想到这里,阮笛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都都有了动力。
不做他想,她赶忙起身,然后跑下楼梯,准备回去。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任由它发展下去,她才不要嫁人,就算是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黄邦威那个人。
重阳节之后,就会向皇上请旨此事,今天就是重阳节。
重阳节之后?那不就是明天吗?
她没时间了,一想到这里,阮笛心里就很着急,飞快地思索着对策,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