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祁霄贤被廖长空发现了,抓了回去,以现在廖长空这种状态大概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阮笛几乎控制不住她的情绪。
“你放心说,这里已经被我设下了阵法,外面的人并不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阮笛见祁霄贤半天都没有开口,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便解释着.
祁霄贤这才缓缓开了口,把皇帝和他说的事情全部都和阮笛说了一遍,好久阮笛才接受这件事,没想到这凤还王朝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想要在廖长空的老巢中找东西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那倒是得不偿失。”
阮笛知道这并不容易,所以她还是想要去阳城把廖秋风夫妇请回来,毕竟廖长空肯定在自己的王府重兵把守,皇帝也并没有说清楚碧玺的具体位置,到时候祁霄贤还要过去翻找。
祁霄贤凝视着阮笛了半晌,最终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怕廖长空会对你不利,不如就按照皇上所说的,我就去廖长空的王府之中,不成功就成仁。”
阮笛的眼眸微缩,这种事情不亚于去送死,如果廖长空发现了祁霄贤逃了出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难道他们平静的生活就此结束了吗。
“都怪我,我不应该提议进宫来看白雪,我们如果在宫外,说不定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阮笛最后只能颓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难怪她今日右眼皮总是在跳动,原来这灾难在这里等着她呢。
祁霄贤摸了摸阮笛的脑袋,他知道阮笛一向都不喜欢这些争斗,他心里面暗下了决心,如果这件事情之后他们还能够活得下来,那他们就隐居到山林之中,让所有人再都找不到他们。
以阮笛的手艺无论是在哪里,他们都能活得下去,更何况现在除了中原王朝中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想要追杀她们了。
等那时他就让老皇帝昭告天下他们已经去世,这样中原王朝也就能放松了警惕,也就不会再派人寻找他们了。
“乖,你得相信为夫,娘子,只有你相信我,我才能做这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祁霄贤的声音很是轻柔,仿佛随时都会像风一般飘散。
阮笛撅了噘嘴,她自然是相信祁霄贤的,只是这次太过于凶险,让她心中始终没有个底子。
“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若是发现了打不过走为上计,千万不要让廖长空再抓住了,你只要不被廖长空抓住我就无所畏惧。”
她几乎都能想到真到被围捕的时候,廖长空一定会拿着她去威胁祁霄贤,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让祁霄贤为难。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她宁愿自戕在廖长空的旁边,也不会让廖长空去用她威胁祁霄贤。
“我明白,那我们就日后再相见。”祁霄贤捧着阮笛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作为他们之间的誓言的凭证,随即就接着翻了出去。
祁霄贤回来不过是三盏茶的时间,阮笛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但愿祁霄贤可以很快找到碧玺来解救他们吧。
“阮笛,你想好没,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做我的妃子?”祁霄贤刚走不久,廖长空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她赶忙挥手把阵法解开。
好在廖长空并没有进来,不然发现祁霄贤不见了定然会加派侍卫的,那样祁霄贤再想逃出去就困难了。
“你不要妄想了廖长空从前我敬你,是因为你称祁霄贤为祁兄,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我们打算淡出这段纷争的时候你居然派人去刺杀我们。”
阮笛的心思愈发的冷静了起来,她绝对不能让廖长空发现屋子里面就她一个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手上撑起一个阵法。
这个阵法不是别的,是在空气中造出一个虚幻的人偶,坐在窗前,像是屋子中有两个人一般,这个阵法极为耗费施法者的精气,但是现在阮笛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骗过廖长空。
“你们拿我当好兄弟了?在我背后捅刀子,让我沦落到连庶民都不如,这就是你们对待好兄弟的方式?”廖长空似乎开始生气了起来,语气之中略带着一丝不稳的气息。
阮笛轻笑着,笑声让廖长空的心思愈发的恼怒了,他真的是找虐才会来和阮笛说话。
“在王府之中的时候王爷确实对我们很好,我们也并没有对不起王爷的事情,若不是王爷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也不会反抗。”
阮笛说的每一个字都砸在了廖长空的心上,她这么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确实是他先对他们下了手,不过他也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后面越来没有办法收场。
“罢了,这都是命数,我也不和你在这里多费口舌,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你那时候走我派人过去杀你也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
廖长空难得的平静的说了一句,这被他软禁了的所有人都觉得他禽兽不如,残忍,可他若是不反抗,那么现在在囚牢之中的就是他和珍妃了,又有谁能够替他们洗刷冤情。
阮笛陷入了沉默,廖长空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很可惜他们现在并不在一个阵营之中,而廖长空也一步一步走上了不归之路。
过了会外面没了声音,想来是廖长空已经走了,阮笛这才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能心平气和的和她在这里说话无非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若是廖长空要是知道祁霄贤早就逃出去了不知道该是什么感想,恐怕就不会这般心平气和的和她在这里说话,反而是气急败坏了吧。
阮笛自嘲的笑了笑,难道权力就真的让人那般着迷吗?她有些开始怀念在王府之中的生活,那时候廖长空还不是这样状若疯狂的样子,他们尽管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陷阱里面,却还能抱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