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g市,冬。
刚下过一场大雪,这座豪华的大院里还是一副白雪皑皑的景象,院子正中央的喷水池周围已经被打扫干净,里面的8处喷水头交互喷射出忽高忽低的晶莹水柱。
秋昕默不作声的走在院子里的鹅软石小路上,她左右各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说是“护送”她。
然而秋昕清楚,他们只是怕她逃走。
“秋小姐,我先去通报顾总一声,请您稍等。”
男人的素养应该很高,他礼貌的招呼了一声之后才当先走进了别墅的主楼大厅。
秋昕站在门口,剩下的那名男子站在她的右后方,表情一直很平静。
没过多久,男子去而复返,他对秋昕招了招手:
“秋小姐,顾总在楼上等您,他要你现在上去。”
“好……”
秋昕淡淡应了一声,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装修极其奢华的别墅,房间里的装饰颇为古典,纯木地板、纯木楼梯,四处散发着自然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令人感到舒适,只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秋昕就怎么也无法舒适。
“叩、叩、叩。”
秋昕敲响了那扇房间的门。
“吱。”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出现在秋昕视野里的是个面色冷漠的女人,她淡淡看了秋昕一眼,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对她做了一个示意她进门的动作。
秋昕走进门去,转过玄关,她就望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微低着头,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拿着一只紫砂茶壶,正在向茶碗里倒茶,他仅是抬头淡淡的看了秋昕一眼,随之便仿佛没在意到她的存在般,浅淡的啜着茶水。
他就是顾邵深——
这个她要找的男人。
秋昕虽然以前从来没与他见过面,但本市的女性周刊和商务杂志上随处可以见到他的身影。
秋昕站在茶几旁,低头俯视着这个面色寡淡的男人:
“顾总,你到底想要我怎样,请直说,只要你肯放过我爸,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
男人喝茶的动作似乎僵了僵。
在听到秋昕的声音的这一刻,他那双漆黑莫测的眼眸里隐约有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逝。
“叮!”
顾邵深将手里的茶碗放在茶几上,他再次抬头睨了秋昕一眼,好看的嘴角勾起一道漠冷的弧线: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在我面前脱光。”
秋昕的身子不由颤了颤,她的双颊瞬间变得绯红。
“这种事对你这样的女人来说也算得上为难?”顾邵深嘴角轻勾起一泓薄凉的嗤意,他寡凉的视线在早已站在房间里的三个女人身上淡淡扫过:
“秋小姐不肯脱,你们帮她。”
秋昕陡然感到一阵寒意,话没说几句就要脱她的衣服,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男人要对她做那件事?
“别碰我。”
“不要,你们放手,不要!”
秋昕拼了命的挣扎,然而,这三个女人经受过专业训练,动手麻利的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秋昕脱了个一丝.不.挂。
其中两个女人抓住她的胳膊,另一个女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高清相机变换着角度给秋昕连拍下近百张照片。
“秋小姐,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仆,我是你的主人。”顾邵深微低着头,啜了一口茶水,自从秋昕被他的三个手下脱衣服至今,他从未向她看过一眼,他仅是微垂着那双浓黑的眸子,无尽的情绪被他深锁在眼底:
“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要无条件的服从,如果你违逆的话,我会把你父亲送进监狱,另外,刚刚那些照片也会被发布到各大网站。”
“……”
秋昕的双眉不由向中间挤了挤,明明是威胁的话,顾邵深却说的异常平淡,就仿佛他做那样的事也会像他说话的语气一样轻描淡写。
秋昕用力汲了口气,她刚刚整理好自己衣服的手指无声的蜷起:
“顾总,你是堂堂的大总裁,我想不到,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弱女人。”
“随便你怎样说。”顾邵深站起来,迈开幽寂的步子,缓缓的走到秋昕面前,他凝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秋昕,这才只是个开始,更下三滥的还在后面。”
“……”
秋昕瘦弱的身子不由绷紧,此刻,顾邵深极其英俊的脸距离她仅有半米远的距离,他浓黑的眉峰紧蹙着,眉心间挤出清晰的“川”字纹,这瞬间,她分明看到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一道凌厉的锋芒一闪而过。
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仇恨。
这个男人恨她?
秋昕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她向后退了一小步,脸色却仍然保持着那份淡然:“顾总,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冤无仇?”
顾邵深微勾起唇角,在心里发酵了三年的痛楚此刻再次被牵起,纠结的情绪犹如无数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凌迟着他的心。
他无声的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那种锥心刺骨的疼,薄凉的唇齿间发出深沉的音节:
“该死的人是你,而不应该是她,你害死了她,然后一走了之,现在你还有脸说你和我无冤无仇!”
说话间,顾邵深有力的大手忽然伸向前,用力的扼住了秋昕的脖子。
“啊,不要,放开,啊……”
秋昕说不出话,顾邵深的力量这么大,他的大手像是铁箍般箍在她的脖子上,不住的向里收紧。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她看到顾邵深那张原本淡漠寂冷的脸忽然变得冷冽阴鸷,他想掐死她,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叫顾邵深的男人竟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恨。
“呜!”
“呜!”
秋昕的身子忽然一震,是顾邵深放开了她,她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孱弱的身子弯成弓形,在原地用力的喘息着。
“你这种女人跟她没法比,掐死你一万次也抵不了她一个。”
顾邵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煎熬了三年,每当想到舒晓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时,他的心里仍然痛的仿佛滴血。
三年前,舒晓走的很突然,他去医院认领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烧的难以辨认。
厚葬了她以后,顾邵深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后来,他花重金在国外请了专家来查,渐渐发现,原来当时轿车着火并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人为纵火。
那个叫秋昕的女人想寻死,却无耻的拉上他的妻子一起死,结果,她没有成功死掉,那个无辜的弱女人却白白搭上了性命——
这样的事实令顾邵深更加痛心。
然而,当时的秋昕因为面部烧伤严重而转到了韩国的医院做面部修复手术,这一去就是三年。
现在,这个恶毒的女人回来了,他怎么能让她安宁?
“你的声音和她很像,是你的声音救了你的命!”顾邵深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他的右手用力的抓住秋昕的胳膊:
“跟我走。”
秋昕的身子再次震了震,她还没回过神,已经被顾邵深强行拉着向门外走去。
院子里的地上挤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唯有东边一片近两百平米的圆形区域被打扫的一片雪花也不剩。
秋昕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块墓地。
墓地周围用双层篱笆结结实实的围起来,虽然是严寒深冬,里面却长满了厚厚的青草,双层的篱笆上插满了红玫瑰,大概是每天都会有人来把昨日的玫瑰换成新的,所以,这些玫瑰每天都是鲜艳的。
这个逝去的人儿到底有多重要才会令为她建墓的人这样的用心?
“吱!”
顾邵深一手拉开篱笆,另一只手拉着秋昕,面色凝重的走到墓碑前。
“给她跪下。”
顾邵深站在秋昕身侧,看的出他对这个已故的人很尊重,说话的时候声音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秋昕的神色明显的变了变,她微低着头,修长的睫毛遮住她眼里的情绪:
“我和她非亲非故,我不跪。”
“是你害死了她。”顾邵深目光凄然的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他的声音变得威仪而凌厉:
“跪下,向她道歉!”
“……”秋昕错愕的看向顾邵深的侧脸,她的眼神里不由流露出几分抵触。
她发干的唇瓣微微张开,反抗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顾邵深宽大的大手忽然压在了她瘦弱的肩头,与此同时,他用脚尖在她腿弯处顶了一下。
秋昕的腿不由向下弯曲,瘦弱的身子“咚”的跪在了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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