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燕现在对紫涵是言听计从,当下看向紫涵示意紫涵开口问一下,不过还没等紫涵开口,连喝十几杯的梁杰心中的话匣子似乎被打开了,叹了口气说道:“可怜!可悲呐!到现在我梁杰才明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呐!”
欧阳燕还以为梁杰是说自己准备的饭菜太过丰盛,而不高兴了,心中一沉,但是紫涵却不这么认为,轻轻地给梁杰斟满了一杯酒问道:“三哥,今天听说你去见刺史朱清了?”梁杰点点头表示赞同。
紫涵又开口问道:“这几日我听说那朱清整日里鱼肉乡里,草菅人命,是个十足的大贪官,你去找他有什么事呢?”
梁杰淡淡的饮了一口酒说道:“与他合作开医馆。”
“什么!”欧阳燕听到梁杰找那个大贪官竟然是想与他一起开医馆,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子怒意,所以一下子便回到了以前直肠子,大大咧咧的性格,一下子跳了起来。
梁杰抬起头看了眼欧阳燕,自顾饮了口酒,没有说话,欧阳燕见梁杰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坐下来端起酒杯喝起了酒,不过小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满。
一直了解梁杰的紫涵心知梁杰肯定不是那种贪图名利,攀附权贵之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苦衷,当下耐着性子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朱清开医馆吗?”
梁杰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紫涵,你知道今天我去做什么了吗?”
紫涵和欧阳燕摇摇头放下筷子看着梁杰,梁杰转过头一脸担忧的说道:“今天我和一个属下到城西那里打探情况,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欧阳燕疑惑的说道:“还能有什么,百姓啊!不过听说刺史府下令说城西要演练阵法对抗外敌,应该没什么人才对。”
梁杰突然愤怒的说道:“哪里是演练阵法,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梁杰的突然发火把一旁的紫涵和欧阳燕给吓了一跳,怔怔的盯着梁杰一句话也不敢说。
梁杰转过头无奈的安慰道:“刚才我失礼了,没吓着你们吧?”紫涵和欧阳燕怯怯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梁杰接着说道:“城西的数十间民房内躺着满满的病人,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欧阳燕惊讶的问道:“他们得了什么病?怎么不去治病呢?”
梁杰悲戚的道出了令两人震惊的话:“瘟疫!”紫涵一不小心将手边的酒壶给碰到了,站起身说道:“怎么这样?城里的百姓不知道城中发生瘟疫了吗?”
梁杰摇了摇头说道:“瘟疫爆发的周围都有士兵紧密把守,寻常百姓不可能靠近,更别说是知道了。”
紫涵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么危险的情况,那朱清怎么敢对百姓隐瞒,他就不怕瘟疫一旦蔓延开来,全城的百姓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吗?”
欧阳燕恍然大悟道:“原来梁大哥开医馆是为了治疗瘟疫呐,可是你有把握吗?”
梁杰摇摇头说道:“我只是从外面看了看病人的真实情况,还没有仔细查看,所以具体是什么瘟疫还不清楚,不过我已和朱清说过,明天他会带来一个病人,让我很颍州城里的大夫们比试,若是我赢了他就支持我在这颍州城里开医馆。”
欧阳燕脸一红说道:“梁大哥,刚才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梁杰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燕儿也是怕我和朱清同流合污,才会失言的。”
看到梁杰没有责怪自己鲁莽,欧阳燕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很快脸上便和紫涵和梁杰一样布满了凝重之色。
第二天清晨,梁杰早早的起床,梳理起着装,这时紫涵和欧阳燕担忧的走进屋子,问道:“三哥,你有把握战胜那些大夫吗?不如我们直接告诉他们,与他们一起想办法治疗瘟疫。”
梁杰手一抬制止紫涵的话说道:“不可,你刚才说的我早已想过,先不说咱们初来乍到,人家凭什么会相信咱们的话,就单单是朱清隐藏疫情,这事本身就有很大可疑之处,要是咱们贸然将这话告知百姓,不但会引起恐慌,而且还会受到朱清的监视,甚至是扣留,况且我还不清楚疫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所以咱们还是先找机会找到疫情的治疗方法,尽力挽救百姓。”
然后梁杰微微一笑安慰道:“不用担心,难道你忘了卫老曾经教过我一段时间医术吗?”
紫涵听到梁杰的话心中也是释然了,卫老的医术紫涵可是心知肚明,两人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都被卫老给救了下来,这次梁杰一定会有把握治好瘟疫的,再加上梁杰这话说的也颇有些道理,两人当下也都是同意道,不再说话。
早早的吃过早饭,梁杰带着紫涵和欧阳燕缓缓地走下楼梯,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客栈门口屋子早已挤满了当地的百姓,梁杰当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从人群后面便分开一道口子,接着朱清带着四名官兵,身后跟着三个年龄稍大的男子,笑着走了进来。
梁杰虽然对朱清极其憎恶,但是毕竟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当下立马笑着迎上去说道:“朱大人,你这是?”
朱清笑着说道:“梁员外,这三位是城中有名的大夫,分别是秦大夫、李大夫、赵大夫,他们三人听说员外有意在此开医馆,特地前来祝贺,并且希望与梁员外切磋一下医术,梁员外可切莫推辞呐!”
梁杰先是一一回了礼,直起身说道:“既然三位有意与在下切磋,在下不才,就在刺史大人面前保证,若是胜不了三位,在下自愿离开颍州,绝不会在颍州城多带一天如何?”
朱清一拍手说道:“好!梁员外如此豪爽,三位呢?”
三人齐声道:“谨听刺史大人吩咐。”
众人商量好后,朱清命官兵将屋里的百姓驱散都屋外,并下令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