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的兵器方天画戟,枪头的两侧各有一支月牙形的刀刃,可以使出砸、扫、钩、拉、别等动作,是用精铁混合软锡矿所铸,并添加了一定成份的铬元素。软锡矿里含有非常丰富的锰元素,使得即可以大幅度加强兵器的坚固及锋利程度,又可以做到耐磨防磁。而铬通常可以起到防锈的作用,因而在铸造装备的材料里添加一定的铬元素,是很有好处的。
说起来,这样一件兵器在一般人用来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在向前刺的时候,比较容易被对方用兵器架住小枝,从而会丧失一招制敌的效果。因而,一般人基于命中方面的考虑,通常都会倾向于选择长矛。
然而,这个缺陷对我来说却是忽略不计的,一来我知道怎么更好的运用它,让它发挥出别的兵器所不具备的优势;二来我的臂力比较强,随便一戟刺出便是一两百公斤的力道,凭一般人的力气是很难招架的。
话说,演义里的奉先用的就是这么一件兵器,武艺甚是高强,尽管现实中的奉先在我看来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还没有演义中写的那么夸张。另外,演义里叙述的也太不合逻辑了,奉先的箭术那么精绝,竟然回回都弃之不用,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伤脑筋,再有勇无谋的人也不至于会傻到这种程度。估计,构思这些情节,没少耗费作者的一番心血。
每天,我们下到田里忙活完了以后,回来我便开始教他们练习武功,当然在练习招式之前要先锻炼身体的强度。所幸他们个个都是体魄健壮之人,体能方面的训练并没什么能难得住他们的,只有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魏续,对于仰卧起坐却显得很是吃力。
李肃见魏续那般吃力的模样,不禁笑道:“让你平日里吃那么多,这下好了,起不来了吧。”
魏续一边吃力地做着仰卧起坐,一边憋着通红的脸说:“死黑娃儿,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随着农忙的结束,村子里的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便也开始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因而训练的内容也开始有所变更。上午的训练项目主要是耐力、柔韧,下午则是力量、敏捷,傍晚便是拳脚以及兵器的练习。
拳脚方面我教的主要就是格斗和擒拿,比较实用。而兵器方面,除了李肃选用十字戟外,其他人都清一色的选用长矛,这主要是因为用起来比较简单上手。
为了进一步加强原本长矛的杀伤性,我授意李匠人把矛头进行了改良。以前因为材料的质量不够精良,因而为了坚固度匠人便把矛头铸成一定的弧形,这样虽然可以增强矛头的坚固度,但却不怎么能够做到贯穿的效果。因而我画了张图纸,将弧形的矛头改成了尖锐的三角型,而且是那种四十五度以内的三角形,这种兵器便是后来的长枪了。由于软锡矿和铬矿非常的稀少,不够供给那么多人的装备所需,因而除了奉先以外,其他人的兵器,枪身都只用纯钢铸造,枪头才用一定成份的合金铸造。
另外,平日里由奉先负责教导他们射艺和骑术。
话说,他们这些人的岁数大都在二十岁以上,只有少数在二十岁以下,练其它项目的倒还好,就是练柔韧的时候一个个吼叫得跟杀猪似的,一套流程下来以后,基本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副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表情。一些年纪太大的人就纷纷表示练不下去,这种练法简直比死还痛苦,根本就是痛不欲生嘛。
对于他们那些不愿意练柔韧的人,我也不强求,毕竟他们已经过了最佳年龄段。总之,愿意练的就练,不愿练的就练习别的,又不用去参加比赛,而且对于骑术也没什么影响。
目前我们新增收的这些人,仅仅还只是本村的村民,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些是目前我们队伍里的骨干力量,不仅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可以领,而且还是以后选拔将领的优先人员。
除了练功以外,每天我跟奉先还要教他们读书识字,兵法战阵,以及做人的道理,包括一些年幼的孩子们也是,告诉他们什么叫作人人平等,什么叫做团结一致,什么叫作共同生存。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这是在给他们洗脑,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所教授的内容是什么。人无时无刻不在被别人洗脑,也无时无刻不在给别人洗脑,甚至于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洗脑,因而内容才是最关键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渐渐的,前来投奔我们队伍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大都是穷人,有来自周边村子的村民,也有从外地流亡过来的,他们大都希望能够得到一口饭吃,只要能吃饱肚子,有个地方过夜,他们也就满足了。对于这些落难的人,我们自是不能不管的,于是凡因生活困难前来投奔的人们,我们都予以收容,不过我们也定下了一些规矩,若有谁违反了规定,不论男女老幼,一律都要撵走。
我们的队伍日渐壮大,不过数月时间,已有千余人在这个村子里安家落户,我按照后世大杂院的建筑风格,为他们建造了住房。不过,这件事情却渐渐引起了官府的重视,也许是怕我们会聚众作乱,所以官府就差派了一队官兵前来霍村盘查。
原本奉先正在屋里查阅账簿,我则在校场上为众人讲解枪术的要领,却得人来报,说:“报!禀报二首领,有一队官兵正在村口,说是要进到村子里来盘查,黑拓哥带着弟兄们已将他们拦住,让小的回来请示二位首领该如何定夺。”
我不由好笑不已,这搞得就好像咱们是一群土匪一样,我说:“不用拦着,他们想进来盘查就让他们进来好了,反正咱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大汉百姓,又不是聚众叛乱的土匪强盗,去请他们的长官到议事厅来。”
“诺。”他应声而去。
一直以来,我们建立队伍的宗旨就是要保卫村庄,只要别人不来侵犯我们的村子,我们也不会去侵犯别人的村子,只要官府不压迫我们,我们就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国民。若说什么聚众起义、打出一片天下之类的话,那纯属胡扯,现在还根本没倒那个份上,也没那个条件。
随后我让宜禄带着大伙自己练着,便去屋里找奉先,我道:“兄长,有官兵到村里盘查来了,你要不要见一见?”
奉先将账册合上,点头说:“嗯,要见。”
随后,我二人来到议事厅,备下茶水,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将奉先的宅院进行了拆迁扩建,将原先的篱笆院给全部拆除了,在他住的房屋前建了一座村子的标志性建筑。这座建筑分为里外两个屋,里屋是堆放簿籍的地方,也是奉先平日里处理文书的办公室。外屋则比较大,是平日里众人开会的地方,也就是议事厅,但也打算作为以后招待客人的场所。
奉先住的屋子里也重新粉刷了下,按照我的要求将原先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还摆了沙发、茶几、书橱、衣柜、盆栽等家具装饰。另外,挨着奉先房间的旁边又起了一间屋子,这是奉先的意思,说是给我建的新房,要给我娶媳妇儿用的。我汗,你说我哪能在这个时代结婚啊,再说我还有个对象在二十一世纪呢,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回去了,或者是她一不小心过来了,到时候我怎么跟她交代啊?所以说,房子建了我住可以,但媳妇儿我却是万万不能娶的。奉先见我执意不肯,便只好打消了为我相一门亲事的想法。
原本我也问过奉先,要不要解除先前的那门亲事,再重新娶个媳妇儿。关于这件事情,魏续他老爹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家的那个闺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得来,不能因为这个就把青春给耽误过去了。对此,奉先却摇头不赞同,他说做人一定要讲诚信,既然定下了婚约,那就一定要等到她回来,不然到时候她人老珠黄了,便没有人肯要她了。对于他这种固执的性格,别人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貌似我的性格跟他是相似的,只要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这可真是十足的**丝性格。却说,古时的圣贤们,好像也都是**丝一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