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汾河流淌至赵城这里的时候,却突然往西拐了个弯,因而此时赵城所在的位置便成了汾水东南岸,而我军则在汾水东北岸。
看着河对岸还算巍峨的城池,估摸着里面的守军少说也有五千以上,打倒不难打,关键是要怎么才能够打得漂亮。此时,城头上的守军也已看到了对岸的我军,多少有些惶恐的样子,这也许是因为昨夜我军的壮举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吧。
这时,奉先不禁问我:“贤弟,你看这一仗该如何打?”
我摇摇头说:“这一仗咱们不攻城,打野战。”
“打野战?”奉先不解,又问:“如何打法?”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军的援兵正在赶来。”
奉先不由略微沉思了下,旋即恍然说:“我明白了,昨夜贤弟之所以要发给那些敌兵干粮,目的是要他们能够活着赶回去报信,是吗?”
我笑笑说:“兄长聪明,光放了他们还不够,还得让他们为咱们所用才行;打野战要比攻城战对我军更为有利,现在咱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派出一支部队在南面的山沟里埋伏起来,等敌军的援兵一到,就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奉先不禁点点头说:“嗯,贤弟好计策;李肃,我命你率领一千军士在前方的山坳里打好埋伏,待敌军援兵一到,便立时杀出。”
“诺。”李肃领命带人而去。
这时,斥候突然来报:“启禀主簿,杨城方向有一队兵马往北而来,约有数千之众。”
奉先道:“知道了,再探。”
“诺。”斥候领命而去。
我笑笑说:“看来,敌军的动向跟我所想的一样,杨县的援兵应该只是第一波,将其歼灭之后,肯定还会有第二波;也好,咱们就来一场围点打援,第一波援兵放他们过来,由我军本阵负责击溃,等到第二波援兵来到时,再让伏击的弟兄们杀出。”
奉先点点头说:“传我军令,让李肃等人按兵不动,任敌军过来。”
“诺。”一名传令兵领命而去。
我又微了下嘴角说:“让弟兄们都摩拳擦掌,准备好接下来的大战,这一战咱们要速战速决才好。”
杨县距赵城不过三十余里,仅仅一个小时敌军就出现在我军的视线之内。这时,对岸的敌军也适时有所行动了,看他们的样子是想要两面夹攻我军。这一幕,正是我所想要的,怕就怕对岸的敌军不敢出城迎战,让我们没有机会攻占城池。
这时,奉先说:“贤弟,给你步骑一千五,西岸的敌兵交给你了,东岸的我来负责。”
我说:“没问题,顺便比比看咱兄弟俩谁先将己方的敌人击溃。”
奉先笑道:“哈哈,好,为兄正有此意。”
随后,我率领步骑一千五迎战西岸的敌军,张骁跟随我一同出战,魏续、陈卫二人则随从奉先。甫一照面,我就听见敌军的将领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就来这么点儿人,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听这人的口音,像是四川的,估计也是历史上没记载的将领。我一边奔驰着,一边随手扬起紫电,想要一箭将他射杀。然而,一股杀气却突然从我的身旁射了出去。我不由扭头一看,只见是张骁从背后抽出一支短枪抛了出去。不过一个呼吸间,只听前方一声惨叫,那名敌将被一枪飙中喉咙,一头栽下马来。立时间,敌军一阵慌乱。
我不由挑了下眉头,说:“呦呵,射得挺准的吗。”
张骁微了下嘴角说:“还行。”
随后,我射出箭矢,将紫电收起,继而抽出背后长戟,便杀入了敌阵。我的武艺自是不用说的,没有一人能是我的一招之敌,凡是被我长戟扫中者,全都飞身而起,将身旁的人撞了个底儿朝天。只见五百名骑兵以箭矢之阵,随着我一口气将敌阵给「射」了个对穿。
而后敌军被我军前后夹攻,数千人的方阵一时混乱不堪,被我们这一千五百零二人给接连围杀得哭爹喊娘,不过几个回合就要抱头鼠窜弃甲而逃。除去有少部分人渡河逃走以外,被杀被俘者共计四千余人,此役也是一场大完胜。
此时,奉先也已杀穿敌阵,控制了城门,离攻下城池已不远了。旋即,我让张骁率领五百骑兵渡过河去援助奉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城池。
张骁的五百骑兵加入厮杀后,战争推进的速度明显更快了。却见张骁的枪法也甚是不俗,一招一式状如千钧之力,犹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凡被其手中长枪击中者,无不骨折筋断,顷刻而亡。此枪法霸气纵横,又因其枪名,故号霸王枪法。
半晌后,我这边打扫完了战场。手下人便问我这些俘虏该怎么办?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全都放了,每人发放一点干粮,让他们回去报信。对于收编这些俘虏,我可没兴趣,像他们这帮趁乱起事整日里只知道打家劫舍的乱匪,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能否遵守我军中的纪律。
随后,我率领手下一千步兵渡过汾河前往东岸助战,哪料想抵达时战事刚好收尾,城池已被奉先率众攻下了。且说我军这一连攻克两城,使得军士的士气大为高涨,也对敌军的士气起到了不小的打击。
不多大会儿,平阳城也派出了援兵,但在半路上遇到了我们释放的俘虏后,一听说赵城已经失陷了,便又将援兵撤了回去。这一下可搞得李肃有点儿纳闷,在山坳里埋伏了大半天,愣是一场仗都没打上,这算哪门子的埋伏啊。其实打仗嘛,就是这样,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哪有明知打不赢还跟二愣子一样硬上的道理。
城里有不少的妇孺,大都是那些白波兵的家属,也有少部分女子是他们从别处掳来的。对于她们的生活作息还是一如往常一样,我们并不进行干涉。此刻,许多被俘虏的白波军打算投降,不想再打仗了,于是奉先就命人对他们进行安顿,给他们分置耕地,生活劳作。
却说,此时董卓麾下除去先前的一万余官兵外,又招募到了两三万人。这些人都是雍、凉之地的精悍之士,其中不少都是羌族人。这几日在与白波军的交战过程中,连连得利,战线一直往北推进。兼顾北面又有并州军的攻势,迫使白波军首领郭大不得不收缩防线,率众全数退守白波谷。但看临汾东北、汾水东岸有一片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白波军好几万人固守其中,实在难以攻破。
于是,董卓便分派兵马屯守周边各城,一面继续招募勇士,一面将白波军围困住,意图将他们困死谷中。
后来,奉先我们与董卓汇合了。不得不说,这货确实挺胖的,但看起来也仅仅就是胖而已,并不如史书上所描述的那样的肥。也许,那是因为他后来掌控了权势,生活变得安逸了,所以体重才会跟着增加了。
见面之后,奉先不由拱手道:“属下吕布,拜见董州牧。”
却见董卓笑道:“哈哈,早就听说过奉先的威名了,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老夫能得你效力,实属有幸啊!”
奉先道:“董州牧过奖了。”
旋即,董卓看了看一旁的我,不禁打量下道:“老夫听闻奉先有一结拜义弟,身具伏虎之力,容貌俊美,号为神将;唔,想来便是这位小兄弟了吧?”
我微微笑了下说:“董州牧好眼力,在下正是少然。”
董卓不由笑道:“哈哈,好,老夫得你二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我不由神色一动,却问:“不知道董州牧口中的「大事」是指什么?”
董卓回道:“自然是指剿灭这一干乱匪咯。”
我不禁奇怪道:“仅仅只是剿灭乱匪这件事情,没有其它方面的想法了吗?”
董卓不解道:“剿灭乱匪,平息叛乱,完成天子的嘱托便可以了,还要有什么想法?”
我不禁说:“喔,没什么,是在下误解了。”
董卓不由笑着说:“呵呵,小兄弟莫不是以为老夫有什么异心吧?这种杀头的罪过可不敢乱想啊。”
我立时哑然失笑,这个董卓貌似跟史书上说的不大一样嘛。难道说,史书上记载董卓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事后的附会之辞吗?既然如此,那奉先又为什么会跟他之间反目成仇呢?唔,这里面貌似很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