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南清寒有些不屑,如果不是凌远洋求着让他回来,他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回来,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他苦心经营的帝国落到别人的手里,而他如今也已经是众矢之的了,盯着他位置的人全是饿狼毒蛇,没有一个是小角色……所以,他只能把自己叫回来。
“清寒,凌氏也有你妈妈的心血,你忍心看着它落到别人手中吗?”
淩南清寒冷漠一笑:
“你还有脸提我妈?她还没死的时候你就和那女人搞到了一起。”
淩南清寒眉头紧皱,要不是想到了妈妈,他也不会回来。
凌远洋被这么一说,脸上有些难看:
“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你爸爸。”
淩南清寒讽刺一笑,现在知道摆架子了。
“我的要求,订婚之后,和婉念卿不住在一起。”
对于这一点,凌远洋看的看开:
“不想住在一起,就不住在一起好了,反正结婚之后还是要住在一起的。”
“第二点,订婚的时候让木梓薇做婉念卿的伴娘。”
这就让凌远洋有些不解了:
“你订婚,让梓薇去干什么,瞎凑热闹。”
木梓薇现在是子月的心头肉,订婚做伴娘这种累的不行的事情,子月肯定不愿意。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安排好就行了。”
紧跟着,不等凌远洋说什么,淩南清寒便直接开口:
“第三……”
凌远洋有些受不了,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以为你在谈生意呢,这是关乎你未来的事,你在这里挑三拣四。”
淩南清寒丝毫不顾凌远洋的气氛,继续说到:
“第三,订婚之后我要你一半的股份。”
凌远洋皱眉,不得不说淩南清寒的野心还真是大,自己的一半股份……
“好好考虑考虑。”
淩南清寒悠闲的点了一支烟,这场谈判他势在必得,现在,可是他掌握着主动权。
“三分之一。”
凌远洋说出了他的最低底线,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了。
“没得商量,二分之一。”
淩南清寒吐了一口烟雾,他早就说过,凌氏帝国只可能是他的,他要是得不到,那他也会毁了凌氏帝国,凌氏帝国的存亡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属于他淩南清寒,要么就从北都消失。
凌远洋从椅子上站起来:
“清寒,你这是在逼你爸爸,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何必心急。”
当初把他从美国叫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头白眼狼,还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但是相比较他,外面的那些人更可怕。
淩南清寒也站了起来,与凌远洋面对面,两人之间充满了火药味道……
淩南清寒一口烟吐在了凌远洋的脸上:
“亲情牌对我没用。”
他的亲情早在那个女人死了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没了。
……
淩南清寒神采奕奕的从凌远洋的办公室出来,陆景谦紧跟上他的脚步,关心的问道:
“谈妥了?”
淩南清寒嘴角一笑,答案已经很是明显了。
等他们回到了淩南清寒的办公室,陆景谦松了松领带,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谈妥了?”
淩南清寒的嘴角还是轻轻上扬着。
陆景谦双手支在淩南清寒面前的桌子上:
“你竟然真的谈妥了?”
淩南清寒有些不耐烦,因为陆景谦嗡嗡嗡的像一只苍蝇一样的:
“你吵死了。”
陆景谦兴奋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像极了流氓地痞,与他平日里的斯文形象十分不一样,陆景谦兴奋也很正常,因为在他听到淩南清寒提出这几点要求的时候,第一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的,他直接就否认了淩南清寒,他竟然想从老狐狸的手里拿来二分之一的股份,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也就百分之十……可是,他竟然成了。
这只是第一步,他们已经离成功很近了……
“行了行了……”
淩南清寒打断了他的神经质,有些嫌弃……
陆景谦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外表形象,他揉了揉脸上的肌肉,又恢复了平时的那副斯文样子。
“好了好了,开始工作吧。”
陆景谦把一份文件夹放在了淩南清寒的面前,示意淩南清寒打开……
淩南清寒掀开封面,上面亦然显示着素子月的免冠照片。
“这是我让在美国的朋友查出来的,二十几年之前的有一天,素子月被送到了资料上显示的那家医院,那时美国最权威的脑神经医院,那个时候医生已经断定她是脑死亡了,她的身体状况也十分的虚弱,可是你家老头子不管不顾,对她的治疗一直持续到现在,尽管医疗设施十分先进,可是她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差,就在她回国的一个月之前还差点因为心脏衰竭停止呼吸。”
“就这些?”
淩南清寒反问到。
陆景谦摊了摊双手,示意就这些。
淩南清寒对他的调查十分不满意:
“我要的不是这些,继续追查,我想知道二十年前发生的一切。”
他想知道二十年前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而素子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成了脑死亡患者的,还有木梓薇和木梓尘的身世,这都是一个谜……
陆景谦皱眉:
“都二十年前了,现在能调查出来这些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景谦后面想说的话都因为淩南清寒的一个眼神给咽回了肚子。
陆景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将手里的另一份文件夹递给了他。
“这是上次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跟踪我们车子的详细资料。”
顿了顿,陆景谦解释到:
“车子挂的是套牌,找不到车主的资料,而监控里面拍到的司机,则有点像一个前不久老李刚给放出来的混混,那家伙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过,在看守所里面蹲了很多年,最近刚出来,下面的是他详细的资料……”
淩南清寒用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在他的交际那一栏上,一个名字吸引了淩南清寒的注意力,淩南清寒指了指那个名字。
陆景谦念叨出声:
“宋长江,他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