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是干嘛呀,怎么又哭了,你只要一哭,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才好,真的老婆求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可以商量的,你别这样行吗”。
林歌绮都不知道,她的眼泪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腐蚀剂,分分钟都可以腐蚀他的心,让他永远都无法逃脱,更像是永远的软肋一般存在着,不管当时他的态度当时是如何的坚决,然而只要看到了林歌绮的眼泪。
他都会忍不住的退让着她,哪怕是林歌绮的要求,有多么的无理甚至是不合理到过分的那种,当下的他都会变成一个没有原则底线的人,然后去满足林歌绮所要的一切,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林歌绮一人,才能让傅少时如此了。
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的,就像是他和林歌绮一样,每次都会出无数个难题给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为之妥协,似乎他工作上的任何问题,都不曾让他这样焦头烂额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歌绮才好,样子有些手无举措,看着林歌绮并且给她擦拭着眼角。
“我感觉你没以前那么爱我了,应该是有比我更好的女人出现了对不对,所以不论我怎么做,哪怕是我哭成这副样子,你都不曾心软,依旧是我行我素,好,我真的懂了,就这样吧,我回家了”。
林歌绮带着一丝倔强的口吻,说完之后就推开了傅少时的手,然后并用手将挡在她面前的傅少时给推开,作势准备离开。
什么叫他不爱她了,傅少时听到这话,顿时胸腔里涌起了一股郁闷之意,觉得十分的生气,但看到林歌绮的样子,又是特别的想笑,于是乎他上手捏住了林歌绮的手腕,拧着着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林歌绮。
本来心情不好的林歌绮,在看到她被傅少时捏住手腕之后,倔强的小脾气瞬间就涌了上来,带着一丝堵气的语气,对着傅少时就说道,“你都不爱了,还缠着我做什么,你马上给我松开,然后去找你爱的那个女人吧,我要回家了,你别拦着我,否则我还会像刚才那样痛揍你一顿的知道吗”。
傅少时当然知道林歌绮在闹脾气,所以也没有对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听进心里面,然后去和她计较,而是用手扣住林歌绮的腰部,平静般的对着她说了一句。
“我不松开,也不可能会松开,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到死也不可能会松开你,听懂了吗,除了你这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傅少时还爱过其他别的女人吗,显然并没有过,为什么会觉得我没从前那么爱你了,如果我不爱你了,我大可让你马上就离开,何必还站在这里和你浪费口舌呢,都过了这么久了,关于我爱不爱你的这个问题,你怎么心里还是一点数也没有呢”。
听到傅少时说完,林歌绮只是看了他一眼,鼻子里不由得冷哼一声之后,就转过脑袋不再去看他一眼,反正不论她说什么,傅少时总会有他自己的道理,她根本就争不赢傅少时,所以她选择不说。
看到林歌绮的这个举动之后,傅少时朝着她的方向歪着脑袋,并且林歌绮露出了一个讨好般的笑容,悠悠然试探般的说道,“看样子我又把你弄生气了,怎么办才好呢,让我想想,应该怎么补救才行,打我呢,还是打我呢,但是我感觉就算打伤你的手,我还是会安然无恙,毕竟我是一个皮糙肉厚的人,要如果不打我呢,你又不能解气,打我呢,我会心疼你的手,你说要怎么做才好”。
听到傅少时像说相声那样的,一通诉说之后,林歌绮又觉得很想笑,但考虑到戏得做足,所以不得不强行憋着想笑的冲动,并且紧咬着下唇,目光都是四处看,但就是不去看傅少时,然后呢气鼓鼓着一张脸,表现给傅少时看。
林歌绮还是不吭声说话,傅少时依旧是观察着她的表情,想了片刻之后,忽然浓眉上扬,唇边勾着笑,“完了完了,我看这是要以死谢罪,这样才能够换我老婆一笑了,老婆,你等着啊,我让木桌马上去买捆麻绳,然后找个有树的地方以死谢罪,来表达我的诚意”。
说完之后,傅少时就从林歌绮的身上收回视线,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医院大门入口的木桌,并且用着特别洪亮的声音,对着木桌喊道,“木桌,你赶紧给我过来”。
听到喊声木桌,立马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看到是傅少时在喊他,连忙麻利般的跑了过来,喘着气站在傅少时的身边,“三少,您有什么吩咐”。
“去,你给我买捆麻绳来”。
听见傅少时这样一说,木桌立马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还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不由得对着傅少时,再次重申了一次,“三少,您刚才说什么呢,您说买捆麻绳是吗”。
问了这个话之后,木桌身后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着实发虚的很,因为他毕竟跟了傅三少多年,太清楚傅少时做事的风格,任何的话是绝对不会重复第二遍,因为在他傅三少的游戏规则里,重复问题是一个人的能力出现了问题。
所以这也是他跟着傅三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再次重问着傅三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但是他刚才听到麻绳二字的时候,确实诧异了一下,因为这是他跟着傅三少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命令。
所以他必须得问清楚,否则要是一会儿买错了,比他重复问第二遍,还要死的更惨,两者相互比较之下,他宁愿选择比较轻的惩罚,然后就默默的看着傅少时,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现在的傅少时完全都没心思,去理会旁边的木桌,因为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哄好林歌绮的身上,所以呢他看着林歌绮轻笑起来,然后就好情绪顺势回答了木桌的问题,故意将声音抬起来,为的就是说给林歌绮听。
“对,你马上去买捆麻绳来,要那种很粗的啊,而且不结实的不要买,不然我一会儿自刎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就不好了,听明白我的要求了吗”。
一听到傅少时嘴里蹦出自刎二字,木桌立马是一脸懵逼了,浑身都吓出了涔涔的冷汗,然后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要知道如果傅三少这样的人物真的自刎了,那么可想而知a市的经济会乱成什么样子,那必然是会崩盘的结局,而且还会引起整个金融行业的一场大的混乱。
虽然说赚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压力也十分的大,但他觉得,他家的**oos应该不是个玻璃心,而且赚钱和工作压力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因为他家**oos赚钱的能力,就像是吃一场家常便饭的一样的简单,所以他完全找不到,他家**oos要去自刎的理由。
可能他家**oos今天中午没睡觉,下午工作太忙,然后脑袋有些发胀,导致说了什么不清醒的话,这是木桌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所以他一直向他家**oos提倡,工作之余应该注意多加休息,看吧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木桌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对着傅少时很不怕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虽然说老板的命令不得执行,但是有时候他也不能看着自己的老板,就在这样犯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三少,大马路边上的树,都是观景小树,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不结实,就算我给您买个了结实的麻绳,您真要这的这么一自刎,我怕景观树承受不起,咔哒一下树枝儿就断了,到时候咱们还要赔树”。
一直绷着脸的林歌绮,听到木桌这样一番解释之后,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然而当傅少时这话后,立马扔过去了一句充满危险的话语,“你说什么”。
木桌连忙咽了咽口水,完全也没有多想,就仅仅是站在一个下属,旁观者劝说的心态,更是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对着傅少时又是一番很委婉的解释。
“三少,我说您还是别自刎了,里面的那一套,完全信不得,因为这个年代,已经不流行自刎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啊,我们流行的是生老病死自有定数,又不是古代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傅少时喉咙里不由得哽了一下,嘴角更是狠狠一个抽搐,敢请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一个逗比下属相处在,而且他觉得木桌当助理真是可惜了,绝对是一个被助理耽误了事业的段子手,所以以后如果有机会,他真的会考虑送木桌去发展自己段子手的事业。
顿了顿半天,傅少时对着木桌,冷冷的说了这样四个字,“你是蠢吗”。
木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立马就感觉到,他家**oos脑子貌似应该是清醒了,而且还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于是心里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并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那我去给您找个粗一点的树,您觉得怎么如何”。
傅少时面无表情的睨着他,漫不经心般的回了一句,“可以,那就买两捆麻绳”。
“两捆”听到傅少时这样说,木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视线扫了一眼林歌绮,犯二的说道,“三少,难道您要,这,好像不太好吧”。
木桌什么意思,傅少时当然是知道的,于是乎微微的动了动嘴唇,“不不不,这没什么不好的,你这个粗一点的树,买两捆麻绳,一捆绑你的全身,剩下一捆你就以死谢罪懂了吧”。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样说之后,木桌的脸一下子就丧了下来,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嘴里还不停的哀嚎着,“三少,想我跟着您这么多年了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可以这样对我啊,我的真的好痛”。
傅少时一个冷眼直接扫了过去,木桌的哀嚎声立马停住了,然后正要训斥他的时候,林歌绮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倒在了傅少时的怀中,并且还是抽笑的那种,傅少时立马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嘴角跟带着勾起了一抹浅笑。
看到此景,木桌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果然上天是照顾他的,要不然刚才他家**oos肯定是会活活的生剥了他,并且掉在傅氏集团大楼门前示众的,然后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对着傅少说道。
“三少,我先去到医院里面安排一下,然后您进来就可以直接检查了”说完之后,木桌脚底就像抹了油一般,一溜烟的直接跑路了。
傅少时那么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目光就看向怀中的林歌绮,并且用着温柔的声音询问着,“终于不生气了,老婆”。
林歌绮从怀中探出脑袋,伸手揉了揉自己笑僵了的脸颊,然后对着傅少时忙不迭的点着头,“我其实很想继续生气下去,但是都怪木桌那个活宝,你两这个段子,真的够我笑一年“。
傅少时本想着,等忙完和林歌绮的这个事情,就去修理木桌那个小子,至少也要把这个小子派遣到南极去一个月,让他长长记性,才能消了他心中的火,居然敢和他顶嘴了,最关键的还敢劝他别死,他什么时候说自己要死了,从来就没有的事。
所以刚才那会儿,算是被木桌给气坏了,跟了他那么多年,然而还看不懂他的眼色行事,如今木桌这臭小子虽然成事不足,但没想到适得其反,却直接把他一直哄不好,绞尽脑汁想要哄的人,直接给逗笑了,当然这也算是功过相抵了,他也就不准备修理木桌了。
可当傅少时说完这段话后,林歌绮仍旧没有去回应她的话,而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咬着下唇,将自己的挪向一边,完全都不去看傅少时。
傅少时的心情当下是有些乱了,于是乎他准备伸手,将林歌绮抱入怀中安慰着,可却还是被林歌绮给无情的推开,并且转过身向医院大门,相反的方向离去,傅少时见状,连忙挡在她的前面,嘴里不停的解释着。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向你道歉,老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你了,你说话好不好,别这样不理我行吗,你来重重的打我,我不还手,只要你可以消气,不论多重都行,就是希望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因为会对你和孩子不好的”。
傅少时这样一说,林歌绮恍然之间,就想起了在医生的叮嘱,然后就停下了脚步,将她泪水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直接迎上傅少时焦虑的目光,就用着一副气愤的语气。
“傅少时,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哪怕是我怀孕,只要我小心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去上班呢,你知道吗,我在欧氏当上经理一职,这一路爬起来有多辛苦,你了解过吗,很可能就会因为你,这样一个轻率的决定,让我多年的辛苦灰飞烟灭,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对我有多么的残忍”。
林歌绮很清楚,在欧氏这样销售经理级别的位置,多少人眼红盯着,一旦她因为怀孕,不能继续守在这个岗位上了,那么很快就会有人接手她的位置,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况且她还不是那种,真的到了需要卧床静养的程度,所以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牺牲掉自己的事业,那样对她是多么的不公平。
所以不论傅少时对她说什么,她都不可能会接受,因为孩子放弃自己的事业,人生是她自己的,想要走什么路,或者应该过怎么样的生活,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其他人无权插手她的人生,对她的人生道路指点。
傅少时当然知道,从基层员工,爬到了管理级别的位置,一路注定是不会那么顺风顺水,有实力的同时,还有一定的运气成分,特别是对于一个在职场上的女人来说,当然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他同样也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但他觉得始终都觉得,女人的事业再好,终归是要回归家庭的,而且别说一个经理了,只要林歌绮肯,他真的愿意将傅氏让给她当董事长。
听到林歌绮带着点点的哽咽,于是傅少时走上前,伸手一把将林歌绮抱入怀中,并且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自己错了,不强求你了好不好,我们先进去检查,我们现在为了这个问题争执,我真的觉得早了些,没有必要”。
傅少时的语气虽然软了下来,但是他说的话,一点也没有让林歌绮开心起来,相反是引来了林歌绮极度的不满,她的一双手特别用力,想要直接将傅少时从她身上给推开,却发现推了好久,她都没能够摆脱掉傅少时。
然后林歌绮怒的吼出了声,“傅少时,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这个说话了,你走开”。
听到林歌绮这样一声吼,傅少时整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他便伸手缓缓的放开了林歌绮,不解的看着她,然后就看到林歌绮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落下来,又一次让他的心跟着紧绷了起来。
傅少时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的时候,林歌绮速度比他快一步,就捏着她的小拳头,一拳一拳的重重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拳头的力道虽然不如男子般的大力,但还是锤在他的胸口上,发出了轰轰的闷响声。
傅少时也不闪躲,反而是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因为他知道林歌绮这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他刚才说错了话,惹得她不高兴了,所以他认罚,只要能够还来林歌绮的开心,傅少时也觉得无所谓了,于是他双手抱着林歌绮的腰,目光带着一丝的温柔的感,安静般的看着她,更是任由林歌绮一拳拳捶打他。
林歌绮捶打没多久,她便有些心疼起来,心里甚至是产生了一丝的后悔感,但她感觉如果此时放手,必然是下不了台面,于是只是放轻了力道,还是打了傅少时很久,于之后林歌绮的动作,便越来越缓慢了,直至最后她竟然有些小喘着粗气,然后双手扶在傅少时胸口片刻之后,就缓缓的将一双手,滑落到自己身体的两侧。
她抬头看着傅少时,却看到傅少时脸上挂着,一脸温柔的笑容,双眸之中透着无尽的宠溺感,随后林歌绮就板着一张脸,气呼呼的瞪着傅少时,“傅少时,你怎么不知道躲,你是不是有点傻啊”。
听到林歌绮的一番说之后,傅少时笑了笑,就用他修长的手指,擦了擦还残留在林歌绮脸颊上的泪痕,然后轻柔的对着她说了一句,“你开心就好,我一点也不疼,真的”。
傅少时越是这样,林歌绮越是忍不住想要哭,鼻头都觉得很酸,并微微带着一丝哽咽,“傅少时,我看你是被我锤傻了吧”。
他只是无所谓的一笑,然后牵绮林歌绮的手,打量了一番之后,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还好你的手没事,我还怕骨子太硬了,弄伤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