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轻缓的敲门声传来,想必是外面的众人已经等不及了,但是有害怕打扰到两人,所以在如此轻柔。
“进来吧!”天泽喊道。
众人这才进来,其中自是柏江月最为忧心,第一个冲上前来查看白一痕的情况:“一痕,你没事吧?你怎么流鼻血了?而且脸颊又红又热,是不是你没有恢复好?”
白一痕自是不会说出方才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放心吧师姐,我的命元已经恢复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只需要休息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那就好,快躺下!”柏江月仿佛回到了当年照顾小一痕的时候。
一旁的暮回风上前搂着天泽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天泽,你是怎样从剑朝宗的藏宝阁取出命元的?一定很刺激吧!”
天泽便将剑朝宗所发生的一切无关紧要的事情讲出,并没有讲出自己所得的奇遇与御梦主的事情。
众人闻言不由连连称奇,大呼过瘾,也不禁一阵唏嘘:剑朝宗传承千年的大宗,竟然一夕覆灭。
但是缘凡生却是眉头紧皱,缘眷心不解问道:“父亲,你怎么不一副担忧的样子啊?”
众人闻言也转头看向缘凡生。
缘凡生轻叹一声:“剑皇凌天有合体境的御梦主所掌,必然会向四周蔓延势力,只怕届时我们天缘诣造也在劫难逃啊!”
天泽上前说道:“缘掌门不必过于担忧,我与御梦主倒是讲过几句话,若是来日剑皇凌天攻至天缘诣造,你便报上我的姓名,说不定可以躲过一劫。”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有甚者暮回风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筑基境修士的名字可以阻止合体境的杀戮。
反倒是躺在床上的白一痕坐起身来,说道:“你们笑什么!我相信天泽。”
暮回风笑着对白一痕说道:“一痕啊!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
“你才冲昏了呢!”白一痕气鼓鼓的喊道。
此时,缘凡生站起身来,说道:“也罢,管不管用只能那天到了再说,况且天缘诣造是我祖祖辈辈守了千年的家,不会因为活命而抛弃。”
柏江月也表态对缘凡生说道:“放心吧,伯父,如果天缘诣造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东灵宗肯定不会束手旁观的。”
缘凡生欣慰的点了点头。
此时天泽突然想起血狼,便向缘凡生问道:“缘掌门,不知先前的潜入者可有消息?”
缘凡生闻言却露出疑惑之色:“有是有,只是这名潜入者却是十分怪异,使人捉摸不透。”
“怪异?”
“是的。”
依缘凡生所讲,待天泽走后的次日,这名神秘的潜入者再次潜入,似乎是四处寻找什么人。天泽猜测是血狼想要帮自己解毒。但是当找不到天泽之后,神秘人便回到后山之中以神秘力量挖出一口深不见底的地洞,在里面的呆了七日之后便自行离去,从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语。
缘凡生向天泽问道:“你可识得此人?或者记下其特征?”
“没有。”
天泽自是否认,若是让缘凡生知道神秘人是东灵宗的血狼,只怕柏江月的亲事难了。
缘凡生轻叹一声:“也罢,如今大阵已经重新加持,以后万事小心。只是白一痕此事……”
天泽明白缘凡生的担忧,白一痕身为泠玉兮的弟子,竟然在天缘诣造差点命陨,若是传到泠玉兮的耳中,即是明面不说,只怕暗中也会生了间隙。
“缘掌门放心,此事我们回到东灵宗不会说出半分,只会报喜,不会报忧。”天泽说罢,众人也一一表态不会多言半分。
缘凡生闻言,不由松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天泽长途奔波,再加上在剑皇凌天心神劳累,待我们用完晚饭便早些歇息吧,待一痕身体恢复,我赠你们一场奇遇。”
“奇遇?”众人不由疑惑,反观缘家兄妹满脸的兴奋,想必已经知晓。
此时白一痕正需要静养,众人便离开了白一痕的房间,心中默默期待的缘凡生口中所说的奇遇。
唯独天泽留下照顾虚弱的白一痕。
是日,晴空朗朗,鸢鸟和鸣,天缘诣造身处百花深处,灵气终年浓郁精纯,是为天地灵地。
一大早白一痕便吵着让天泽带自己出去逛逛,天泽无奈只能扶着白一痕四处走走。
天泽感受到白一痕的气息仍是有些虚弱,苦笑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躺进厄冥幽棺之中恢复呢?”
白一痕吐吐舌头,说道:“我就不!那个棺材那么丑!还冒着黑气,一点也不好看!”其实白一痕如此做法,也只是想让天泽多多照顾自己一些时间。
天泽哪知道白一痕如此精灵古怪的心思,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扶着白一痕。
此时天泽两人刚好来到天缘诣造的天武台,天武台是天缘诣造的弟子比武切磋的地方,此时正有两名弟子在台上切磋,一人名唤吕子进,一人名唤范惜,前些时外出历练之时双双得了奇遇,此时均是达筑基境九重修为。
白一痕看到台上两人使用的武技与东灵宗的武技不同,便对天泽说道:“我们去看看他们比武切磋吧!”
天泽也想见识一下天缘诣造弟子的实力,便同意了。
天武台之前有许多的草蒲团,是供观看的弟子坐的。白一痕的身子虚弱,天泽将两个草蒲团垫在一起,让白一痕坐下,自己则随意拉过一个草蒲团紧挨着白一痕坐下。
此时,天武台上的吕子进范惜正战的激烈,两柄飞剑交叉碰撞激迸火花四射,两人你来我往,颇有难分伯仲之感,台下众人屏息凝神,生怕干扰到天武台之上的对决。
“天泽!一痕!”
倏然,一道高亢的喊叫声传来,竟是暮回风。
再看天武台之上,其中吕子进被暮回风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分了心神,手中的剑偏了半寸。
可就是这半寸,使自己成了败者。
等吕子进回神之际,一柄寒刃正抵着自己喉头。
败了!
此时的暮回风正笑着走到天泽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上之人的变化。
“天泽,一痕,你们怎么抛弃了我啊?最近我都感觉孤独寂寞冷了!”暮回风说着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
天泽看到暮回风此时的轮廓,笑着说道:“哪有啊暮师兄!一痕身体不是还没有恢复吗,我只是在一旁照顾啊!”
暮回风正欲还嘴天泽,台上战败的吕子进却缓缓走来,向暮回风冷冷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啊?”
“道歉?”暮回风不解道:“我有得罪你吗?”
吕子进冷哼一声:“若不是你方才忽然出言干扰,我怎会落败!”
暮回风白了一眼,撇撇嘴说道:“明明是你心境差,无法集念,竟然还将自己的失败归咎到他人,非是君子所为!”
“你说什么?”
说着两人竟开始互相起了武力上的冲突,天泽急忙起身将两人分来:“冷静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宗门即将结亲,不宜冲突啊!”
吕子进闻言,一把甩开天泽,一脸高傲的说道:“你个死瞎子掺和什么啊!”
暮回风闻言直接怒了,厉声说道:“我劝你向我师弟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吕子进自从进入筑基境九重境界以后心气便是高傲无比,说道:“没想到是个硬茬货!敢不敢上天武台比试一番!你是赢了!我向他磕头认错,但是你输了,我也不要你认错了,一百枚上品灵石!你只要给我一百枚上品灵石此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好!一言为定!”说着两人便走上了天武台,只留下正在原地的天泽。
白一痕拉拉天泽的衣袖:“天泽,暮师兄没事吧?”
天泽苦笑一声:“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