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天泽想起金色丹药的事情,便拿出交予白一痕:“此枚八品灵丹夺天造化是老祖奶奶给你的,你收下吧。”
白一痕闻言,如同浸入蜜糖之中一般,高兴的说道:“一定是老祖奶奶认可我了!”说着,白一痕拿出一枚精美的盒子将夺天造化收放起来。
倏然,白一痕似乎想到什么东西,轻惊一声,小脸羞得通红,更是眉头紧锁。
天泽有些奇怪,明明方才还好好地,此时怎这般反应:“一痕,怎么了?”
白一痕有些难以启齿,说道:“我会不会怀上小宝宝啊?”
天泽闻言也不由冷汗直冒,是啊!万一中了,这可怎么办?
然而眼下之际,两人又无处询问,天泽只得安慰白一痕安心,一切后果自己都会承担的。
其实天泽两人并不知道,修士的境界越高,便越不容易怀孕,除非是服用特制的灵丹。当年江斩神强迫御梦主为自己诞下子嗣之前便正是服下了此种灵丹,这才仅仅一次便能怀上。可此种男女之间的知识,两个一时冲动的少男少女又怎会知晓。
此后时日,天缘诣造连续大宴七天,东灵宗等人自然也要等大宴过后才能离开。
是日夜中,月牙弯弯,如同一根洁白粗壮的象牙挂在黑幕之上,周边更是不计其数的精美钻石罗列其中,颗颗闪耀。
白一痕正和柏江月坐在花园中赏月鉴花,明日东灵宗众人便要回去。
柏江月拉着白一痕的手,如同小时候一般。每次柏江月要出宗历练之时,白一痕总是会哭哭啼啼个不休,柏江月便握着白一痕的手的,待其安然入睡之后方才离开。
如今一晃眼,自己已是人妻,此时竟换做自己不舍。
白一痕心中难过,却并未显露,反而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师姐,你手心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啊!”
柏江月笑着说道:“一痕,你真的长大了!”
柏江月看出来白一痕的正在极力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的小女孩。
“自你从四疆囚场出来之后,你就渐渐变得坚强,有主见,不再肆意妄为,而我以为看到你如今的变化,待我离开之时就会不那么牵挂担心,可事实并非如此。”
白一痕闻言眼泪再也无法遏制,轻轻地靠在柏江月的肩膀之上,豆大的泪珠如同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滴落:“师姐……”
柏江月抓起白一痕柔嫩的小手,将一张五品符篆握进白一痕的手心,情真意切的说道:“这枚五品符篆是传音符,只要距离不出超过千里,我就能收到你的信息。以后要是天泽让你受了委屈移情别恋,你就通过传音符告诉我,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白一痕闻言便知道自己与天泽事情柏江月已经知晓,便小声问道:“师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柏江月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白一痕的琼鼻,笑道:“你当师姐的眼睛是摆设啊!当日吃完饭离席之时,我见你走路扭捏的姿势便知道天泽欺负了你,况且我当晚与你经历的事情一般无二,其中的事情由此推彼,又怎能不知晓!”
白一痕不由羞笑着连连说道,师姐讨厌!
柏江月轻声笑着,随即面露正色说道:“此事千万不能告诉师父,还有如今天泽与你还年轻,情欲定力不足,你以后更不得随意再被天泽欺负,知道吗?”
白一痕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听从柏江月的话。
柏江月请轻轻将白一痕抱在怀中,直至亥时,两人才分开各自休息。
白一痕如往常一般的来到天泽房间,数天以来,白一痕都会悄悄的来到天泽的房间与天泽同寝。而两人也只是相拥睡觉,天泽也并未再欺负白一痕。
白一痕褪下衣服,蹑手蹑脚的钻进天泽的被窝,而天泽也已经习惯了。
天泽轻轻的将白一痕搂入怀中,说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跟师姐在花园聊天呢。”白一痕随即狡黠一笑:“师姐给了我一张传音符,告诫我以后不能随意被你欺负,你要是敢有负于我,就到东灵宗替我出气。”
天泽闻言,如同一只被挑衅的饿狼,再次把白一痕压在身下:“本想着等你身体恢复,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天泽便欲收拾身下这只挑衅的小绵羊。
可此次白一痕并没有配合,而是将天泽推开,一个转身反骑在天泽的身上,随即一句话将天泽所有的欲望浇灭:“颜雪怎么办?”
是啊,颜雪怎么办,当时两人虽然没有互表心意,但是天泽知道自己两人互有好感。
自从与白一痕结合之后,天泽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虽然无论是凡间还是修真界,男人三妻四妾已是司空见惯,十数个道侣更是比比皆是,但天泽终是无法说服自己。
见天泽沉默不言,白一痕轻轻的趴在天泽的胸膛之上,将自己掩盖在被子之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给颜雪争的,只要我在你身边待着就好了,哪怕让我做小妾服侍她也可以。”
天泽搂着白一痕的娇小的身体,从被子中拉出,真挚道:“你不用伺候任何人,相信颜雪也不会欺负你的,放心吧。”
天泽轻轻安抚着白一痕的后背,渐渐的白一痕进入了梦乡,而天泽心中也有了决断。
翌日,东灵宗众人向天缘诣造告别之后便回到了东灵宗。
然而刚到东灵宗,天泽却感到一丝诡异的感觉。宗门之中的道路之上几乎没有一个人,众人如同身临一座荒废千年的鬼城之中。反观宗主战天绝与诸位长老,非但没有对眼下的情况怀疑,甚至眼眸之中闪过几丝兴奋。
越往东灵宗的中心走去,景物越是凌乱,偌大的东灵宗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沿途两侧甚至还留有殷红的鲜血,眼下已经十分粘稠,预示着先前发生的一切就在不久之前。
白一痕轻轻的拉起天泽的手,天泽也紧了几分对白一痕说道:“没事的。”
一旁的暮回风自然也注意到了眼下的诡异,上前向故一心询问道:“师父,宗门为何如此冷清?人呢?”
故一心依旧是步伐稳健的先前走着,片刻之后方才悠悠说道:“你只需跟着我便可。”
“是!”暮回风转身看了一眼天泽,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得紧紧跟着师父。
众人一路行至天雄武殿,此时偌大的天雄武殿之前,数千名弟子与近万名莫名之人全都下跪于此,满目所见乌压压一片,如同数十万只黑鸦落于地上,场面震撼众人。
一行人跟随着战天绝站于天雄武殿之前,俯视望去,如同身为万朝之帝,脚下伏兵千万。
战天绝环顾眼前,十分满意,对四长老狂图一醉幽愁生说道:“不错,此事云岭堂做的不错。”
幽愁生依旧是面色阴冷,语气森寒道:“宗主谬赞了,眼前仅仅是我宗的弟子。数月一来,云岭堂四处抓捕小门小派的弟子,在加上夜猿遗迹之中的一众散修,此时已有数万之众。”
战天绝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千年的布局终有收获之时。待明日拾麦人归来,称霸天方大陆指日可待。”
天泽听其言语便知道转天绝在酝酿着什么阴谋,随即向怪不得喊道:“师父……”
倏然,战天绝转身冷视天泽,随即微微一笑:“你们小辈今日便在天雄武殿之中过夜,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大殿一步!诸位长老有意见吗?”
诸位长老闻言,躬身一礼:“遵命!”
战天绝甩袍一掌,打向天泽众人。
天泽顿时感觉身体如狂风之中的鸿毛,不受自己控制的飞进天雄武殿之中。随即一道透明的屏罩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将天泽一众亲传弟子关在天雄武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