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晴指尖从书架上层层划过,本应该入手微微发软的书籍,手指却是蓦然间触到一丝冰冷坚硬之物。
“夫君,我找到了!”
天泽闻声走来,仔细查探,竟然是本铁质的书籍,而且其中有禁制法阵,应该是控制着什么东西。
天泽回想起那晚柴房中小莲对大龙说,自己是偷了柳阳的令牌才盗得了九品灵丹,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并且伴随着渐渐明亮的灯光。
天泽一把将柳苏晴手中的月华石握住,挡住其光芒,同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咦?你看,老爷书房的门锁怎么开了?”
“开就开呗!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不行!我得去看看!”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天泽急忙抱起柳苏晴施展控术,隐于房梁之后。
“吱……”
两个提着灯笼的下人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其中一个下人迈腿正欲进入书房时,却被另外一个人叫住:“你做什么啊?老爷的书房岂是我们能进的!”
“你什么意思?我们下人的职责不就是看家护院吗?”
“傻!看家护院也不看看场合!若是当着老爷的面看家护眼,即便是断两根骨头都可以。但你在这点儿这地儿看家护院?常言道,暗月门锁大开,周遭必有事端。倘若是丢了贵重东西,你我便是第一嫌疑!你难道忘了先前这些人了吗?”
这下人说的自然是当时最先发现柴房中柳芯儿脏事的几个下人,当日柳阳回来之后便将几个人抓起来严刑拷打,询问龙玉玉髓丹的下落,如今早已经身首异处,黄土葬身。
“那你说该怎么办?”
“走!”
“走?”
“对!若是此锁只是老爷小姐忘锁,自然万事大吉。若是真的遭遇贼人失窃,你我顶多被训斥两句,总不至于丢了性命啊!你说呢?”
“哎呦!高!实在是高!反正小姐还没睡,届时就说以为是小姐在书房。”
说着,两人将灯笼伸进来随意照了照,便将房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离去了。
天泽与柳苏晴这才放下戒心,从房梁上轻轻跃下,再看柳苏晴已经紧张的满头大汗。
天泽拿出手帕,为柳苏晴拭去汗水,笑着说道:“第一次做梁上君子竟然这般紧张啊!”
柳苏晴娇嗔道:“不许取笑人家!方才听他们说芯儿还没有睡,我们要不去看看她在干什么,或许可以探听到其他情况。”
天泽点点头,两人立即向柳芯儿房间飞去。
然而刚刚到柳芯儿的房间之外,柳苏晴就后悔了。
那柳芯儿竟是在房间正与三个精壮的男子做着色淫之事,吟声之高亢,羞得柳苏晴面颊煞红。
柳苏晴仅仅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一眼,急忙向转身想要离去。天泽本也想回去与柳苏晴做这夫妻之事,可当余光瞟之柳芯儿的桌面之时,神情却是极其的冷肃。
天泽一把将柳苏晴抱在怀里,附耳轻声说道:“你看,柳苏晴的桌子上有一把灵光流转的弓箭,我们等一会儿看看情况,也许与此次的古狩祭祀有关。”
柳苏晴闻言,果然透过窗户的缝隙见到一柄闪烁着灵光的弓箭。
那弓箭呈火红色,弓壁宛如一根根红色羽毛接连而成,其上红色灵光循环往复,灵动至极。弓箭下方有一根纯黑色的箭矢,远远望去吞光噬彩,仿佛可以将时间的一切光彩隐没,一眼便可以看出其不凡的威力。
因为天泽要去参加古狩祭祀,所以柳思晴也害怕这只箭威胁到天泽的安全,便答应了天泽等等看。
但是房间之中的声音实在在大,柳苏晴也有些动情且害羞,转身间将头深深的埋入天泽胸膛。
小半个时辰,房间中的三个精壮男子全数败下阵来。
柳芯儿见状,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鞭子猛烈的抽向三人,直到三个人浑身皮开肉绽方才作罢,遂拿出一把极品灵石扔向床上的三人,骂道:“没用的东西!滚回去吧!”
“谢谢……谢谢小姐赏赐!”三名精壮男子忍着身上的剧痛,将身边的极品灵石捡起,拿起衣服快速离去。
柳芯儿取出手帕将身上的污物汗水擦拭,穿上一件内衫走到桌前举起那把火红的弓箭,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柳苏晴!每次听到下人谈论你们多么恩爱的时候我都止不住狂涛怒浪一般的杀意!凭什么你总是能得到比我好的东西!今时,我就要在埋伏圈中用这把上品灵宝【荼翎魔弓】杀了你的夫君!然后再慢慢折磨你!我要让你体验到和我一样痛苦!哈哈哈!”
天泽闻言施展出控术,抱着柳苏晴回到了柳宅。
房间之中,天泽在床上躺了许久,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的疑问一直使自己的思维无法冷静:为什么此次的古狩祭祀是柳芯儿参加?不管是为了杀自己还是想要获得第一名,按理来讲都应该是柳阳参加胜算更大。
此时,柳苏晴微微转动娇躯,枕着天泽臂膀,雪白的藕臂置在天泽的胸膛,说道:“还在想柳芯儿的事情吗?”
天泽点点头,伸手将被子拉紧,盖住柳苏晴的肩膀,说道:“柳阳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名额交给柳芯儿?他上次可是得到了一条完整的龙骨啊!如此巨大的利益,他竟然放心的交到柳芯儿手中,实在是匪夷所思。”
柳苏晴说道:“很简单,只有两个答案,情与利。要么是柳阳太过于溺爱柳芯儿,要么就是柳芯儿手中有柳阳的把柄。不过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柳阳虽然溺爱柳芯儿,但如今她做下如此荒唐色淫之事柳阳都能不管,只能说明他被柳芯儿抵住了死穴,不得不听她的!”
柳苏晴果真是聪明绝顶,仅仅凭借着蛛丝马迹就将事情推演的七七八八,不由让天泽越来越敬佩了。
天泽明白一切后猛然转身,将柳苏晴压在身下,笑着夸赞道:“娘子实在是太聪明了!想不想让夫君奖赏一番?”
柳苏晴看到天泽几欲冒出火焰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顺了他的意,遂媚眼如丝的娇羞道:“那你轻点……”
见柳苏晴没有拒绝,天泽大喜过望,一念化作出囚猛虎,高声道:“得令啊!”
顿时,房间之中传出阵阵欢闹之声,最后,则变为了声声求饶。
翌日,天泽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坐在院中的长椅上,面容尽是苦楚。
柳苏晴取来饭菜放在天泽面前,随后轻轻的为天泽按摩着腰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还是很痛吗?夫君。”
天泽苦叹一声,说道:“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施展织红神把我崩飞?我的腰、腿,差点被你废了!”
柳苏晴闻言,撅着小嘴,使力向天泽的腰间锤了一下,疼的天泽直咧嘴,遂站起身来,羞红着脸不悦道:“昨天晚上明明让你轻点,结果你还……讨厌死了!以后不许再碰我!”说罢便转身回房间了。
天泽喟叹道:“老天啊!没这么玩的!不可啊!我得用我的无上魅力扭转局势才行!”
想至此处,天泽站起身来,强忍的满身的疼痛,步步铿锵的迈入房中,宛如一名上阵杀敌的大将。
然而,不过片刻,房间之中就传出天泽虔诚道歉的声音:
“娘子!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