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心有余悸的将手中的玉简收入纳戒之中,此时的自己并不适合修习此武技。
眼下身处全新的帝都,一切都是极度的危险稍不注意便会丢失性命,天泽不敢托大。
天泽又喝了两碗酒,说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毕竟此时已经有做生意的资本,总不能再去卖艺表演。”
单元经点点头,“那是自然,卖艺表演挣得是苦力钱,其间的辛苦不是一二便可道清,因此,我想着与兄弟们一起开个小饭馆,我这几个兄弟之中可有几个做菜的好手。若非是他们念着兄弟情义,早就被挖走了。”
“原来如此啊!”
不过善元经却是话锋一转,说道:“只是这个想法要过几天才能实现。”
“为何?”
单元经说道:“如今新帝圣登记,自是要在宫中大摆筵席,与百官庆贺。我们一种兄弟在帝都传承表演数百年,也得到了些许小名。因此,礼部派人通知我等参加帝宫庆典,就在明晚。”
天泽闻言,心中大喜,正计谋着要如何进入帝宫,没想到竟是有天人相助。
“既是如此,不知能否让我一同前往?”
单元经顿时眉头微皱,并非是自己不愿帮助天泽,也并非是自己贪生怕死,只是他不愿意将自己的一众兄弟置身于危险之中。
自从姬玉骐登基帝圣之位后,帝都表面热闹非凡,实则是暗潮涌动,人心惶惶。无数人被士兵带进刑部之后,便不再出来,可以说此时的帝都就是一张不断闭合的大嘴,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谁被利齿咀嚼。
单元经也很清楚,此次的帝宫庆典就是新帝圣的一种威迫的手段,目的便是让那些未曾臣服臣子们忠心于己,这种手段在书中已经屡见不鲜,可即便如此,现实之中依旧是帝王盛行之术。
这不是帝宫盛宴,而是一场鸿门宴,目的就是找出硬骨头的刘邦,然后杀掉。
经过先前的交谈,天泽明白单元经对于兄弟的重视,他也清楚自己一旦暴露身份,或行事牵连到众人,帝宫便是华丽的坟墓。
天泽说道:“元经,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不想你们因为我而担忧性命,你只要能帮我进入帝宫之中,我就有办法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若是被抓,我会毫不犹豫自爆金丹,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
单元经抱拳道:“多谢恩人体谅。”
单元经思虑些许,说道:“恩人,帝宫之行进去的人数必须要与出来的人数相等,期间也要不定时的抽查人数,因此,你若是想要进入,一定要隐藏起来。”
“隐藏起来?”
天泽沉思许久,并没有想到凭空消失之法,遂即问道:“相比之前的出入帝宫的令牌也不可以再用了吧?”
“岂止是不可以,我听士兵说,若是有人使用以往的令牌,不由分说就地杖毙!”
单元经从路人口中得知,因过往令牌而杖毙的,已经有十七人之多,皆是以往与帝宫交情甚好的商界之人。
如此这般,天泽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行极端之法: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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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破庙之中来了一位‘熟客’,正是昨天晚上的张姓士兵。
此人名唤张柄仁,是帝宫之中百队巡兵之一的总领,虽不是高官,却是胃口最大的。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一队队的巡兵就像是一阵阵肆虐的狂风,横扫而过,总是要拿走些东西。
“呦!张大哥!您终于来了!可让兄弟我好等啊!”
单元经急忙迎上,眉开眼笑,尽是奉承语气。
张炳仁对此很是受用,脸庞之上尽是得意之色,如同自己踏上了帝圣宝座一般自得。
张炳仁坐下,看着满桌的丰盛酒菜,环顾四周且散出元识查探,发现此地只有单元经一人,不由笑道:“小子,今日怎舍得酒菜于我?”
单元经笑道:“一直都是张大哥在照顾我等兄弟,酒菜自是要有的!”
张炳仁伸手抓过一把花生米塞入口中,就着一口辣酒下肚,说道:“其他人呢?怎你一人在此?要知道今晚的帝宫盛宴可是马虎不得,不养金精锐,莫不是去找小娘皮子风流快活了?”说罢仰天长笑。
单元经起身为其斟满了酒,赔笑道:“张大哥好生风趣!他们是去购置酒菜,张大哥福大口大,这些菜只怕不够孝敬的啊!”
张炳仁满意的拍了拍单元经的后脑勺,笑道:“还是你小子上道!”
单元经依旧是满脸微笑,缓缓坐下,说道:“张大哥,小弟有个朋友,他眼下遇到一桩难事,因此想让是大哥施以援手,不知张大哥意下如何?”
张炳仁闻言,心间不由一喜:又有灵石从天来啊!
张炳仁一收之前嚣张高傲的表情,亲自为单元经倒满了酒,道:“咱们是兄弟!有啥话尽管讲!哥哥能做到的,绝不推诿!”
单元经无言,独饮着酒,眼角闪着一丝狡黠。
此时,张炳仁的身后却来忽来一语:“在下想皆尊驾的身份一用!”
张柄仁如同见鬼一般,慌忙转身,入眼却是一位有些熟悉的少年。
通缉令!
“你是通缉令之中的魔妄·天泽!不对!你是凡人!可你的相貌……”
一时间,张炳仁竟是六神无主:“我方才明明以元识探测周遭,确实没有一人!你怎会在此?”
天泽冷然一笑:“你并没有知道太多的权利!”
话甫落,一道紫红的殊邪剑元凭空而现,一声破空,一声凄惨,张柄仁的四肢被齐刷刷的砍断,跌倒在地,如同一根人棍。
被削断四肢的张炳仁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他深感自己面对这个少年,如同乳臭未干的孩童对上痴人的山间猛虎,阵阵无力感充斥内心:“你杀了我吧!”
“杀你?我会的!但不是此刻。”天泽缓缓蹲下,顺势从桌上拿起一碗酒,细细的品了一口,而后缓缓倾洒在其伤口之上,引发剧烈的痛楚,说道:“我来问你,姬玉骐背后的人,是谁?”
张炳仁闻言却是疑惑,眼眸失焦些许,显然正在下意识的搜索着答案。片刻之后,摇摇头道:“没有!我从没见过!”
天泽撇撇嘴,一掌按在张炳仁的天灵之上,一股浩瀚汹涌的力量冲击向脑识。
张炳仁呲牙怒目,显然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夺魄…搜魂之术?既然……你为何还要问……”
天泽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因为我想让自己得到的记忆,最为真实!”
如天泽所讲,经过天泽寻问,而勾起了张炳仁下意识对自己的记忆加深搜索,如此,天泽便可以得到更加准确的信息。
半刻之中,天泽收回力量,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一道殊邪剑元便将张炳仁抹了喉,并拿出鬼脸面具吸收了其鲜血。
“元经,我需要半个时辰消化他的记忆,这里便交给你了。”
单元经点点头:“好,恩人快去后殿歇息,此处交给我,想必元纬他们已经赶回来了,万万不可让他们生疑!”
些许时辰后,单元纬与一众人归来,手中拿着各式的饭菜。
“哥哥,那位张大哥呢?”单元纬问道。
单元经指了指后殿,说道:“他身体突感不适,正在后殿歇息,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我们自己吃吧,晚上可要卖把子力气啊!”
“好!”
众人说着便扯开膀子吃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单元经按下筷子,取出一枚三品纳戒,说道:“兄弟们,昨天晚上那名恩人离开之前,将一千枚极品灵石赠与了我,所以我想着此次表演之后,我们便止了这风吹雨淋的手艺买卖,改道,盘下一间小店,开间饭馆,每人薪酬收益抽成,挣得多得的多,如何?”
话甫落,满座皆惊。
要知道一千枚极品灵石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此时,其中一名名唤宫献的男子眼神之中却是流露出贪婪,起身嘿嘿一笑:“班主,咱家是个粗人,做不得生意的门路,也不愿沾,若不然,你就分出其中近百枚给咱,咱也好衣锦还乡长长脸,是不?”
单元经闻言,桌下的手握得愈加紧,没想到真的让天泽说中了。
此时,单元纬不悦道:“献子,这些灵石是那人昨晚得了哥哥的恩情,这才留下灵石作谢,你何来分此灵石之说?”
宫献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元纬,他是你哥哥,你自是要帮着他。但咱家之所以敢说出此话,自然是底气的!”
其他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道:
“献子!你过分了!”
“献子,这钱确实与我们无关!”
“是啊!班主此刻还能想着我们,便是重视此间的兄弟情义,你未免太让兄弟们寒心了!”
宫献闻言,冷笑道:“兄弟情义只不过是穷者相互依靠的虚假噱头,在钱财面前,显得太脆弱了!单元经!我想昨晚的那个人身上有事吧!否则你也不会接连讨好后殿那个当官的,咱家猜的对错?”
单元经冷冷望着宫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