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姚金玉的时候,和戌云依稀记得自己是*岁的时候,那时候的涂红予还没有被涂爸爸送到国外去。
姚金玉的父母也是青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大亨,姚家和涂家是世交。姚金玉的父母带着小姚金玉来涂家做客。
小姚金玉那时差不多是十一岁的样子,比和戌云大两三岁的样子,和戌云记得清清楚楚,她穿着粉色公主裙,烫着卷的略显发黄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一甩一甩的,真是让人羡慕。
小金玉的爸爸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人,所以小金玉的鼻子高高挺挺的,有一头黄色的头发,就是那头黄头发,曾经一度让小戌云爱的死去活来。吵着妈妈要把头发烫成小金玉那样的颜色。
小金玉是个小人精,她小小的年纪能说会道,看见她的大人们,没有一个不夸赞她的,夸她的聪明,她的学习,她的美丽等等,反正在大人们的眼里,小金玉就是一块已经被雕琢出来的美玉。
而看见大人就怯懦的小和戌云完全没有小金玉身上的灵气,尤其在小霸王涂红予出现的时候,小和戌云到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就像现在一样。
所以在小金玉和小涂红予的面前,小和戌云什么都不是。
饭后大人们在客厅里谈天说地,两个小孩儿在外面草坪上玩荡秋千,涂爸爸让粘在妈妈怀里的小戌云出去外面和两个小朋友玩。
摇着头的小戌云被爸爸和妈妈送到了那两个小鬼精的身边,“红予,金玉,好好带着妹妹玩,不许欺负妹妹!啊!你要是欺负了妹妹,看我怎么揍你!”
看着转身走掉的爸爸,小和戌云把嘴唇紧紧咬住,胆怯的看着对方的敌阵。在小和戌云看来,对面就是庞大的敌军。
“红予哥,你看她,还咬嘴呢!呵呵。”嘲笑的声音从偶像的嘴里传出来,穿透和戌云的小小的心灵。
像一个黑社会大哥一样走来的涂红予,狡邪的看着小和戌云,冷冷地说:“哎!小狐狸,你别咬了,要不我帮你咬吧?”已经有十三四岁的涂红予就这样把嘴凑到小戌云的嘴上,狠狠地啄了一口,还啄出了一个很响的声音。
“啊!不要!”小戌云转身就跑。
后面留下的是一连串的大笑,很伤人自尊的笑声。尽管对于一个*岁的小孩儿,那自尊也是很珍贵的。
后来,和戌云一度将这个吻定为孩时的恶作剧,不算吻。而她坚定的是自己的初吻是给了杨炳阳的。
躲到墙角里的和戌云不敢回屋里去,因为回去的话,爸爸又咬定是涂红予欺负了小戌云,而涂红予又要遭受一顿打骂,最后的结果是涂红予挨的这些打骂,涂红予又会悄悄地还给小戌云的。
小戌云只有躲在墙角里看涂红予和小金玉在一起在他们童年留下爽朗的笑声,自由自在的玩耍。
这是小金玉第一次来涂家。
第二次是和戌云十四岁的时候,那时的涂红予已经被送出过去了。当年的小金玉已经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能歌善舞,学习依然很好,和戌云知道了,十六岁的花季原来就是姚金玉那样的。
十六岁的姚金玉没有跟和戌云多说话,在和戌云看来,她似乎有了什么心事?难道这就是代表着长大了吗?和戌云一度认为长大真是没什么好的,如果可以,自己宁愿不想长大,可是自己不能逆了生长的规律。
后来的一年里,青城出了一件重大的事件,名声赫赫的姚家破产了。听到这个消息,和戌云一度关心过自己的偶像姚金玉,从爸爸妈妈那里得知姚金玉跟着她的妈妈去英国了。
和戌云也多次为姚金玉默默的真诚的祈祷,希望她能走出苦恼,在英国能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
如今看到这张报纸,是和戌云见到姚金玉的第三面。
时隔多年,和戌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报纸上的姚金玉,她曾经是自己的偶像来着,怎么能忘掉她?
金发蓝眼,高挺的鼻梁,这些都是她与生俱来的,不是做出来的,她还是那么的出色,退去了十六岁时的忧郁和青涩,现在已经是一个略显成熟的风韵女人。
涂红予的一只手搂着姚金玉的肩膀,把一个护花使者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而姚金玉面带淡淡的微笑,像一朵娇艳的玫瑰在护花使者的保护下盛开。
整整的一版,都是说涂红予和姚金玉的。她垂着眼睛,心里被一股莫名的伤心涌上心头。她咬着唇,知道餐桌上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呢,她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起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三小姐,你还没有吃药呢。”阿布端着水从厨房走过来。
“我到楼上去吃。”和戌云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径自走上楼去。
“奥。”阿布端着水跟了上去。
看着和戌云暗淡的背影,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步上楼,涂红予心头一震,眉头深锁。想着她刚刚看到报纸咬唇的一刻,知道她的心里碰到事了,和戌云从小到大,一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就会咬唇。
涂红予放下筷子,走到小餐桌边,拿起报纸一看,一股怒火升上脑门,他侧过头,凶巴巴的眼神掠过一丝凶狠,让人胆寒,眼里那种冷峻和孤傲,让人难以捉摸。
他拿起报纸连衣服都没有上楼去换,直接就出了门。
上了楼,和戌云直接就窝在了沙发里,阿布端来水和药的时候,她摇摇头,无力的说:“放那吧,我一会儿吃。”
“奥,那你一会儿记得吃了。”阿布在说完之后下了楼,楼下还有一只狗,等着她去伺候。
报纸上的那两个亲密的恋人,浮现在和戌云的脑海里,纠缠着她的思绪,想剪,剪不断,想理,又理不清。
自己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是涂红予的女人了,她也不再去奢望杨炳阳,不再奢望有什么所谓的自由。
所以,她一次次告诉自己,要去试着了解涂红予,要去爱着涂红予,这样在成为他的女人,也会不太委屈自己。
何况,她最近发现涂红予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是一个值得爱着的男人。无论是工作的能力,还是骄傲的外表,哪一点儿不附和一个硬朗男人的标准?尽管以前他以前对自己是很苛刻,但是,最近不是很好了吗?
那天,他和杨炳阳打架了,他亲口说他吃杨炳阳的醋了,和戌云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她以为幸福就这样走来了。她以为自己一直错怪了他。还悄悄地责怪过自己的有眼无珠呢。
想着能和自己爱着的,既爱着自己的男人一起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现在看来,不过是场过眼云烟,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
苏珊的事情还没有过去,现在又出现那张报纸。报纸上涂红予搂着姚金玉的肩膀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好像他们就活生生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和戌云把腿圈起来,双手抱着头,把头深深地埋进身体里,泪水一滴滴掉下来,和涂红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从来没有听到过涂红予的绯闻。
更没有见过涂红予带一个女人回来过,那次涂红予说自己吃了杨炳阳的醋了,和戌云尽然想过,涂红予一直爱着自己,他的心里一直装着自己,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怪异罢了。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美好了。是他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了。他在外面的情人可能不止一个,或许还不止自己知道这两个吧。
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像涂红予那样的钻石王老五,身边怎么会没有女人?和戌云知道他的生理是正常的,因为自己曾多次体会过他的狂野,多次感觉到他身下的坚挺。
虽然没有过男女之欢的和戌云依旧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就是他不去招惹女人,也会有大把出众的女人自愿的沾上他的。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到现在?和戌云颤抖的笑了,泪水却不断的滑落,自己还幻想着要和他培养感情,要和他一起生活。
难道真的没有感情就要做他的女人吗?
这就是自己的命吗?这命也忒苦逼了点吧?!
涂红予走到半路的时候,电话响了,看到电话上显示着:金玉。
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急促的声音:“红予哥,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
“嗯。”淡淡的沉闷的声音。
“呜呜。”一阵哭声:“怎么办?”
“金玉,别急,我在路上,马上就到了,你放心,我来处理。”摘下耳机,涂红予的车速加快了。
电话又响起。涂红予一看,是洛秘书。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声道歉,“涂总,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狗仔队的跟踪尽然伪装的这么好。”
“过去就算了,但是不能再发生了。”
“那么那家报馆让他休息休息吧?”洛秘书说。
“不能,这样整个青城就信了他们的话了。”一道寒光在阴冷的眼眸中闪烁,“让他们饿段时间到是可以”。
“是,涂总。”
和戌云总是挥不掉那份报纸。刚才因为感觉到涂红予在看着自己,整整一版面内容,和戌云还没有看,想到这里,她站起来,去看看那份报纸上到底说了些什么?抹了眼泪,走下楼,小餐桌上的报纸不见了。
“阿布,那份报纸呢?”
擦着湿漉漉的手,阿布走过来,“什么报纸?”
“就是我刚刚放在这里的那份。今天早上的。”
“我没有见到。”阿布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和戌云如实回答。
“三小姐,那份报纸,大少爷拿走了。”李嫂推着刚刚醒来的涂爸爸来到餐厅。
“戌云,你找什么报纸呢?”爸爸关心的声音依旧是这个屋子里最温暖的。
和戌云摇摇头,换上关心的口吻,“爸爸,睡醒了。昨晚睡的香不香?”
“香。有你在家,爸爸就睡的香。”爸爸使劲的点头,“我梦见你妈妈了,她回来了,她给我带了好吃的呢。”
扁着嘴,心酸的滋味也同样折磨着人,和戌云拉着爸爸的手,“爸爸,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嗯。”爸爸摇着头,“李嫂说你生病了,你不能出去乱跑,要乖乖在家里养病。像爸爸一样。”
和戌云把爸爸紧紧的抱住,闭上眼睛,默默地流下眼泪,这种感动,多少年来,一直有增无减。
“戌云!你又难受了?那块叫陈医生来。”感觉的和戌云的眼泪,爸爸急着要叫医生来。
“没有,”和戌云摇摇头,“爸爸,就是觉得您特别的乖,心里好高兴。”
话音落下后,和戌云看到了爸爸脸上微笑。一如既往的甜蜜。
来到一座欧式别墅前,涂红予停下车子,他下了车,四下看看,扣响门铃。门开了,涂红予闪进屋里。
“红予哥。”一个娇柔的声音伴着一个妖娆的身姿靠进了涂红予的身体里。
“金玉,好了,没事,不是有我吗?”涂红予拍着那抹妖娆的背部。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抬起眼眸,碧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电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