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故事继续了下去,多斯玎的诅咒灵验了,但是她心中宁愿害死海波克的不是他的妻子,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海波克的妻子再拿起蓝色的草植之后就尖叫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她的眼眶里流出了鲜血,尖叫声引来了其他的族类,等到他们赶到时候,海波克的妻子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空洞。没过多久,受不了打击的她就自杀了,死在了海波克死在的地方。
而下了诅咒的多斯玎也没有受到宽恕,她默默的忍受自己慢慢失去视觉带来的痛苦,她心里依然想着死了的海波克,最后也是死在了海波克死在的地方……
而当初被利用了的草植中间的缝隙慢慢愈合——以前的樱各石是两个草瓣的,变成了一个眼睛一样的形状,很多的族类说那是海波克的妻子的眼睛,也有一些族类说那是多斯玎的眼睛,就是因为樱各石的生长脉络分辨不出颜色,这些传言也是五花八门,很难分辨出真假。
日梦隐松了口气,初总算是讲完了,事实上她总觉得这样的故事即使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但是知道了能够多了解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她满脸黑线的看着逃得远远的也没有办法摆脱初的讲述的日尔温,总觉得对方的做法有一种在欺骗自己的感觉。
毕竟那种连接着灵魂的东西,是你即使走得再远也没有办法真正摆脱的!
不同于海则缘格之路,玎则山路的洞窟一般很少,地界也相对宽阔一些,即使两面环山也完全没有阻碍到族类的通行,所以这里的大多数植物都生长在较为隐蔽的山脚或者高处的山峰上。
日梦隐他们现在估计已经走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地方,还能够偶尔欣赏一下周边的风景,这里的植被生长茂盛,环顾四周,你能够看见周边的山脉被分成了四五层,最底下的是灰色的低矮的木灌丛,它之上的是墨绿色的高枫曳,然后是之间零零碎碎分布的枯树的一种孟松,这种枯树一般都是红色的,稍微特殊一些的也是墨红色的;然后就是最上层的日梦隐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银色的植被。
‘那是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只能够用来被观赏。’初随口说道。
日梦隐拿出自己的记录,将周边看见的事物都记了进去,日尔温则四处看看,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他喜欢的岩石标本……
日梦隐他们总算是在这一路又是欣赏风景,又是说说笑笑四处张望中,走到了樱各石所生长的地方。樱各石不太老实,它们从幼苗时期就开始长牙,要想要成功的采摘它们,就必须让它们信服你的力量,不然它们的牙齿也是含有毒素的。
当然得对付它们日梦隐也有自己的办法,先将气息集中在右手,对准樱各石幼苗的尖端狠狠地打下去,樱各石的幼苗一般只服从于武力强大的族类,如果气息能战胜对方,就很容易在第一拳下去的时候将对方收服。
日梦隐成功了,她选择了采摘樱各石的幼苗,毕竟想要让樱各石的性能在药剂中得到更好的发挥,就必须从它们还是樱各石的幼苗的时候养起,直到它们成熟之后。
樱各石的幼苗此时正老老实实的呆在日梦隐的手里,甚至在日梦隐的抚摸下,还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看的一边的蓉团皱了皱鼻子;这样的幼苗日梦隐采了几颗,但并没有采多,毕竟它们还处于成长的阶段,以后也有的是时间继续发育。
当然得,如果不是樱各石本身极易在恶劣的环境中生长,日梦隐还真的不敢采摘樱各石的幼苗自己培养;她把樱各石的幼苗放在了专门为这种草科植物准备的器皿中,里面铺上了这个地界的泥土,足够这些樱各石的幼苗长成形。
“梦隐,快来这里!”在日梦隐正在安排樱各石幼苗的住处的时候,不远处的日尔温大叫道,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出了什么事,尔温!”日梦隐快速地向日尔温的方向走了过去,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跑步,但是日尔温的心情起伏的很大,这也让日梦隐感到十分的担心,难道是又要出什么事情了?
“你!”日梦隐从日尔温的身侧绕了过去,“这是……”日梦隐的瞳孔一阵紧缩,那个身影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看着那个幼小的族类,对方也抬起头看向她,那样脏乱的样子,日梦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已经不是那个在他们面前维持着矜持的罗翠族的大司了。他的样子明显就是刚从战争中逃出来的,浑身都是泥土和血迹,没有经过治疗的只是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血液,到处都是,看上去和受到了酷刑时的日梦隐一样的凄惨,或许要比日梦隐那时还要凄惨。灰色的发丝沾上了紫色的血液和泥土,灰色的眼睛看上去没有任何光泽,眼神也有些失焦,可能是因为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的原因……
“很高兴再见到你,塞瑞先生!”日尔温一反常态的大笑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解气,这都是他应得的不是吗?现在又被他们碰上了,这个族类已经失去了他的用处了,现在到了他们随意处置的时间了。果然越是这样嚣张的族类,踩起来才越解气。
日梦隐倚靠着他们身后的凸出的崖石上,忍不住露出假笑的看着已经不像是刚见面时那样的高傲,现在正努力向他们露出讨好笑容的塞瑞,什么叫做命运,这才是命运!
永远都是这样反反复复,明明前一瞬还是俯视着他们、决定着他们生死的族类,在这一瞬却像是一个更知(一种最低级的族类)一样乞求他们保住他的性命。
可是他真的认为这样的乞求能够给他带来回旋的余地?他真的认为现在的乞求能够保住他的性命?日梦隐忍不住惋惜的摇摇头:
“啧啧!还真是,我们的大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难道是坏事做得太多,得到了海波克的诅咒?”
“梦隐!”日尔温回头看向他的双灵,“他就交给你处理了!”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第一次用上了这样的语气。
“不!你们不能,请饶了我!我会给你们……你们想要的一切,无论是什么,但请不要杀了我!”塞瑞跪倒在日梦隐的脚下,沾满了血迹的手想要抓住日梦隐的袍角,但还没有碰触到,就被一边愤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的日尔温一脚踢开。
“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碰她!”日尔温啐道。
“好!好!我不碰,我拿开,但请不要……杀了……我!”大司哀求道,他的身体颤抖着,甚至可以说灵魂都在颤抖着,伤口伴随他的抖动慢慢开裂,被简单治疗的伤口甚至无力阻挡血液的冲击,紫色的血液溢满了他的全身。
“不,我不会了!”日梦隐只是喃喃自语,魔剑已经指向了对方灵核的方向。
“你以为你是谁!去死吧!”塞瑞投出比刀。
比刀!日尔温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一脚将塞瑞踢开,根本没有管对方被他踢的撞到了一边的岩石上,看着比刀被日梦隐眼睛都没有眨的用魔剑打开了……
“真是天真啊!你认为我还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吗?塞瑞?”日梦隐冷着面孔,一剑刺穿了大司的灵核。
“不……”塞瑞只来得及吐出这一个字就向后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干得漂亮!”日尔温说,他的表情恢复了不少,他以为他们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为自己报仇了,可是命运竟然降下这样的恩赐,应该说不愧是命运吗?“这样的族类就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你总算像点样子了嘛!”初在日梦隐的灵魂中说道。
也许吧!日梦隐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她一定要强大,强到能够保护他们为止,这也不过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