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苏阿姨和秘书在海航大酒店住下,剩下的时间就由我来安排,秘书不参与了,苏阿姨有满肚子的话要说的,可是碍于秘书在旁,要找个时间和我单独聊聊。
第二天,我和步云还有苏阿姨我们三个人去了dk乐园。
曾经,傅南衡问我为什么要来海南。
因为我喜欢这个城市,要给孩子留下梦想的地方。
所以,如果傅步宁没有了,我是不会来海南的,海南会变成我的伤心地,他的逻辑推理——没毛病,只是我身在其中,不自觉罢了。
dk乐园很宏大,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对着步云说,“你看,这座乐园是你爸爸建造的,知道吗?”
“嗯,知道,爸爸和我说过!”步云的谈吐还有举止都显得很有教养,应该是他爸爸教的。
因为天气太热,所以,我想给步云买个冰欺凌吃,步云摆了摆手,说道,“妈妈,爸爸说不可以吃冰欺凌哦!”
呵,他管得还挺宽!吃个冰欺凌都不行。
“为什么呢?妈妈给你破例!”我觉得我真的不像是当妈的,教唆儿子干这种事儿,就是想和那个人对着干。
“妈妈你好不听话哦,爸爸给我看过牙齿的图了,如果小朋友吃冰欺凌,牙齿会有龋齿,要去医院补!妈妈,你这么不听话,你的牙齿竟然还这么好么?”步云歪着脑袋看我。
我好不服气啊,这一家老小,我连小的都干不过,更何况是他爸爸了!
所以,我只能买一个冰欺凌,自己吃了!
步云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一直在管着我呀?
苏阿姨在后面看着,忍俊不禁。
今天我们主要的任务是玩,所以苏阿姨一直没和我说话,陪孩子玩实在是太累了!
晚上,苏阿姨因为不放心我,看,然后给秘书要晚些回去,让她九点钟去接孩子。
苏阿姨看了看我住的地方,竟然要掉眼泪,说道,“初欢,你何必呢?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干嘛跑出来?二宝呢?我听先生说你们又有了一个女孩,知道孩子的那一刻,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个孩子千万不能丢,如果丢了,你还不知道怎么怨恨先生呢,孩子丢了,先生虽然不说,可是他也会有心理落差的。”
我点了点头,幸亏这个孩子保住了,如果掉了,真的,我和他之间——
唉,他现在和叶宁馨纠缠不休,我干嘛想那么多呀?
苏阿姨说,“二宝呢?”
我没说话,苏阿姨就知道我不想让她知道了,因为如果她知道了,肯定傅南衡也知道了。
步云一直在那里玩,看我的图纸,说了句,“妈妈,你的工作和爸爸挺像的。”
我“嗯”了一声。
然后步云就想睡觉了,我说再陪妈玩一会儿嘛,步云说,“不,爸爸规定我每天晚上九点钟睡觉的,爸爸无论多晚,都会回来陪我睡觉,每天都一样!妈妈,你看你的作息就没有规律,得让爸爸好好给你改改!”
这这这——
我可是比这小屁孩大了二十四岁,他竟然这么和我说话,真是反了!
“唉,虽然是我自己的儿子,可是我今天,不得不感叹,他的教养是极好的!”我赞叹了一句,以前在北京和步云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觉得,不过来了海南以后,在医院里见多了孩子,就觉得,步云真的是好教养。
“当然了,我们步云是先生亲自教出来的嘛!”苏阿姨发自内心的说道,样子特别自豪。
可知道,她说这话,对我的打击多大,意思是我教的,就没有那么好的教养是吗?
苏阿姨看到我的神色,慌忙说了句,“初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和先生一起教,当然——”苏阿姨的声音低了下去,“说不定还没有现在好!”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她是来拆台的。
苏阿姨在我家里,趁着今天晚上的时候,给我做了好些好吃的,想做烘培来着,可惜没设备,终究还是小资的装备,我没买,她就给我烙了好些饼,让我忙的时候吃,还给我炒了些菜,说要是忙了,没时间做饭,就拿出来热热吃。
我一下子抱住了苏阿姨的腰,哭了。
好像我妈都没有这么疼我。百度或手机上搜:『木木』书城在线免费阅读
楼上传来了小孩的哭声,所以,我和苏阿姨说话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眼神总是瞟向天花板。
步云想让我一起去酒店住,我说“妈妈有事,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步云眼泪汪汪的模样,接着说了一句,“爸爸说了,别人拒绝的事情,不要老磨人家,人家会很烦,可是步云今天就是想违拗一次爸爸,想让妈妈陪我!”
我一看步云眼泪汪汪的样,再想想楼上他妹妹在哭,就觉得哪个也舍不得,最终,苏阿姨对着步云说,“步云乖,妈妈有事,明天让妈妈陪你好不好?”
奇怪?苏阿姨这次怎么不让我陪步云了?
按照她的逻辑,不是应该让我和孩子多亲近吗?
九点不到,步云就吵着要回去睡觉了,还抱怨爸爸也不来陪他睡觉。
真是有教养的好孩子。
苏阿姨让我今天务必给傅南衡打个电话,说说今天孩子的情况。
我手机里保存了两个他的号码,一个是他北京的号,另外一个是海南的号,孩子走了以后,已经是九点十分了,我还得画图,就边画图边给他打电话,有些走神,不小心按了他北京的那个号的,忽然想起来,我打这个电话,他是不接的,
刚要挂了电话,忽然,他“喂”了一声,响了起来。
我刚要说话,说孩子今天的情况,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声:“衡,我这么爱你——”
“一会儿再说!”傅南衡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如同有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一般,步云来了以后,我的心情本来就很好了,再说,前段时间,我和他在海南相处得也很好,可是,那个女人又冒了出来——
甚至,我把我刚才内心深处的那点儿小想法都给打压下去了——既然他这么会教孩子,那步宁也给他吧,反正如果他和叶宁馨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我是绝对不和他在一起的。
这几天,步云一直在海南,反正小孩子嘛,也不需要上学,在哪儿都是玩,步云跟着我也挺开心的,而且一般都是吃酒店里的饭,苏阿姨还轻快了,还有秘书跟着,那天秘书,她要回北京了,因为傅南衡要来海南,北京那边的事情,她要回去盯着。
我心想,他怎么整天来来回回的?
是我和步云去机场接的他,他下飞机的时候,戴着墨镜,帅气又意气风发的模样,关于叶宁馨的事情,我心里存了很深很深的芥蒂。
尽管步云对他很热情,上去叫“爸爸”什么的,可是我却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他把步云抱了起来,后面有一个人给他推着行李——行李好多好多。
他也好像没看见我,只和怀中的步云说话,“你妈妈陪的你好吗?”
“还好,不过不如爸爸好!”步云给他爸爸摘下了眼镜。
我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步云,怎么这样打小报告啊?
傅南衡笑了一下,说了一声,“乖!”
然后,傅南衡和傅步云两个人同时入住海航大酒店,我还是住在我租的房子里。
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两个在运行的项目,一个是他海南别墅的项目,一个就是云溪集团的项目,不过云溪集团的项目,他一回来,估计又该开会了吧。
建筑工程就是这样,每天都开会。
那天,开完了会以后,我就去看暖通管道的铺设了。
然后土建部有个工程师,要找傅南衡,说是两个人要着急出去一趟,但是那个工程师现在还有别的事,所以,让我去叫一下傅南衡,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现在应该还在会议室。
我进了会议室,他正背着身子,和一群人看身后的图纸呢,英挺俊朗的背影,指点江山的样子的确潇洒,陈数也在旁边听着。
我说了一声,“哎,王工叫你!”
前面的那群人顿时鸦雀无声,那个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接着又回过头来。
陈数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了一句,“叫我?”
“不是啊,”我指着那个人的后背,说了句,“叫他!”
“那你直接说叫傅总不就完了吗?”陈数埋怨了一句。
然后我看到云总低头在笑,其他人咳嗽声此起彼伏。
真是够了,我听这种咳嗽声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