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景墨灏深叹一句,再一次将自己送进她温暖的包裹之中。
“...”
禽兽本质。
即便他再改头换面,都改变不了他肮脏龌龊的本性。
洛溪被男人折腾的筋疲力竭,沉沉睡去,却又一次次兴奋的高点一次次激醒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有没有停息过,换过多少个姿势,什么时候肯停下来,她只知道她浑身都已经七零八落,散成一堆瘫痪的零件...
景墨灏尽情的驰骋着,占有着,他用他所有的能量倾吐着对她的渴望,他略带迷离的声线对身下的女人开口,“洛溪,叫我。”
洛溪撑起最后一丝理智,朝着眼前一片迷蒙的视野奋力出声,“王八蛋,禽兽...”
男人神色一深,腰间狠狠一沉,“洛溪,你找死!”
“......”
空气里沐浴后的清芬混合着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因子,纠缠成烟,缭绕盘旋,弥之不散。
......
翌日下午,阵阵清雅的香气窜入口鼻,搔醒了沉浸在浑浑噩噩中的洛溪,眼皮沉重得仿佛被千百跟丝线扯住,上下眼睑像是相互眷恋着的爱侣,黏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
洛溪顺着香气袭来的方向在床上慵懒又迟缓地翻动着身子,将眼睛撩开一条细缝,模糊的黑白世界里,一捧斑斓灿烂的太阳花摆在床头,各个争奇斗艳,花枝招展,却也格外刺眼。
是景墨灏放在这儿的吧?
为什么现在看到这些姣美的花朵竟觉得是如此的讽刺?
看看自己,被他非人一般对待,折磨得如今这般颓废不堪,与这些朝气蓬勃的太阳花相比,自己的作用就是衬托它们的美,自己甚至连片绿叶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一团乌黑的泥巴...
洛溪浑身酸痛,没动一下都是浑身抽搐的痛,她小腿放下床去,试图让脚尖先落到地上,不料却被忽然走进来的男人一把拾起,丢回床上。
洛溪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伸手扯过床单罩在身上。
男人并不介意她的遮掩,直接连人带布一起裹进怀里,“我送的花,喜欢吗?”
洛溪空洞的目光瞥向别处,根本不想做声。
景墨灏眸中微沉,声音冷峻道,“洛溪,看我。”
洛溪散漫的瞳仁渐渐凝聚,汇成一道沉淀的目光射向男人。
“喜欢吗?”景墨灏双臂微微收紧,再一次满怀期待的开口。
“景墨灏。”洛溪沙哑的嗓音显得格外沉闷。
“嗯?”景墨灏侧耳贴近,努力听清她接下来的话。
洛溪手臂勾到花束的底座,眸子里掩埋着浓浓的恨意,“三个月了,我变了,我再也不喜欢花了。”
说罢,手臂用力一拉,花束被她扯落下来,如从崖壁上坠落般飘然,携卷起一阵冷风,发出一串凄厉的破碎声响。
眨眼间,方才还亭亭玉立向往而生的新鲜茎杆便已散作片片飞花,化作一瓣瓣锋利的刀片划过男人热烈的瞳孔,在他心尖上绽开道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