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沁梨有没有迷上祁王,这个他们怎么知道?
而且,这个重要吗?
一个幕僚说:“殿下,祁王耽溺儿女私情是好事,这对我们大大有利。”
又一个幕僚说:“祁王为了羽沁梨可以拿官位和太子谈条件,这样没有远见的人,已经成不了殿下的威胁,咱们应该注意太子。近日皇上已经停止打压太子,而太子暗地里,更与凤家来往....殿下,不得不防啊!”
这才是重点好吗?幕僚额头淌着汗。
轩辕敬的表情变得冷凝:“本王问的是羽沁梨的态度,你们提太子做什么!”
“殿下——“”幕僚急了,他们英明的洛王殿下怎么了?
难道也被羽沁梨那女子给迷惑了?
轩辕敬嘴角露出冷笑:“你们真的是白鹿书院、明德书院和立言书院中最出色的策士?轩辕殇是什么人?十七岁就能以五万兵马击溃西戎十万大军的玉面战神,会因为一个女人昏头?”
他的厉眼扫得五位幕僚挺直了背脊:“轩辕殇认识羽沁梨这阵子,表面上是为美色所迷但你们没看见他这阵子也拿到吏部和兵部的指挥权?他夜晚派出大量的影卫出城,都做什么去了?如果是花天酒地的事情,会让你们查不到?李旭是什么人?是闻到钱财味道才会扑上去的狐狸!轩辕殇带羽沁梨上悦宾楼吃饭,他急忙凑上去做什么?”
轩辕敬的质问,让幕僚说不出话来,他站起来,缓缓走下去,双手负身于后,眸子带着疑惑:“本王问起羽沁梨,你们就紧张成这样,深怕本王耽溺女色,你们可见到祁王身边的幕僚或将领,因为他们的王爷整天追着羽沁梨跑,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幕僚团倒抽一口气!
轩辕敬环视一眼幕僚的表情:“不但没有,祁王府反而更加高深莫测、难以渗透,你们知道这代表什么?”
一个幕僚惊愕地说:“他们有方向、有计划、有图谋...”
“而且已经开始行动。”轩辕敬将目光锁在他书案上一张还未画完的仕女图上。
一个幕僚紧张道:“殿下的意思....是羽沁梨也是祁王的人?表面上的互动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轩辕敬疑惑地道:“以前羽沁梨声名狼籍,别说七弟,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七弟却突然慧眼独具,上门议亲,然后羽沁梨恍如变了一个人,别说牡丹宴上技压群芳,光凭她浑身透出来的气势威仪,本王长姐在她身边都逊她三分,更别说凤轻云那三箭挑衅的胆识,连男儿都有所不及!"
他看向幕僚群:“这样的女子,留在七弟身边,是会让七弟误国的美色?一个误国的美色可以对着所有皇室宗亲说出帝王虽瘦,天下必肥?”
所有的幕僚全汗颜地跪了下去:“殿下!属下无能!”
轩辕敬广袖一拂,坐回自己的位置:“本王不管七弟对羽沁梨是真心还是假意,两人之间一定有本王不知道的牵扯,是感情也好、是交易也罢,本王都不能够允许他们在一起!”
幕僚言:“殿下,皇上让三品以上官员参加这次皇家狩猎,羽沁梨一定也会去,只要殿下拿下狩猎第一,就可以要求皇上赐婚,也不用担心三位皇子同时请婚的事情再度发生。”
轩辕敬看向幕僚:“父皇的这个许诺,太子和祁王一定也志在必得,而且羽沁梨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父皇的许婚,她若不从呢?”
其中一名幕僚嘴角微扬,恭敬道:”殿下,属下有一个办法...”
两日后,羽府。
今日是羽老夫人七十岁生辰,七十是大寿,一大早,整个羽府都动员起来。
北雁堂里里外外都布置的喜气洋洋,老夫人也一大早在张嬷嬷和丫头们的装扮下,一身富贵喜气,满面红光。
凤柔敏身为相国府主母,帮自己婆婆办一场风光的寿宴,是责任也是义务。
尤其是七十大寿意义非凡,从宾客接待到宴饮安排,必须面面俱到,完全不能马虎。
但今天,她就要让老夫人七十寿辰这一天,成为羽沁梨最不堪的一日。
早上辰时,羽家的亲戚们便先到了,齐聚在北雁堂向老夫人祝寿,所以羽徒雄、凤柔敏、羽皖黎和羽沁梨,也都要到北雁堂招待这些亲戚们。
以前羽家的长辈看见羽沁梨,都是一脸不待见的模样,但今年不一样了!
她是今年的墨玉倾国,皇后喜欢她,太子、祁王、洛王看中她,一出话本天香劫将她捧成了传奇。
一句"帝王虽瘦、天下必肥”将她升到了文人志士的高度,使人人看见她,自动替她加上锋芒,华光四射。
长辈们看到她,都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左一句标致动人、右一句沉稳端庄,前看后看都是一个有福气的,所以要求自家儿子女儿平时要多跟她来往,也要她多带挈提携这些堂表兄弟姊妹,沾沾皇室的边,光耀羽家门楣,那才是个理。
至于那些堂表兄弟姊妹,则多和羽皖黎一样,以前欺负惯了的人,突然比你强了、爬得比你高了、名声比你好了,父母反过来要她来提携带挈他们,每个人表面笑得灿如莲花,心里可都是乱恶心一把!
他们才不相信羽沁梨真有什么才能,一个从小胆小怕事、粗俗不堪的庶女,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有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但他们倒是很乐意和羽沁梨在起,因为有比较,才能知道他们比羽沁梨,不知优秀几百倍。
他们想找羽沁梨,羽沁梨还不想理他们,中午用完膳,直接回她的琼琚苑,打算晚上寿宴再出来。
四个年轻人下午在花园里围成一团,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羽湘琴和司羽湘琳是一对姐妹,父亲羽徒楠是羽徒雄的堂兄,所以羽皖黎要称呼她们堂姊、堂妹。
羽徒湘琴问:“皖黎,羽沁梨究竟怎么回事?麻雀也装起凤凰来了?”
“就是。”羽湘琳也说:“皖黎堂姐,你怎么让那个小贱人爬到你头上了?我听说太子跟皇上请婚的对像是她,不是表姐你要当太子妃的吗?”
羽皖黎一听,心里就窝火,太子请婚羽沁梨是她心中大刺,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她恨恨地说:“所以才是贱人一个!以前装模作样欺骗我和母亲,现在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就和她娘一样,标准勾引男人的贱胚子!”
“表妹,以前我还看不出羽沁梨有这种潜质,刚刚在堂前一看,是长的挺标致的,有勾人的本钱。”
说话的是羽徒雄出嫁的妹妹,羽徒筠的儿子朱贵,今年二十有一,还无所事事,标准的纨绔子弟。
刚刚他在北雁堂乍见羽沁梨,眼睛一亮,心里颇蠢蠢欲动。
羽皖黎瞟着这表哥一眼:“贵表哥,你对那贱人有兴趣?”
朱贵抚着下巴,表情轻浮:“那种货色,纳来当妾还不错!”
羽湘琴和羽湘琳姐妹相视一笑,若羽沁梨真当了朱贵的妾,那还真有得她受。
可是羽皖黎却不高兴,让羽沁梨当朱贵的妾都觉得看高了她,她要的是毁了她让她生不如死!
羽皖黎知道母亲已有计划,但她不介意白天就让羽沁梨出事。
早一点毁了她,她早一点舒心!
“贵表哥,你堂堂果毅都尉之子,她小小庶女能帮你暖床还是她的福气,你不知道吧?祁王殿下已经是她的入幕之宾,前阵子还勾引了洛王殿下。”
“难道传言竟是真的?"羽湘琴脸色骤变,她心仪轩辕殇已久,但她的身份连见他都不够格,听到羽皖黎的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还有假?前几天还亲自登门帮那小贱人撑腰呢!”羽皖黎想想就气!
朱贵啐了一口:“啧,已经开过苞了,那就只能玩玩,纳妾都嫌脏!”
羽湘琳安慰着自己姐姐,也是一脸气愤:"真是无耻的女人,有机会一定要修理她!”
羽皖黎道:“你骂她无耻,她知道吗?还不是在堂婶与姑母面前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一离开,就回她的琼琚苑,哪会陪着你们这些堂姐表哥的?”
羽湘琳站起来:"我去找她理论去!祁王殿下姐姐心仪之人,她也敢抢!”
羽皖黎拉住她:“湘琳堂妹,你去指责她,她也不会承认,还不如让大家眼见为凭?“
“怎么眼见为凭?”
她看向朱贵:“那就要看贵表哥的能力了?”
众人意会,朱贵的眸子闪着淫靡的光:“放心,你朱贵表哥是什么人?我自会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