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田星一直疑惑,那些突然就晕倒的人,在晕倒的那一瞬间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惜他自小身体便好,所以从未体验过。

而在这一刻,他似乎终于能有所感受。

他觉得像什么“一片空白”、“头脑嗡的一声”这些形容词都是对的,但也或许,这些词句的形象程度甚至还不够。

于是在以后的岁月里,田星时常回想那一瞬的美妙滋味,但却无法形容。他本该觉得爽翻了才对,可是那一刻他根本来不及梳理内心体会,甚至连身体的反应都没有及时跟上,他竟感觉到自己有点绵软。

直到宁辉的手揽住了他的后颈,将两人的唇紧紧地贴合。

不仅仅是唇,还有胸膛,还有呼吸。

这时田星的脑袋才像是恢复了工作的状态,虽然还有些钝钝的茫然,但终于算是回到了状况内,于是他的身体和心灵的愉悦才开始升腾。

这感觉再熟悉不过,渴望终究是最诚实的伙伴。

宁辉的吻若即若离,虽有深入浅出,但只是摩挲着田星的唇。吻如其人,更多的是爱抚而非激狂,这对田星来说似乎过于清淡,于是他放任宁辉作威于唇,自己则悄悄将更多的肢体带入了这场互动。

一切动作仿佛都是自然而然,没有任何衔接不畅的地方。于是等到宁辉幡然醒悟,事态已发展到无法再用玩笑搪塞的地步。

衣物抛了一地,田星俯趴在他身上,微微用一只手臂撑住自己赤裸的上身,另一只手则撕扯着他的皮带。

宁辉知道错了,错得离谱。

但是身体在叫嚣,他感觉得到自己的颤栗,他也想撑住,可是根本无法控制。他也似乎隐隐感到,空虚的不仅仅是一直以来清心寡欲的身体。

蓦地,他觉得有些累。

放纵是最简单不过的,然而过后要付出的代价却也是最昂贵不过的。

这么多年过去,宁辉一直守着底线,他不愿为了一时的欢娱而失去他所享受的现状。

然而此刻,他却做不了身体的主。

年轻血气方刚的时候尚且能把持住的,到如今这个年纪居然要失守了吗?

宁辉再一次感到怒意,不过这次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

于是他突然坐起身体,在田星始料未及下将他压在了身下。

结局无法改变,但至少,选择让自己不那么害怕的方式。

田星瞪大了双眼看着宁辉的动作,他想他明白宁辉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并没有试过被攻,而宁辉也明显是门外汉,这场情感交手,恐怕很难令双方感到欢乐。

然而,宁辉是不排斥和自己接触的。就凭这一点,田星愿意委曲求全。

他向上伸出一只手,勾住宁辉的脖子往下按,另一只则缓缓地下滑。

宁辉大口大口地呼吸,再也关不住那压抑许久的声音。

“不要急…”田星抚着他的脸颊,“你知道怎么做吗?”

宁辉点了点头,呼吸急促:“可我这里…没有安全T…”

当然更不会有润滑剂了,田星无奈地想道…然而他的心里却是高兴的。于是他把心一横,抬起身子吻了吻宁辉,然后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交付。

片刻后,田星泪眼汪汪地问道:“宁辉,你这里会有橄榄油的吧?”

宁辉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事后他也曾不断回想,当时那样的情形决计是笑不出来的吧?然而…就像以后他和田星的相处过程一样,即使好像到了再艰难的时刻,都似乎没有绝对的痛苦。

于是在一系列磕磕绊绊的动作下,田星总算是得偿所愿。他闭着眼,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感受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身体的欢乐。

然而,疼痛已经淹没了他整个身体。他转过身去,不让宁辉看见他的脸,热度从身后开始慢慢扩散,一直弥漫到眼眶。他咬着牙,配合着宁辉的动作。他能感受到宁辉的被幸福淹没的颤抖的身体,他也能感受到宁辉暂时被快感淹没的…空虚的心灵。

宁辉是温柔的。田星却希望他的动作更凶狠些。

然而,宁辉的极致都是温柔的。又也许…只是压抑的。

田星一直觉得,人至少应该对自己的需求坦诚,才算活得不压抑。

这一个夜晚,也许会被宁辉称为“放纵”的一夜,并没有让宁辉得到真正的洒脱的快乐。

防人这心跟随他太久,连YU望都能没让他暂时忘却。

田星软软地趴着,身体疼疼的,心里却甜甜的。他下定了决心,有一天,他要宁辉对自己心不设防。

当然,还有一件事,他还要让宁辉将这么多年来错过的欢乐一一替他补上。来日方长,他田星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呵呵,而今晚的标题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呵呵一笑,田星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睡去。

宁辉见他闭目养神,似是睡着了,便没有打扰。他拿来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替田星擦拭去身上留下的痕迹。

今晚的种种,如何开始的,又如何发展最后,他竟也无法说清道明。

无论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改变不了眼前的情况。至于今后的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今晚的欢愉也许是个错误,但却是眼前这个年轻伟岸的身体用疼痛和尊严换来的。宁辉长这么大,对待别人从来都是投桃报李,从来不想欠谁,更别说践踏过谁。

他伸出手自田星的肩膀处向下轻抚,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

田咪最近过得很不顺畅。

碍于某些略微见不得光短处落在了别人的手中,自己不得不一次次的低头妥协,天天面对自己不想见的人,甚至从和田星针对宁辉展开的争夺战中仓皇退出。

一想到宁辉,田咪的心就微微地发烫。她曾经试着想象过自己已经得到了他,高傲地无视了田星嫉妒抓狂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拆开宁辉的包装带…

精美而芳香扑鼻的优雅韵味,这才叫男人中的极品。

四肢发达一身硬梆梆肌肉的,那叫傻老粗。

田咪翻了翻眼睛叹了口气,劝自己不要再去为了一些无谓的人而烦恼。说起来,不知道田星那厮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虽说他能使的就是些臭无赖伎俩,但是…

尽管田咪可以肯定宁辉始终对女人有兴趣,但也只不过是片面说法,用以去打击田星罢了。如果真要她客观地来评价,她倒觉得宁辉的性向不甚明朗。由于行业问题,这样的人她以前也遇到的真不少。

田星这人别的没本事,但是他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劲儿。打小就这样,无论他喜欢什么、期盼什么,就会一门心思心无杂念勇往直前地往前钻,执拗到让人头疼。那个认真的劲头儿,让人猛然一瞧反倒觉得有些可爱。

这些田咪从不愿承认,她自始至终对田星都是鄙视的,要问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唉…只是可惜了宁辉,不知道会不会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投降。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白菜…咦?田咪眼前一亮,白菜不就在前面吗?田咪一阵惊喜,赶紧跑上前去,叫道:“宁辉!”

宁辉听到叫声回过头,一看是她,先是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便了然地对她笑开了。

“你是来这里工作的吧?”宁辉问道。

“嗯!”田咪点点头,这里是一个颁奖礼的现场,遇到宁辉一点儿都不奇怪,“我替…一个艺人…”她支吾了一阵,“化妆师呗,在后台不就那些事儿嘛。”

“哦,呵呵…”宁辉笑着点点头。

田咪的双眼胶着在宁辉的脸上,心中暗暗赞叹。

身为化妆师的她对艺人的各种丑态司空见惯,灯光和粉底制造出了一个个梦幻般的化身,然而真人的粗糙往往让人难以想象。

但严格说起来,也并非个个靠包装,底子好的也不少。

然而,宁辉给人的感觉却很少有,他的清爽似乎是由内而外的。他皮肤状态很好,而这种状态是任何美容和化妆品无法塑造的,仿佛是一种良好修养和纯净心灵的外在折射。

出席今天这种颁奖晚会,宁辉只是作了淡淡地妆点。他的衣着从不争奇斗艳,然而细节方面却总做得十分干净细致。

田咪看着他似乎整个人都blingbing的,她笑着想,这个模样,就算是白菜,也得是粉雕玉琢的吧。

“对了…”田咪忽然小鼻子小眼睛地问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宁辉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脑海当中迅速跳出一帧帧画面,心里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无奈,想到那个人和那些事,用大伤脑筋来形容也不为过。

正在踌躇说什么好,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和田咪中间。

高大的阴影笼罩了田咪,而她仿佛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沮丧地耷拉下了眼皮。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她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用手朝宁辉指了指,说道,“我这不是遇到朋友吗,还没开始聊呢!”

宁辉朝那人看过去,是一张熟悉的脸孔,原来是同公司的沈则。他没有在意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情绪碰撞,只是礼貌地对沈则点头笑了笑。

“宁哥。”沈则也对他点点头,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我接下来要开奖,想找我的化妆师补一下妆。”

“哦…”宁辉了然道,“我看我也得准备准备了…好像快要到我了,呵呵,那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和跟他们挥了挥走开了。

田咪倒是想再跟他讲讲话,但是可能吗?她瞥了瞥旁边的大块头,再想一想宁辉,惋惜地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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